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面容痛苦的扭曲,敲击的木鱼愈来愈快。慈宁宫室内回荡的尽是木鱼的咚咚声。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轩辕辰身着明亮的龙袍,骤然闪现于室内。他冷冷瞧着盘腿于蒲团的太后,沉沉的出着气,大手一挥,婢女就规矩的退下。
门吱呀一声再度合上。
轩辕辰眸子凝满痛楚,瞧着墙壁上挂着的那张巨大的佛字。
瞧着太后仍旧紧合着眸子,在重重的敲击着木鱼。
轩辕辰面容铁青,冷硬道。“母后,父皇已然故去了。你在这里虔诚的念佛敲钟还有什么用?父皇是被你给气死的!活活气死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要做出这种伤害父皇的事情!母后,你真是令朕失望!”
太后手微微一抖,睁开眸子,眸中尽是痛楚。痛楚的说道,“皇上,哀家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轩辕辰唇角尽是讽刺的笑,“朕的母后一向精明,竟然跟朕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怒指着她,“太后,你可知道,父皇是被你给气死的!朕还被父皇质疑是否是皇族血统!你可知道,你让朕蒙受了多少羞辱!你在这里虔心敲木鱼,你可曾知道朕与泽弟还经历了滴血认亲!”
太后眸子痛楚,神情震惊。
猛然站起,“你说什么?!”
“不然太后以为朕能顺利登基为帝?”轩辕辰声音冷冽,“你为何要做出这等龌龊之事!你让朕蒙羞!曾今的母后多么让人尊敬,如今的太后简直令人唾弃。你可知父皇下了废后诏书!你死后不得入住皇陵,更不可能伴他左右!”
太后身子猛然颤抖,面容痛苦的扭曲。“先帝竟然这样对哀家!先帝啊,你为何如此对哀家!!”
轩辕辰眸中湿润。“太后你让父皇受尽羞辱,更让朕与泽弟蒙羞。哈哈哈,滴血认亲。”轩辕辰面容扭曲,“你要知道,若朕并非皇族龙裔,就被会贬黜为庶民。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朕费尽心力将此事压下!不惜血洗凤华宫!将知晓此事的人尽数斩杀!让他们去为父皇殉葬!”
轩辕辰怒指着太后,气息不稳,“这都是太后你做的好事!”
太后面上尽是泪水,“皇上,哀家也是一个女人。哀家只是一个女人。先帝敬重哀家,却不爱哀家。哀家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哀家一念之差,才会做错,才会令皇上与泽儿蒙羞!先帝已故,哀家心痛无比!哀家若不是因赵家皇后之位未定,哀家早已死去。皇上,哀家对不住你。让皇上蒙羞了。”
“幸好朕与泽弟都是龙裔。不然,周国皇室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轩辕辰面上尽是愤怒,“太后,那个男人到底该如何处置,太后看着办!希望太后能给朕一个好的答复!”
言罢,轩辕辰骤然挥动龙袍,起驾回承乾宫!
独留太后黯然神伤。哀痛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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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中传来痛彻心扉的痛哭声。久久,久久。
太后让婢女整理仪容,然后独自前去关押成嬷嬷的大牢处。
太后不让任何婢女跟着。婢女再度要求,太后一记冷冽的眼神,婢女就吓的什么都不敢说了。长长的走廊里,太后脑海闪过许多事情,这个陪伴她十三年的成,对她忠心耿耿,不惜多年乔装成女子。混在她的身侧。
满足她的各种需求。可因为成,让先蒂怒及攻心。造成先帝惨去的事实。甚至先帝下诏废后。将她幽禁,死后更不能入皇陵,遑论陪銮伴驾?更是奢求!
她的面容阴狠,她恨成!恨他,非常恨!
她径直去了大牢。大牢的人见是太后,太后沉声吩咐他们退下。看守成的人是轩辕辰派的忠心之人,绝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这也是轩辕辰为何放心她来此的原因。
惩戒犯人的地方脏哄哄的,甚至发出难闻的气息。里面的油灯很暗,一进去,整个人的心情也跟着压抑沉闷起来。
太后瞧见笼子里匍匐在地,周身脏污的人,头发散乱,浑身是血,已然瞧不清面容。太后神情微微一震。
笼子里的人听闻有人进来。微微动了动。然后抬起头,拨开散乱的发丝。手上的铁镣发出难听的铛铛碰撞声。他的眸中凝满了喜。太后身着华服,仍旧那般倨傲。她瞧着他那般脏污,眸中闪过一抹复杂。
成喉结动了动,艰难的发出声音。“皇后。”声音尖利,嘶哑。他已然被阉割,声音不复往日的醇厚。
这不是他乔装女子的声音,而是他真正的声音果真成了这般。
太后面上晦涩,瞧着他如此的狼狈。心情一阵复杂。“哀家如今贵为大周国的太后!”
他静静的看着她,眸中浮现一层喜。“好!好!”
太后声音钝痛,“先帝驾崩了!因为你与哀家的事情驾崩了。哀家痛恨你,哀家更恨哀家自己!”
成长长的叹气,艰难的站起,脚上也是镣铐,一经走动,发出难听的铛铛声。
他想近距离瞧她。她还是那般高贵奢华,而他却是这般脏污,令人恶心,浑身散发着恶臭。“太后,你好,成就开心。”
“成在此备受折磨,被阉割,与那狗儿交1欢。受尽非人的折磨,成都没想过去死。成特别想知道,你过得好与不好。成极为担忧。”
“这里没人与成说话,更没有人透露有关皇室的任何消息。他们怎么折磨成,成都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