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她握紧拳头时,指甲陷进掌心的痛感传至大脑神经枢,告诉她这是个现实,是个不得不接受的铁铮铮的现实!
“向暖小姐,你好!简小浣一家,在旅游过程,乘坐的大巴生了事故,很多没绑好安全带的旅客都不幸遇难了,只有十七个人活了下来。目前,四人还在抢救,两人已确定成了植物人,另外两个个孩子由于父母拼命护救,现在转到普通病房。现在,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让他们的亲戚把尸体领回去,在简小浣可以出院时,也一并带回去吧。”
“嗯,嗯……我知道了。”向暖无力地回答,然后把目光朝向几个老师和领导。
还没等警|察说完,白大褂出现了,宣告简小浣离世的消息。
“向暖同学,生这样的事我们也很痛心,不过你放心。简小浣同学交了医疗保险,学校能帮的都帮了。”学校方面的人,表示无惋惜。
向暖本来绝望了,又看到一丝希望:“不,小浣,她没死……”
“节哀顺变。”医生见惯了生离死别,让向暖也看开些。
“真的,她还活着……”雪向暖没有办法,只能说出真相。
但是别人只觉得,她是在胡说八道,胡言乱语。
巴士公司也相应赔了一点钱,因为简小浣的父母一直在乡下,并未购买其它保险,所以,能够赔的钱少得可怜。
在所有人离开房间后,尽管眼前是植物人,向暖小心翼翼拈了拈被子,生怕哪里弄疼了她。
向暖把眼泪擦干,挤出一个微笑,对着缠满绷带的木乃伊说:“我晓得,你一定会醒过来的。”
在停尸房,向暖偷偷潜入,没有人知道她做了什么……
折腾了很久很久,向暖回到了学校,以家里有事为由,向辅导员请了几天假。
苏澜见她眼有些红肿,脸色不大好,便问生了什么事。
向暖佯装着,答道:“,生了一点事,谢谢你的关心。”
“切,咱两谁跟谁啊!我相信你能处理,但别逞能啊,有事找我。”苏澜拍着向暖的肩膀,然后出门约会去了。
火车晚点,半天的车程几乎花了一天的时间。天黑了,向暖才回到村头的岔路口,看到那棵茁壮成长的大桃树。
她看到几个女孩在树爬爬下,嬉笑打闹,天黑了也舍不得回家。她嘴角扬一笑,眼里却含着泪,心里更淌着一滩血……
昏暗的灯光,爷爷奶奶正围在灶头吃晚饭,奶奶听见狗叫声,佝偻着背,出门一瞧,又惊又喜道:“小暖,你咋回来了?来,吃饭没?”
向暖没顾着吃饭,把回来的目的跟两位老人讲明。奶奶不想让孙女饿着肚子,说啥也把饭碗端到她嘴边。向暖算没胃口,也把饭硬是扒进了几口,味同嚼蜡。
放下碗,天已经完全黑了,爷俩打着电筒去简小浣的村子。
大桃树下,有很多岔路。另一条岔路是通向隔壁村,通向简小浣的家。
向暖沿着岔路,带着无沉重的心情,一步步迈进邻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