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不让他去上课吧。算了,就由着他去吧。她就不信柳烟儿能在她的眼皮底下玩出什么花样。她把小傻子教的这么好,她还该感激她才是。
小何给司徒雪茹打理好了发丝,简单的洗漱了一番。
胡嬷嬷进来,拿来了一些被褥。然后规矩的放在了c榻上。福身,规矩的说道,“王妃,这是从宫里才领来的新褥子,是皇上专门给王爷和王妃的。”
司徒雪茹抬起皓腕,随意的摆了摆手臂,“好了,本妃知道了。下去吧。”
胡嬷嬷隐隐瞧见那玉镯子附近有一枚红色朱砂印记。她还以为是她瞧错了。老眼昏花了。她的心底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莫非王爷和王妃……不,她还不确定。
胡嬷嬷眸中精光一闪,然后走近,“王妃,让老奴为您打理发丝吧。在皇宫里,皇后娘娘的发丝都是老奴一直在打理的。老奴会梳各种各样的发髻,定能让王妃满意。”一副格外谦逊的模样。
司徒雪茹对眼前陡然讨好的胡嬷嬷,心下一阵狐疑。却也没道破,“你会梳什么发髻?”
“老奴给年轻女子梳理的发髻,最拿手的就是幻月髻,经老奴手梳理过的,没有一个达官贵人不道好的。”胡嬷嬷异常规矩的说着。
司徒雪茹冷冷一笑,“本妃在此谢过胡嬷嬷了。小何梳理的发髻,本妃很满意。胡嬷嬷还是退下吧。”
胡嬷嬷却是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司徒雪茹恼了,她再度摆了摆手。“下去!”
距离这般近,洁白的皓腕上,鲜红的朱砂印记,那般明显。胡嬷嬷看的一清二楚。她微微楞了愣。方才规矩的退下。
“王妃,胡嬷嬷今日个是怎么了?”小何小声说道,“今日个这般规矩,都有些不习惯,王妃不知道,胡嬷嬷在下人面前,好一副作威作福的样子。”
司徒雪茹心底冷哼一声,这个胡嬷嬷的确是一直在欺负下人。昨日那个春儿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司徒雪茹眸中精光一闪。然后却是瞧着手腕处的红色印记。眸露精光,莫非跟这个朱砂印记有关。她一个嬷嬷怎会对这个感兴趣?电光火石之间,司徒雪茹脑海陡然灵光一闪,莫非,莫非,司徒雪茹眉心微拧,莫非,自己手腕上的这东西是传说中的守宫砂?不然那胡嬷嬷怎突然近距离和她说话,眸子还一直盯着她的皓腕来着。
心下暗忖,听神仙姐姐以前说过,守宫砂,一经种植,在女子生辰方会显现。女子与男子游龙戏凤后,才会消失。当真是这样?起初一直以为冰雕面具人行事诡异,不知在做什么勾当。没想到竟会是守宫砂?原来种植守宫砂竟会这般诡异!真是如此?会不会有毒之类?是不是该让柳士昭看下。转而想想,大可不必,自己有玉镯护体,一般的毒根本就伤害不了她。那这个朱砂印记真有可能是守宫砂。
眸中狠光一闪,只是这个胡嬷嬷定会向宫中报信。
司徒雪茹猛然起身,她早就该想到的,只是猜不透冰雕面具人给她下守宫砂,做什么?还幸亏这个胡嬷嬷提醒了她。
司徒雪茹一人径直去找胡嬷嬷。
她脚步轻轻的走至胡嬷嬷的房间门口,房门虚掩着。就见她和崔嬷嬷二人在小声的嘀咕着什么。在外面也听不清楚。司徒雪茹将门推开,一踏进去,她们就不说了。
二人就赶紧给她行礼。面上都有着难以掩饰的苍茫和慌乱。
司徒雪茹居高临下的看着胡嬷嬷,淡笑一声,“不知胡嬷嬷在本妃背后说什么坏话?”
胡嬷嬷面上微白,“老奴不敢。”
崔嬷嬷赶紧说道,“回禀王妃,胡嬷嬷在与老奴说,皇宫里还送来了一匹上好的布料,是给王妃做件什么样式的衣服,王妃会高兴?”
司徒雪茹唇角含笑,不得不说,这个崔嬷嬷很有头脑,反应也很快。后来得知她之前在皇上跟前做过差事,然后才被调到皇后那里的。
在皇上那里当过差事,就比这个胡嬷嬷有水平的多。
胡嬷嬷也忙不迭的跟着附和,“是啊,王妃,老奴刚刚就在与崔嬷嬷说这个。”
司徒雪茹冷喝一声,“还敢骗本妃?”
“你们怕是还不知道吧,本妃的耳朵,素有千里耳之称。”司徒雪茹笑的蛊惑,“你们说的每个字,本妃都听的一清二楚。”司徒雪茹故意诈她们一诈。
果不其然,胡嬷嬷面上已然微微变色,崔嬷嬷仍旧面上无波。眸中精光微闪。
“怎么,想将这件事情,禀报给皇上皇后,对吗?”司徒雪茹眉眼笑的弯弯,眸中闪过一抹犀利,唇角却是勾起完美的弧度。似笑非笑。
“若是禀报给皇上皇后,谁会遭责难?怕不是本妃一人吧。”司徒雪茹笑的惬意。她们也有欺蒙圣驾的嫌疑。以为当初她们传给宫人消息,她不知道?只是碍于她们是皇宫里的人,不想轻易动她们罢了。
胡嬷嬷面上慌乱,时不时的抬头看崔嬷嬷。
崔嬷嬷面上无波,声音淡淡,“王妃说笑了,老奴忠心为晋王府打理事物。怎敢有二心。”
司徒雪茹冷哼一声,早就知道她会如此说。
司徒雪茹轻拍手掌,示意林青进来。“林青,可曾发现了什么?有没有找到本妃想要的东西?”她可是事先让林青去崔嬷嬷的房间查探。定要拿出点什么东西,给她们这些嘴硬的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