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肚子痛得要命,却不想跑茅厕,不是吃坏东西急拉肚子的那种痛!
检测员派人关注雪向暖的一举一动,本想看她被淘汰,看她说大话出糗,最好不参加试赶下山。
结果她的体试表现,成绩出乎意料的好,检测员因此通知了监试官。
监试官赶来,见到雪向暖出了武场,捂着肚子倒地,前问道:“你怎么了?伤着哪儿?”
“我……我不知道,肚子痛,好痛啊……”雪向暖刚考完,身体运动大量出汗,正常的话,该是面色红润,脸色却异常苍白。
她痛到快要满地打滚,额头冒了冷汗,手脚开始冰凉……但,他们都是大男人,谁懂大姨妈的痛?
一炷香已经燃完了,最后一点灰烬落下,检测员捡起雪向暖撒落一地的十八只草环,重新放回石人头,想给下一批考生进来体试。
“大人,她会不会死在我们这儿?”检测员往那方面担心,他可不想收尸。
“快来人,送她下山,去医庐找个大夫!”监试官命令道。
“不……我不下山……”雪向暖还是意识清醒,明白送她下山治疗,也意味着此淘汰。
洛水走了,她现在还能靠谁呢?
汪汪声没有出现,封之畎没有动静。
正当她慌乱时,抓着腹部的指尖戳到硬物,手心多了几块金币。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懂却真正没有试过,带着忐忑,手指松开,掌心朝:“大人……劳您找个地方,让我休……”
不是铜钱不是碎银,而是金灿灿的金币!
这小姑娘出手如此阔绰,莫不是哪家隐富的小姐?
监试官的态度变了些:“如果不嫌弃,你到我家里过一夜,可以等到明天,与后面的考生补考试。”
他没有现场收下金币,而是找来了小丫鬟,让她把雪向暖扶回了住处。
………………
试考场,飘着墨香。
考场里,满满当当都是考生,每个人旁边的位置随时换人,采取的做法是流动式。
所谓流动式,是完全不限时,一名考生答完卷子,交可出去。这样,有了空位出来,下一名考生进来,坐在那里接着考试。
这样的安排,考场老有人动,还有噪音,秩序肯定有些乱遭,但这除了考试卷题目,也考验了考生的定力。
一袭长袍,席地而坐,笔停墨落。
洛水将题目基本都答了出来,风干了墨水,他便倒扣试卷,将背面的白页翻在面。
他迟迟不走,不是为了偷看旁人的答案,也不是为了看他们抓耳挠腮答不来的模样,而是在等一抹瘦小的身影。
几柱香都过了,体试该结束了,她怎么还不来?
天色渐暗,考场有人来有人走,最终剩下不到三两个。
一个高影挡住灯光,路过时,还用鼻子哼道:“答不出来别死耗,那样也得不到半点同情分!”
说话的正是宗政远,他交试卷,斜瞥一眼,好像看见洛水面前是白卷,内心暗喜,还故意落井下石。
“这位考生,请交卷吧。”监试官与宗政远一样,还以为洛水交的是白卷。
结果宗政远走了,监试官翻过来一看,密密麻麻都是答案。
大致粗略地扫罗万千的考题。今年,学院面有意刁难,难题拔高了好几度,但眼前这份卷子,答得几近完美!
洛水是最后一个,他交了卷子,完全无视场监试官的惊喜,踏着夜色离开了。
云起山高,月色皎洁。
月光照拂云起学院,圣白如霜,即使不是矗立群山之巅,半山腰处稳稳坐落,也散诱惑全天下人的魅力!
身后,红棕色大门,重重关。
洛水考完之后,不是一身轻松,也不是愁眉不展。淡漠如水的他,拂扇在胸,乘着凉夜下山。
半途,眉心微蹙,他回望一眼山峰,神情略微凝重。
苍穹顶,漫天星霜,不知洒落过多少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