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开考，下午结束。
雪向暖决定原路返回，下山找个客栈住下。剩下的，她只要等待结果，到时候榜单一贴出来，消息会传遍大街小巷。
离开北门，走进林荫小道，雪向暖听到身后有声音。
“洛水……”她欣喜转身，以为是洛水却现不是，而是受了伤的慕九儿，“九儿，你怎么了？”
早离开时，慕九儿还好好的，现在衣服裸露处，皮肤都是淤青，连清瘦的丑脸都打肿了，脸更加猩红，疤痕更加明显，异常狰狞！
“小臭狐狸，你还敢跑！”彪形大汉追来，手持长鞭，啪啪直落在慕九儿身！
“我，我没偷……”慕九儿缩到树垛，遍体鳞伤的小模样，可怜巴巴，“雪姑娘留给我，不是偷……”
雪向暖本想让慕九儿过得好些，留下的东西无非是钱，是金币，没想到倒成了祸源。
眼前一幕幕，全是似曾相识的场景，长鞭，诬陷，羞辱……
雪向暖毫不犹豫，站出来澄清：“我作证，她没偷窃。”
“雪姑娘，这只小狐狸偷盗成性，不值得你替她说话。”说话是监试官，昨天守在北门，名叫黄巢。
“大人，这是学院圣地，纵容属下鞭打一个小丫鬟，合适么？”雪向暖扶起慕九儿。
“有啥不合适，小臭狐狸！”大汉一脸嫌弃，他和一般人一样，憎恨并恐惧着妖族和魔族，“她的是大人的，说偷了东西是偷了！要不是从猎妖卫队买了她，她还有今天，小贱妖，竟然还跟主人抢钱！”
小臭狐狸，是在骂人，也是在说慕九儿是妖！
雪向暖看着慕九儿的脸，印在面的那块疤记，是猩红的狐状，她多少明白了其的联系，但不管慕九儿是人是妖，询问道：“大人，你能把她卖给我么？”
“可以呀，十个金币。”黄巢巴不得转售，还是不赔本的买卖。
“大，大人，您买我和小臭鼬，一共才花一个金币……”慕九儿说出实话。她和小臭鼬一起被买来，只是小臭鼬她更招人嫌，早被打死了。
“忘恩负义，果然是小贱妖！”大汉在黄巢手下办事，慕九儿用雪向暖留给她的金币，今早想给自己赎身，现在她居然还想压价！
“等一下，我想想。”雪向暖商量着，注意力移开片刻，心说：田犬哥哥，还有多少盘缠？
封之畎打了个呵欠，只回了一句：我不是你的财务部长！
……啥？
封之畎老是语出惊人，雪向暖听得一头雾水，但她若深究下去，又被他泼冷水，左右难办。
黄巢看到雪向暖在沉默，她像是在沉思，难道她嫌贵？会不会价钱起高了？
黄巢试探问道：“打个对折，五个金币，不能再少了，我养了这只小狐狸，她长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成交，她归我了。”雪向暖莫名其妙“砍价”成功，手心出现五块金币。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么买下了小狐狸。
慕九儿长着一张吸引人的脸，雪向暖也忍不住多落几道目光，狐脸的疤记不是天生携带，而是被人类用火钳烙伤皮肤，赤.裸.裸向世人展示――她是只狐狸。
这是妖物的象征烙印，一种变态售价的标签。
雪向暖不喜欢这种买卖，她嗜爱自由，也习惯独来独往，出了北门，打算放生小狐狸：“九儿，你走吧。”
慕九儿一下抓住雪向暖的手，眼眶拦不住决堤的泪水，下一秒却画风突变，她又像触碰禁忌一样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