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上车吧,这个时候很难拦到的士的。 ”
巡着声音望去,宇文静看见苏见信了,他正低头从窗口望着她。
虽然他们不同一个科了,他也不是她的直属上司了,宇文静见到他还是很有礼貌打了个招呼。
“呵呵呵……苏主任,不用了,我等一会儿就能拦到车了,我不急回家的。”
“你上车吧,我请你吃饭。咱们虽然不同一个科室了,但也是同事一场,你该不会是去了门诊内科你就不想搭理我了吧?”
闻言,宇文静蹙眉,她咬唇犹豫了起来。
其实,她不是很想跟他去吃饭的,她一向下了班就是回家的,除非家人约她,或者是同事约她。
跟苏见信,这个已经不是她上司的男人呆一起,她觉得有点别扭。
就在宇文静犹豫中,也正值下班高峰期,苏见信的黑色奔驰越野车堵在路上,这让后面的司机有很大意见的。
刹那间,喇叭声响了好几遍。
苏见信也没有因此开车走了,他还在等宇文静。
看那个路口越来越堵了,宇文静实在是不好意思再犹豫了,硬着头皮,她只好上车了。
“不是的,苏主任,你客气了,你这样子请我吃饭,我是不习惯占别人的便宜。”
噗哧……苏见信望着宇文静笑了笑,等她系好安全带,他这才开车走了。
“一两顿饭不算是便宜,你心里不要有压力。还有,不要总是叫我苏主任了,听起来蛮怪怪的,也太见外了。同事之间嘛,你可以叫我阿信,医院里就很多人这样叫我的,我听起来也觉得舒服。”
苏见信开着车,他的眼角余光有瞟着宇文静的。
“哦……”宇文静轻轻颤动着长长的眼睫。
“门诊每天接触的病人比较多,而且,一些病人的情绪也不太好,你在那边习惯吗?”
“还行吧,在门诊能学的东西挺多的。病人也是着急才会言语上比较激动,我能体谅的。”
“他……最近有没有为难你?”
蓦地,宇文静的水潋美眸睁得有点大,她知道苏见信所说的他是指齐睿。
“没有,我在门诊很少碰到他。其实……院长还挺好的吧,院里都很多人对他评价不错。或许吧,出于工作上的长远考虑,他对我严厉些是应该的,主要是,他希望我能正视自己的工作态度吧,毕竟病人的生命是最应该摆在第一位的,那也是我的职责。”
年前,护士长跟她聊过之后,回家了,宇文静第一次上网搜查了关于齐睿的个人资料。
第一次,她从侧面去了解高冷又看似木讷的他。
他的学术真不是吹出来的,他的确获过不少奖,也创下不少医学纪录。
在神经外科,不论是国外还国内的,他的医术可谓是一流的,他得瑟,拽,也是很有资本的。
作为年仅32岁的教授,他真的算非常棒的人了。
在国外,也有相当多的医院想邀请他出诊的,可是,都被他拒绝了。
他说,他只待在他应该待的地方,同仁比较需要他,那也是培养出他的医院,他不离也不弃。
不会因为自己现在有多高的成就会忘了滴水之恩。
除了担任同仁医院的院长外,他还是医学院的教授,每个星期有两节课。
在看完他的个人资料之后,她再仔细看齐睿那个人,她才知道有那么多光环的他原来是那么低调的。
在门诊这边,她经常有听到医生和护士谈论的,其实,他那个人也没有那么拽,只不过太实事求是了,力求完美,对自己的本职工作更是认真负责。
宇文静有碰到过恰好是师从齐睿的学生,现在也是跟她同在门诊做医生了,人家对他的评论最直观了,她也常听那名医生感叹多亏了他在教学的时候对他们严厉了,要不然看似简单的病情处理起来他也会慌得手忙脚乱。
他们是病人的再生父母,他们所下的每一个处方都牵动着病人的生命体征,这份工作不仅充满成就感,还有使命感。
听宇文静这么说齐睿,不自觉地,苏见信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见几个月,宇文静真的成熟了不少。
去年还在她身上随处可寻的稚气,现在已经渐渐消失了,变稳重了。
在她脸上,却多了几分自信。
“看来,你比较喜欢门诊。”
“拿不拿手术刀没多大关系的,最重要的是一样能救人。”
听宇文静的口吻,苏见信自嘲地笑了笑。
他越来越觉得宇文静身上开始有齐睿的影子了,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她竟然也被他影响到了。
这出乎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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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了,宇文静和苏见信到附近的公园散散步。
昏暗的灯火下,对方的表情没能完全看得清楚的,这夜色也弥漫着一片朦胧的醉意。
苏见信和宇文静并排走着,他们没有吭声,这气氛显得有点沉闷。
不自觉地攥紧手指,一会儿又松开,苏见信几经犹豫了,他开口才打破这沉默。
“静,你觉得我怎么样?”其实,他怕自己的唐突会吓跑宇文静。
“啊?”宇文静先是一惊讶,随后才慢慢收拢涣散的思绪,涩涩地,她扯了扯嘴角,牵起一抹浅笑来掩饰她的失态。
她双手交握,互相搅动着手指。
“你挺好的呀,我们院里就你跟院长最受欢迎了,医生护士都对你们俩评价很高的。”
“别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