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问什么?”雪向暖问道。
“早餐吃什么?”他真想敲开她的脑袋,她那里面都成糨糊了么?反射弧未免也太长了吧?
吃过早饭,封之畎要去出门,雪向暖和小度娘出门送人。
男人身穿白衬衫,俊挺英气,他将西装外套挽在手上,蹲下颀长的身躯,把脸稍微侧过一边。
小度娘垫起脚尖,小嘴凑上去送上一个么么亲:“奶爸,工作顺利,加油!”
“嗯,宝贝真乖!”封之畎夸赞道,然后站起来,目光锁定雪向暖,“该你了?”
“恩?干嘛……”正当她说话,长臂摁过她的脑袋,她的唇不偏不倚就落在了他眼角的细疤上。
“你,无……”她本来想骂他无耻,可是小在这里,也不好作。
随后,灰色汽车一点点消失在视线中,她的心莫名的空落落,心房仿佛没有了支撑的主梁。
她拉拢了一下头,有些自嘲,睡都睡过了,亲一下又抗拒,人走了又落空,未免矫情……
看着雪向暖奇怪的笑容,小度娘打断她的思绪:“我看到了几只鸟,飞过天空,刮刮,嗤嗤……好像在说——花~痴~!”
“鸟在哪儿?”雪向暖回过神来。可是,这里除了小度娘,就剩木仆人了。
小度娘用了拟声词,模仿鸟儿鸣叫的声音,含沙射影。雪向暖才知道,小鬼头是在说她花痴!
“你这个小鬼头……”雪向暖拉着小度娘,转身走进了小花园里。
院子里,花草繁茂,庭院设计错落有致,假山流水,体积小了点却如假乱真。
秋千荡漾在春风中,无声地摇摆,像教堂的钟摆,提醒人们时间流逝,匆匆不等人。
人生对小度娘来说,是短暂的,但至少她知道生命的期限,郑老也一直在帮她和死神抢宽限时间。
时间对雪向暖来说,或长或短,是极其不确定的,她是一个没有过去,也没有明天的人,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瞬消逝……
不想了,顺其自然,活在当下就好。
雪向暖拉着小度娘,走过鹅卵石小道。她们在花草的簇拥下,坐进了一个清净秀雅的亭子,纤手弹闪出光屏幕:“小度娘,你叫我用手机好不好?”
“好,我要当小老师了!”小度娘爽快答应道。
以前,医生和病人,老师和学生等这些小游戏,她只能跟木仆人或是布娃娃玩,如今逮住一个真人,她还没开始教,那种新奇的成就感让她跃跃欲试。
第一个问题,手机是什么?
摆出一只小手,萌萌的小女孩,比划说道:“行动电话、手提电话、无线电话、移动电话、携带电话、流动电话,以“手提式电话机”,简称手提、手机……”
手机能上,看电影,打电话,视频聊天等等,功能应有尽有。
第二个问题,需要联什么鬼?
小度娘倒也不烦不恼,反而把她当成娃娃来教着玩,小老师循循善诱:“只要在有络的地方,都可以随便玩手机,不耗费流量。”
第三个问题……
小度娘也不管对与不对,把所知道的倾囊相授,算是一个“合格”的小老师。
雪向暖是个落后的老古董,学得尤为艰难:“对不起,这个再讲一次,那个再教我一遍……”
“不用说对不起,我不会嫌弃你笨的!”小度娘上前,抱着雪向暖,像个家长安慰受伤的孩子。
角色就这么颠倒了,雪向暖羞愧难耐,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