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香炉的落地,鬼怪又再次暴走了起来,老刘和阿健吵了几句之后就不得不满屋子抱头鼠窜。倒是之前被针对的最后一名武装警察被冷落在一边,不过他此时似乎有点心灰意冷的样子,就那么一动不动的靠在墙角,眼睛无神的望着屋子里的情景,嘴中念念有词:“这个全是逗比的世界干脆毁灭掉算了。”
“我想他是因为生死之间的精神落差太大,暂时有点精神失常了。”红叶拎住小张后面的衣领,没有让他去扶那最后一名武装警察。“先不用管他了,现在墙角反倒比较安全,不那么容易被误伤。我们还是先解决这个大家伙吧。”
“嗯,红叶小姐,你的提议非常的好,可是你能不能先不要拎我了。”小张有些可怜的回过头,此时的他正脚尖点地,以保证自己不会被自己的衣领勒死。
“嗯,当然会放的,不过这是战术的一部分。”红叶知弦一如既往的淡然以对。
“哈?”小张只来得及发出这一声,便被猛然收紧的衣领勒住了喉咙,后面的声音连同呼吸一起憋得没了踪影。他只觉得一阵大脑缺氧,昏昏沉沉中身体竟然腾空飞了起来。可怜小张还没来得及回想自己是怎么飞起来的,甚至姿势都没来得及摆,就已经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他抬眼一看,原来是残响死灭。此时残响死灭正以公主抱的姿势接住了小张,他对着后者傲然一笑:“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没、没有。”小张因为刚从缺氧的状态中缓解过来,全身有些充血,反应也有些迟钝,尤其是脸上和脖子上都明显的因充血而变红。
只听“噗”的一声,角落里的最后一名武装警察喷出了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他怎么了?”小张看到同事喷血很是紧张。
“不知道,之前应该没有受到这么重的伤啊。”仍然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小张的残响死灭也把目光转向墙角,奇怪的说到。
“他可能是因为你们纯洁的友谊而感到心醉。”红叶接了两人的话,她也已经走进门口,正很自然的走向“丁白”。“快动手吧,迟则生变。”
“好的。”残响死灭闻言很自然的松开手,让刚刚“哦”了一声的小张扶着自己站稳,很是绅士的虚扶着小张直到他喘匀气,确实的摆脱了缺氧的后遗症。
“噗”,刚刚睁眼就不小心看到这一幕的最后一名武装警察又被激得喷出一口鲜血,只来得及留下一句“同性恋必须死”便倒地不起了。
“他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被鬼诅咒了?还是什么魔法?”小张对此非常关注,虽然不了解现实中的鬼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把以前看过的电影、小说、游戏的情节带入进来。
“不要管他了,估计是吃什么东西上火了,火太大,吐血有助于泻火。”红叶头也没回的说道。此时的她已经十分接近“丁白”,敏捷的跟随着对方庞大的身躯,保持在它背后四五步远的位置。
而“丁白”则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阿健的身上。自从阿健把香炉捡起并摔到地上之后,“丁白”就锁定了他。也多亏阿健是此时屋中最年轻的一个,而且擅长跑酷,体力也很不错,还可以借助办公室里杂乱的桌椅、机器来与之周旋。
如果换了老刘来做,可能三步就被“丁白”杀死:第一步,“丁白”攻击;第二步,老刘腰疼没躲开;第三步,老刘死了。于是老刘持枪远远的朝着“丁白”的面部射击,意图在不沾手香炉的情况下替阿健分散一些压力——他算是看出来了,其实“丁白”的主要仇恨都集中在接触过香炉的人那里,刚刚几名特警是因为武器的伤害太大才被优先对待的。关于这个推论,老刘敢以自己从业多年磨练出来的敏锐直觉和丰富阅历做保证,比如红叶,再比如阿健,都是在其他人已经吸引了很久仇恨之后突然就因为香炉而被针对了。想通了这些的老刘不由有些庆幸,倘若之前他真的与阿健心意相通,接手了香炉,现在可能已经变成一滩不可名状的物体了。
不过手枪对巨怪的效果微乎其微,其皮肤经过之前的一阵枪林弹雨似乎已经进化到了相当柔韧的地步,手枪的子弹打在其脸皮上连点白印都未曾留下就被弹开了。
“好厚的脸皮。”红叶轻盈的跨出一步,站定时却已是在“丁白”的身后,她很轻松的把一只手搭在了丁白的左手腕处。而此时的丁白刚刚挥动右臂对阿健发动了一次横扫攻击,被阿健一连串敏捷的懒驴打滚躲了过去,一击挥空让它收回动作慢了一点,而为了保持平衡向后摆动的左臂刚好停在了一个红叶很轻松就可以够到的位置。虽然一个窈窕的女子伸手扶着一只3米高巨怪的手腕的镜头缺乏美感,但是红叶却乐在其中,她好像对于巨怪皮肤的手感十分好奇,浑然没有自己正摸着一头危险猛兽的觉悟。
“小心!”老刘和小张同时惊呼。刚刚从缺氧状态恢复过来的小张更是一个箭步想要冲上去把红叶推开,自己也做好了为救美而牺牲的准备。
可惜他的箭步只来得及施展一半,便被残响死灭一个扫堂腿给绊倒了。“好好看着,你就是这么飞过来的。”
“什么?”小张没能理解残响死灭的意思,他焦急的将目光再次投向红叶的方向,却见到一个巨大的身影拔地而起,划过一道弧线,砸落在地上。
“du!”一声巨响震醒了小张,他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再次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