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向暖接过籍,泛黄的纸张有一种厚实感。她心想,这封面赫然写着《中华上下五千年》,是属于历史籍,而且年代也有些久远,不担心会出现类似春宫图的内容。
前面几章,讲得都是远古的故事,盘古开天辟地的神话,黄帝大战蚩尤,仓颉造字……
古文化源远流长,故事精彩纷呈,雪向暖看得津津有味。她已经完全忽略了一旁的封之畎,任由他慵懒闲雅地半躺着,任由他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
突然,她白嫩的脸颊转变,宛如日落的晚霞,红透了半天边。
封之畎坐了起来,眸光扫过她的脸颊,好奇中带着淡雅,弯起嘴角笑了笑。
雪向暖从里回神,抬头刚好对上尚新的目光,半边的红霞蓦地染指了整个天际!
她看到了那种内容,肠子都要悔青了!
祸不单行,她还被他现场抓了个正着!
“你,你起来看什么?”雪向暖结巴道。
其实,封之畎刚坐起来,具体没看到什么,只是惊奇于她白转红的脸变。
她急忙合上本,脑海里却浮现着里的原文内容:
三皇世纪,约前4o世纪-约前26世纪初……这时风气逐渐开化,年月季节都已经明确,万物茁壮生长,到处是山林和鸟兽。
人们居住在一起,又没有衣服,雄雌两性对视之下,都感觉到很奇怪,雄性看到雌性,不知道对方那个地方为什么凹下去,雌性看到雄性不明白对方的那个地方为什么凸出来。
有一天,某个雄性的挺然而立,便对凹下去的一方说:“我有余而你不足,让我们试试以有余而补不足,怎么样?”遂向凹处插入,这下双方都感到妙不可言,其乐无穷,众人见状,纷纷效仿。
于是,分凹者为女,凸者为男,男女从此得以区分。而自插入后,不但感到舒服,凹者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十个月后,有的生男,有的生女,从此有了生育,有了生儿育女,有了父子君臣。
…………
借着这些内容,又勾起了她上午的回忆,几人在病房谈论的课文内容。
封之畎起身离开病床,见她脸色不好,急忙问道:“怎么了?”
“不,你别碰我!”短短的时间内,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很是反感男女之间的碰触,冷不丁地拍开他的手。
“我叫医生过来!”封之畎说道。
“不,不用,我想睡觉。”雪向暖执意钻进被子,迅蒙上脑袋。
刹那间,雪向暖松了口气,感觉整个世界都与自己无关。
她认为,这社会远比想象复杂,是注定融不进去的,也不想碰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思维在错乱跳跃着,无章可依,无迹可寻……
外面就有人扯被子,被子滑落,出现封之畎的俊脸,眉宇微锁,语气担忧:“看得好好的,到底怎么了?”
“没,没事。”他一提到,雪向暖就感觉浑身不自在。而且她是躺着的,他就那么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纤手不自觉地往上挪,一手护住胸前,一手捂住嘴巴。
“怎么?担心我……吃你豆腐?”封之畎笑道。
说话间,温实的手掌覆上她光洁的额头,他判定没烧便放下了。
她的行为很反常,他还是放心不下:”别闹,我叫医生过来瞧瞧,而且脚上的石膏可以拆下了。“
他轻柔的动作,动听的嗓音,给她一种踏实感。于是,她开始自我催眠了,寻找心间的安定。
自古以来,雌雄凹凸互补,最为正常不过。父母是伟大的,孕育着一代又一代的生命,孩子是生命的延续……
在等医生过来的空隙,也不知谁给她的胆子,扑闪着黑亮的大眼睛,无意间瞥向了他的”黄金分割点“。
“那个,它……它有没有憋坏?”她问完后,眼睛移开那敏感处,却又对上他如寒星般的眼睛,再窘迫地落荒逃开。
“……”他听后一时语塞,竟然无言以对。
空气中,突兀而出一种莫名的压迫气场。俊脸之上,那双好看的眉宇挑了挑,眼角上下起伏了不小的幅度,神色变得深邃,让人分不清其中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