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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非常轻的褪去她的衣物,再一层层解开几乎绑满全身的布带,一个完整的她便展露在眼前。
谢知渊的情绪在这一刻急遽起伏,深邃眼眸中的戾气瞬间飙至顶峰。
入目所见,全是深深浅浅的伤,触目惊心!
有棍棒击打的,鞭子抽的,擦破皮的,刀剑割破的……
天底下所有让人畏惧的酷刑,都好似都在她身上用过一遍!
每一块伤都在向他倾诉,她曾受过多少非人折磨!
原本就生得十分瘦弱的她,被追杀虐待了将近二十天,更是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他的小姑娘,他的心肝宝贝,那样可怕的折磨,她怎么熬过来的……
仿佛有一头野兽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愤怒得随时都会冲破牢笼毁灭一切!
谢知渊抖着手,握紧了又松开,旋即又再紧握,视线渐渐模糊。
“啊!不要……恭王叔叔……”
唐嫃惊了一下,伸手在空中乱抓,谢知渊忙握住,俯首埋在她颈间,贴着她的耳朵,柔缓的轻哄着。
“乖,我在这儿,别害怕……”
唐嫃咕哝了一声,蹭了蹭他的脸,觉得无比安心,很快又睡了过去。
尚还泛着青紫的脸颊边,沾染上了一片冰凉水光。
谢知渊喉咙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他咬紧牙关生生咽下,颤抖着手仔细的给每一条伤口换药。
有些伤痕很浅,淡得快看不出。
也有几处还渗着脓血,与布带粘在了一处,一用力就会撕下一块皮。
谢知渊用温水浸湿了帕子,敷在黏连的地方使其软化,然后再耐心的一点点揭开。
有部分已经结痂的伤处,凹下去了一大块,显然曾经剜掉了一大块,衬着她娇嫩的肌肤,显得格外的狰狞丑陋。
生生剜肉之痛,纵使大男人也没几个能受得住,更遑论小姑娘。
她是秦家和唐家养在温室里,精心呵护了十几年的娇娇女,手指被针扎一下都要哼两天。
她、她怎么受得住。
谢知渊似是怕她疼,抚上去时万分轻柔,指尖都忍不住的颤。
他深邃双眸中的水光,渐渐泛起了一层血色。
不知是做了噩梦,还是碰疼了她,睡梦中的唐嫃,猛地一个激灵。
谢知渊心口疼得一缩,紧紧的将人搂在怀里。
一整夜,大约每隔半个时辰,唐嫃就要惊一次,每一次,他都感觉锥心刺骨。
她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成了一刀一刀刻在他心头的痛,停不下来也永远无法愈合。
行伍之人对各种外伤最是熟悉,他一眼扫过去,就能知道那些伤是如何造成的。
于是她被追杀被虐打的画面,便自动生成,一遍又一遍在他脑海中浮现。
……
虽然还是噩梦不断,但跟前些日子比起来,已是格外安稳满足。
时时刻刻都要保持警醒戒备,连睡觉都是防御的姿态,身边没有任何可信任的人,再疲累也不敢有丝毫松懈。
有多少次,她都觉得撑不下去了,想要放弃。
唐嫃从他胸前抬起头,用手指描摹他的眉眼。
长挑过眼尾的眉,分外的凌厉冷肃,一看就不近人情。
一双极深邃沉静的眼,此刻毫无防备的闭着,瞧不见那内敛的睿光。
眼下有两团青黑,想必是担心她的安危,许久未能休息过。
高挺若峰的鼻,弧度完美的下颌,还有……
哎呀,总之每一处都那么合她的心意。
真好看,真英俊!
此时不由庆幸,幸好她没放弃。
不然这么好的恭王叔叔,不就便宜了别的小妖精!
还是她的,都是她的。
偷偷在他的唇上亲一口,唐嫃得意的不行,像个偷到油吃的小老鼠,又贴上去亲一口。
一下一下又一下,乐此不疲,怎么都亲不够。
见她始终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谢知渊也装不下去了,轻轻叹了一声睁开眼看着她。
唐嫃:“……”
谢知渊眼角笑意温软,带着三分慵懒和沙哑,“不累吗?”
唐嫃呆了呆,小脸微红,“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谢知渊揽着她的小腰,让人整个趴在他身上,“你说呢?”
十六岁的大姑娘了,却几乎没什么分量,还不如十三哥府里养的那只猫,瘦得露骨的胳膊腿,搁在他身上硌得慌。
唐嫃哼了一声,往他颈间蹭,厚着脸耍赖皮,“我不管,我就要亲,我喜欢……”
如此鲜活可爱的小姑娘,自然怎么惯着都不为过,他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嗯,你可以为所欲为,做什么都行。”
颈间突然有温热低落,谢知渊吓了一跳,赶紧把她脑袋抬起来,“怎么了?”
唐嫃脸上带着笑,眼中却落着泪,“我好想你呀,恭王叔叔,特别想,想死你了。”
谢知渊把人摁回怀里,微微有几分哽咽的说,“我也想你。”
日日夜夜,每分每秒。
唐嫃边哭边笑,“嘿嘿,我现在、好高兴,好开心……”
她语无伦次的说了很多倾诉相思的话,他千疮百孔的心像泡在了一汪灵泉中。
一半为她的苦难遭遇滴血,一半被她的依恋温养滋润。
唐嫃心神激荡的扑过去,在他唇上脸上一通猛亲。
渐渐的谢知渊化被动为主动,压着她的唇来回反复的碾磨。
没什么章法,动作却说不出的温柔,和风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