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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嫃的确该回京了。
年关将至,她想家了。
今年本该是她和姐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宁国侯府,陪伴家人们一起过年。
哪知世事难料,这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
她跟恭王叔叔的婚事,何时能定下来还难说得很,她至少还能再留一年,可姐姐却很快就要出嫁了。
目前为止唐嫃也没觉得有多舍不得,嫁不嫁的不都在京城吗,杨奕肯定不会拘着姐姐不让出门的,想见个面还不是很容易。
姐姐和杨奕的感情一日千里,这门婚事水到渠成毫无瑕疵。
唐嫃只有替姐姐高兴的份。
紫蕙端着水果茶走过来,就瞧见唐嫃像受了惊的兔子,嗖的一下从椅子上窜起。
“怎么了小姐?”
桌上那封展开的书信里头,仿佛藏了一只凶残猛兽,随时都会扑过来生吃了她。
唐嫃把自己缩成一团,捂着菜色小脸保持着躲避的姿势,声音娇软的哼哼唧唧。
干嘛这么凶她嘛,姐姐成婚这么大的事,她当然会赶回去啊,爬也要爬回去的好不好,她怎么会缺席!
她只是会迟几天回去,她想留在北境过个年,确切的说是过元宵节。
等元宵节一过,她就立刻启程,绝对不会耽搁!
她保证!
唐嫃吃了两块雪花酥,擦擦手指,提笔给姐姐们写回信。
紫蕙无意中瞥见了回信的内容,难以置信的楞了一下,忍不住又回过头迅速的看一眼。
还有人这样写信的?
平时撒娇讨好的矫情德行透过笔墨跃然于纸上!
而且其中有句话怎么那么眼熟呢?
前两天还对花公公说,花公公在她心里是排在第一位的,连恭王爷都要靠后呢。
今儿就在家书中就对唐二小姐说,唐二小姐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敢情在她的心里,所有人都是排第一啊,第二是根本不存在的,这事王爷知道吗?
啧啧,三小姐这张嘴,哄死人不偿命。
关键是听她这么说的人居然还都信了!
“小姐,姓洪的求见。”紫兰进来禀报,对于洪田田,没有半分尊重。
唐嫃头也不抬,“干嘛?”
“说是想跟小姐聊聊,我去打发了就是,她能跟小姐聊什么。”
紫兰还记着那一锄头的仇,不过是个死皮赖脸倒贴,王爷还不屑于多看一眼的人,还不如她们有体面呢。
唐嫃纳闷道:“花公公还没把她丢出去呢?”不应该啊。
依照花公公的脾性,怎么会容忍洪田田还待在府里,没弄死就算好的了。
“那,小姐要见吗?”
“没那功闲夫,你去打发了吧,顺便看看她,有什么想说的。”
本来以为让洪田田死心了,这事儿也就了了,是走是留随洪田田自己选。
谁知洪田田一根筋到底,怎么也说不通。
那就让花公公自己去处理好了,毕竟名义上洪田田是他的人呢。
唉,说来也是有点惆怅的呢。
大姐姐的情敌是张雅静那样的小白花,二姐姐的情敌是湘华公主那样的食人花,再看看她的情敌——活脱脱一仙人掌!
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呀。
好吧,洪田田其实也不能算是情敌。
紫兰昂着头出去了,过一会儿回来说,“觉得我不够格听她说话呢,非要见小姐,我让护卫大哥把她绑了,扔回后头去了。”
……
唐嫃午休起来,正趴在炕桌上品尝新做的点心,紫兰一脸不高兴的从外面进来,十分嫌恶的道:“简直是阴魂不散,那姓洪的又来了,说非见到小姐不可,小姐今日不见她,她明日还来……”
毅力惊人啊。
唐嫃甚是随意的道:“那就让她进来吧。”
紫兰不情愿,觉得小姐太仁慈了,跟这种混人,说什么都鸡同鸭讲。
见唐嫃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也只好将洪田田带进了暖阁。
紫兰越听越气,姓洪的果然贼心不死,还惦记着王爷!
居然妄想着与三小姐一起服侍王爷,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尊容!
给王爷倒马桶都不配!究竟是谁给她的自信!跑王府里来丢人现眼!
紫兰全程眼睛长在头顶上,“王爷既已经将你赐给花公公,你就是花公公屋里的人,王爷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服侍花公公才是你的本分。”
“花公公是净了身的,根本用不着女人。”洪田田的气色很差,眼下两团的青黑。
昨天晚上又是一夜没合眼,好容易收拾掉屋里的毒蛇,她们主仆都没来得及喘息,便又从屋顶上倒下来一筐。
以为用这些手段,就能逼迫她离开王府吗!她这辈子是王爷的人,死也要死在王府里。
紫兰道:“宫里的公公们,多得是在外置办宅子养女人的,有什么稀奇的。”
“我可是平海将军之女,又不是王府的使唤奴婢,不是能随便赐给谁的。”小弱鸡为什么不说话?当真想独占王爷吗?
“既不是王府的人,那王爷赶你走,你还不赶紧离开!”
“王爷何时说过这话了?”
还需要人说吗?王爷的态度就能说明一切,脸皮也太厚了!
唐嫃全程捧脸,吃着点心看紫兰和洪田田你来我往唇枪舌战,比唱戏好玩哎!
哈哈哈哈,紫兰脸好黑!继续打嘴仗,不要停嘛!
紫兰幽怨的看她一眼。
所以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