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蓦地,邓显誉关掉水伐,放下手中的浇花工具,坐到了凉庭里的白色雕花椅上。
“亦森,坐着说话,站着多客气呀。”
眯起高深莫测的眼眸睨了唐亦森一眼,邓显誉拿起茶壶,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还很客气地也给唐亦森沏了杯茶。
他不怒,嘴角反而慢慢地浑开一丝狡黠的笑容。
“亦森,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不赞同。雨璇只是一介女流,我并不希望她变得有多强势,更不喜欢她做女强人,她只做她喜欢的事就好了。女人本来就是男人应该疼的,我不想她要改变以后的生活方式。
我是想她了,没有做父亲是不想飘泊在外的儿女的。她的确是过几个月就回来了,我不打算让她再一个人去国外了,留在港城陪着我就好。我老了,不中用了,只想享一下清福。”
“……”
“亦森,她若是回来了,还请你多多照顾呢。”
“邓伯伯,你这话言重了,在港城哪有人敢欺负邓大小姐呀。雨璇是个聪慧的姑娘,她不需要照顾的,我相信她会有自己的想法的,邓伯伯完全不用操心她的。”
“姑娘家还是要操心的,没有看到她幸福,我哪里放心得下。”话音落下,邓显誉拿起茶杯轻啜一口顶级的雨前龙井茶。
单是闻一下就好香!
唐亦森的唇间挂着温柔淡雅的笑意,漆黑的眼眸却像猎豹利眼般锐得仿佛要射穿邓显誉似的,“邓伯伯有一句话挺有道理的,到了你现在这把年纪早已什么都看透了,是应该享清福了。若是再瞎折腾的话,恐怕这副身子骨会撑不住的,见好就好历来是兵家的大智若愚。”
眉心微微拧紧,高深的眼眸也略眯,蓦地,邓显誉一瞬一瞬紧盯着唐亦森,淡然的脸部线条是透着一丝不悦的。
“亦森,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吧,你来我这不是想看我浇花这么简单的吧?”
“邓伯伯好眼力,唐某的确不是只跟你聊聊天而已,我是来跟你谈生意的。”
“谈生意?你对我也感兴趣了?”噗哧,邓显誉鄙夷地笑了笑,高深的眼眸毫不掩饰两簇轻蔑嘲讽注视着唐亦森。
唐亦森的眼眸深不可测,他嘴角的弧度也逐渐加深,“对,我是要跟你谈生意的。我可以出高于市价的三成,买你手里所持的3连凯的股份。”
“贤侄啊,说到做生意,你还是嫩了点。我手上不止3连凯的股份,加上我自己这些年吸纳的,应该有5了。不好意思,不管是谁出高价我都不卖,我只留给我女婿照顾我女儿的。”
“……”唐亦森动了动唇瓣,俊脸还是深沉得让人读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你想要可以,做我女婿我就把股份转给你,还要保证一辈子对雨璇好。”
噗哧,唐亦森笑出声了,“邓伯伯真会说笑,亦森是有家室的人了,你的美意……抱歉,我只买,不做任何交易。”
立时,邓显誉微微板起了脸孔。
“我也很抱歉,不卖,只留给女婿。跟你说穿了吧,这是我留给雨璇的嫁妆。”
“邓伯伯出手可真大方呀,看来亦森是没有这个幸运了。我一旦是成家了,绝对不会抛妻的,所以,在我唐亦森的字典里绝对不会出现离婚再娶这样的劣迹事件的。还有,我这个人也特么的小气的,我的女人我的宝贝别人是不能碰一根头发的,否则……姝之。
如果邓伯伯哪天想通了要套现的话,你随时可以来找我的,三成的基础上还可以商量的。我这个人也相当执着的,不仅是对感情,事业也一样,我一向很清楚自己的目标,就是有一天把连凯全部掌控在我手中,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一道眉往上挑起,嘴角没好气地一撇,邓显誉露出讥诮的表情,“年轻人有野心是好的,但,锋芒太张狂了并不是一件好事。小心哪天摔倒了爬不起来,让人笑话就不好了。”
“这就不用邓伯伯你担心了,我的脚步一向很稳的,我唐亦森也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喔……对了,你应该听说了吧,我把二叔踢出连凯了,就连他住的房子也收了回来了,不知道他最近有没有来找邓伯伯喝茶呢?有时间你们可以聚一聚的,无聊耍耍太极也是可以的,但切记别累闪了腰。”
极是不悦地冷哼,邓显誉的唇瓣抿紧,脸色也有点黑沉。
难得他看得起他,唐亦森却不识趣。
能做他的女婿,他是抬举他了。
“邓伯伯,唐某怕喝茶晚上会睡不着觉,我就不陪你了,告辞。”欠了欠身,唐亦森起来走了。
邓显誉握得紧紧的手中的茶杯,仅是一会儿,砰的一声响,茶杯让他捏碎了,茶渍飞溅四处都是。
他的脸也满是茶渍的,慢慢滴落嘴里。
这么苦涩的茶,他还是第一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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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珂和席耀司的婚礼过后,离奇的,水心柔和周茉都没有回来上班,这可忙坏了唐可心。
所幸的是,她们仅是跷了一天班就回来了。
“喂,你们两个昨天干嘛去了呀?不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让我忙得像铁牛似的。”
三个女人就坐在水心柔的办公室里,每人手中都有一杯咖啡,只有唐可心说话,也只有她是最活跃的,她们两个死气沉沉的。
“……”
没有人吭声,唐可心也闭嘴了,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她嗅到了异常的味儿,难得她们两个是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