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今儿晚上还有家宴,留着话到晚宴上说也是一样的。

随即,皇后就匆匆忙忙的打发她们各自回去了,这会儿命妇们也该进宫请安了,皇后的娘家人自然也在这个行列。陈曼柔有些惆怅,看着别人欢欢喜喜的见亲人,自己这也真有点儿小冷清。

“娘娘,皇后娘娘派人送来了五斤冰皮月饼。”陈曼柔正打算到书房去坐坐,就见尽欢提着一个盒子进来了,陈曼柔掀开那盒子,伸手拿了一个冰皮月饼端详,半响,撇撇嘴说道:“让小喜子送三斤到陈府,小乐子送三斤到赵府,剩下的四斤,我两个舅舅那边一家两斤。”

她外公姓赵,舅舅们也分家了,所以得分开送才行。

“另外几样,你给搭配着送。”说完,陈曼柔又想了想,接着说道:“前段时间我不是长高了吗?那些穿不上的衣服,你也给收拾了让他们带到陈家,让老太太拿去做善事。”

虽然这会儿国泰民安,但也并非是人人吃得饱穿得暖的,不管是哪个社会,都是有阴暗面的。

尽欢点头应了,这捐赠衣服什么的,她们在真定府都是做惯了的,除掉贴身的衣服,其余的都是要送出去的。不过,碍于名声什么的,女人们的衣服都不是白送的,而是专门开了个店铺,一文钱一件衣服卖出去的。

穷苦人家,大多是愿意为自家妻女买上一件儿的,倒是避免了让乞丐糟蹋了。

打发了尽欢她们去忙,陈曼柔就找了几张白纸,静下心开始作画,现在钟粹宫的墙上挂着的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找出来的画,看着虽然不错,但是难免有些不合心意。

她走的是什么路线,这宫里的摆设,也最好是合着她性格的。细节决定成败,她可不想走到半路被人给踩下去。想了一会儿,画了一幅小河流水图,整幅画儿透着几分欢快劲儿,看着就显得明朗。

很满意的摊在桌子上等晾干,正准备再来两幅,忽然听见耳边传来声音:“爱妃这画儿不错。”

陈曼柔一惊,手一抖,一个大大的墨团就在纸上晕染开了,陈曼柔一边手忙脚乱的将纸拎起来,一边又要转身给皇上行礼,越忙越乱,于是左脚绊右脚,往前一栽,手里的毛笔就戳在皇上胸前了。

皇上挑挑眉,低头看看自己怀里的小美人儿一脸惊慌,再往下,小美人儿的右手里的那根毛笔忘记拿开了,毛笔笔尖还戳在他的衣服上,他该庆幸,自己是换了便服才过来的吗?

“皇,皇上,妾不是有意的……”陈曼柔赶紧从皇上怀里离开,可怜巴巴的请罪,心里都快哭了,妹的,毁坏皇上的衣服,这罪名到底大不大?有没有前辈来传授一下经验?

“朕知道爱妃不是故意的。”皇上伸手将陈曼柔手里的毛笔拿走,自顾自的转头看陈曼柔的画儿,伸手点点说道:“整体布局是好的,看着也舒服,但是这里的处置有些僵硬了。”

说着,那毛笔点了一下,果然整幅画看起来就更和谐了。陈曼柔眨眨眼,这是不追究自己的责任了吧?

“多谢皇上指点,得亏我还自己得意呢,幸好没拿出去显摆。”陈曼柔略微镇定了点儿,一边心虚的瞅皇上的衣服,一边挠了挠脸颊讪讪的说道。

“皇上懂的真多,妾真是甘拜下风。日后,妾要多多向皇上学习。”陈曼柔再用崇拜的眼神看皇上,皇上挑眉笑道:“别以为这样朕就忘记之前的事情了。”

“啊,这可怎么办,我之前让明总管将那身衣服给送到乾清宫去了,要不然,我再让人去拿?”陈曼柔苦兮兮的说道,皇上伸手捏捏她皱起来的鼻子,笑着点头应了。

陈曼柔一见危机过去了,立马狗腿起来了,给皇上捶捶背捏捏肩,端茶倒水忙个不停。捶到一半,忽然想起来那衣服的事儿,想着不管怎么样,得先交个底儿才行,于是就又开口说道:“皇上,妾有件儿事情想跟您说。”

皇上瞅了她一眼,示意她往下说。陈曼柔一五一十的将他们家开的那个“一文店”给交代了,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小了那就是陈家在做好事儿,大了就是陈家在收买人心。

所以,在没被别人利用之前,陈曼柔先将这事情给说了个清楚:“铺子是别人在打理,赚的钱每年也都买了米送到法华寺去,。外面人并不知道是陈家的铺子。”

“就这事儿?”皇上漫不经心的问道,陈曼柔笑嘻嘻的他捏胳膊:“嗯,就这事儿。”说着,鬼兮兮的凑到皇上脸前:“若是这铺子官府出面打理就好了,可以号召更多的人捐献衣服。”

皇上看了陈曼柔一眼,转头端了炕桌上的茶杯凑到嘴边抿了一口。


状态提示: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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