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初雪傻……值得……”银巽痴痴的笑道。“你不是也为我傻了那么多年吗?我欠你的。”
“来人……巽小心!”
“初雪!”
百里初雪看着越来越虚弱的银巽,立刻抬头大喊,可是一抬头,便看到银巽的身后,李若兰缓
缓的站了起来,在她瞪大的一双朦胧美目中,李若兰凄惨的一笑,口一张,一根银针便从李若兰飞
出,直击银巽。
百里初雪大吼下,将银巽推开,那针直射入她的肩头。
银巽听到百里初雪的叫声时,心中已叫不好,可是虚弱的他已经没有力气阻止百里初雪的动作,等他回身时,百里初雪已经软了身子倒在他的怀中。
看着怀里的百里初雪,银巽眦目欲裂,长臂一挥,杀气腾腾的剑气快如闪电射向李若兰。
李若兰含笑的看着那一股剑气穿透她的心房,击碎她痴付的一颗芳心,缓缓的倒下,眼中带着痴迷看着冷如杀神的银巽:“我本要与你……同死……咳咳咳……如此也好……哈哈哈……你杀了我……也就是杀了她……哈哈哈哈……我得不到的……别的女人……也休想……休想得到……”
“王爷!”
银巽没有听清李若兰的话,而是视线一暗,眼前一黑,耳边依稀响起安世平的一声痛呼。
“到底如何了?”
清幽山庄别院内,安世平暴躁喝声再一次爆发,跪在他面前的太医们个个两股战战,抖如
筛糠,大气不敢出。
“你倒是说出一个原因啊!”安世平见此暴躁的上前,拎起一个太医,双目怒火燃烧成了实质,“你们这些老东西,平日里不是一个个都说自己是在世华佗么?怎么这会儿一个屁都放不出?爷告诉你们,你们要是诊断不出……王妃到底中了什么毒,你们一个个都回去叫你们一家老小洗好脖子,等着吹头的刀吧!”
“安景侯息怒,候爷饶命!”安世平的气势汹汹,吓得太医们一个个汗如雨下,不住的磕头请罪
。“你们……”
“好了安世平,你就是现在杀了他们也无济于事。”安世平这要一拳挥下,被闪身而来的玄真挡
住。玄真转身对着太医们不耐烦的挥手道,“还不快滚。”
太医们身子一抖,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远处太师椅上半靠半躺,脸色异常苍白,面无表情的摄政王银巽一眼,立刻点头迅速退下。
“一群庸医。”安世平恨不得追上去给他们几刀的痛恨。
“安世平。”一旁的玄武低呼了一声,朝他使了一个眼色。
安世平顺着玄武的目光看去,正是银巽所在的地方。想着现在百里初雪的情形,安世平顿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蠕动半天的嘴终于吐出一句话:“王爷,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银巽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
玄真等人见此,心头大急。他们家王爷这样不言不语已经三日了,自从王爷三日前醒来,问清百里初雪的情况后,就一直这样,他们也不敢上前去劝说。
“王爷……”
“王妃是不会有事,可有些人却要大难临头了。”就在玄真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时,方直清泠的
声音由门外传进来。
银巽的眸光寒气一闪而过,看向跨门而入的方直,说了他三日来的第一句话:“查到了?”
“躲在飘渺山。”方直对着银巽道。
银巽声音除了虚弱了点,依然清润如阳春三月般亲和,但是却莫名的让初夏有了一层阴冷:“你
们知道该怎么做了么?”
玄真三人猛然一惊,对视一眼后对着银巽道:“王爷放心,属下们一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
身。”
“唔,去吧!”银巽缓缓的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抱着怀里雪白的一团,虚弱的站起身,目不斜
视的一步步朝着锦塌上走去,越过四人身边,眼睛也不曾看上一眼。
四兄弟看着这一幕,眼中皆是一痛,包括方直在内,无比期望百里初雪没事,下一刻就醒来,只因他们都知道他们的王爷快要成魔了。
宗人府大牢内,骁王银琅被捆绑在十字木桩上,低垂的脑袋证明他还未清醒的事实,而他的面前负手而立的正是一身锦衣的玄真。
玄真转动着玉扳指,似乎在等待着银琅醒来。
然而银琅也不负他的期望,很快就幽幽转醒。脑袋昏沉沉的银琅一醒过来就发先自己被捆绑着
,那混沌之意顿时消散,不由的愤怒的挣扎:“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玄真笑着转身,看着银琅,“骁王爷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刺摄政王,企图谋朝篡位?”
“你胡说八道!”银琅冷冷的看着玄真,“再说,银巽也只是个摄政王,又不是九五之尊,何来谋朝篡位之说!?再说本王可是有我父皇留给我的遗旨,他说要立本王为帝的。”
“啧啧啧……”玄真惋惜的看着银琅,“什么时候起骁王也这样天真了?先帝遗旨,你拿出来别人就信啦!?况且,能登上皇位的人,怎么排也不可能排得上你呀!真是痴心妄想。”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是银巽让你们绑了我的?快放了我!本王是凤栖正一品的亲王爷,你们怎么可以胡来!?”银琅惊恐的瞪着一双凤目,声音因为恐慌都颤抖着。
“我们哪儿比得上骁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