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一根拐杖及时架住下落的手掌,救了草鸡人一命。
“老鬼,怎么是你?你想违犯当年的约定?”草鸡人根本不领情,对精灵族老人怒目而视。
“你把我未婚妻怎么了?说!”谭天一声怒喝,内力场席卷而出,将草鸡人束缚起来。
“你是什么人?敢破坏远行者族的祭祀,我不会放过你!”草鸡人目瞪欲裂,那样子恨不能将谭天生嚼活吞。
他刚才得到禀报,新选出的族长,因祭祀被打断导致血脉崩溃,现在生死不知,而罪魁祸就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
“再给你一次机会,将我未婚妻救醒,我就放过你们远行者一族,如若不然,星空中将再无远行者存在。”谭天透出的杀气,让空气变得寒冷,草鸡人被杀气侵袭,不由自主的全身颤栗。
可就算承受不住谭天的杀气,草鸡人依然瞪着血红的眼睛,毫不退缩。
意志坚强之人,一般都会受到别人的尊重,而现在草鸡人强硬的表现,却激起谭天的无边杀意。
见草鸡人没有要救苏菲儿的意思,谭天也不再废话,二次举起手掌,炙白色光焰升腾而起。
自从晋级武尊以来,谭天外放内力已经看不见光焰,而此时光焰大炽,是为了起到震慑效果。
内力于无形,那是给内行看的,对于外行来说,表面上越夸张,威势越大,起到的震慑效果就越好。
对于这些远行者族人,谭天要杀人于无形很容易,但动手间无声无息,起不到警示威慑的效果。
他打算拿这个草鸡人开刀,杀一儆百,逼迫远行者族人救苏菲儿。
形势千钧一,谭天只要手掌一落,草鸡人就得变成肉酱。
“谭大人,且慢动手,请听我一言。”精灵族老人在一旁赶紧说道。
刚才他用拐杖架住谭天手掌,那是谭天让他架住,他才能够得手。
此时谭天手掌白光大炽,老人要是再拿拐棍来架,他就连拐棍一起拍断。
面子已经给了你一次,要是再敢拦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老人像是知道谭天心里怎么想的,他没用拐杖再去拦挡,而是赶紧出言相劝。
“谭大人,你要是把大祭司一掌拍死,你那未婚妻恐怕今生都醒不过来了。”
听老人这么一说,谭天的手掌停在空中,没有下落,
“我未婚妻要是有什么不测,我就让远行者一族跟着陪葬。”
说完内力一敛,散去手上的光焰。
老人见谭天放下手掌,转头对大祭司说道,
“老鬼,我劝你还是先将这位姑娘救醒,有什么事等姑娘醒了再说。”
“哼哼,我远行者族还能有什么事?族长因祭祀中断血脉崩溃,就算不死人也完了。”
“他是最后一个蕴含远古血脉的族人,如今血脉中断,远行者一族从此凋零,这和灭族有何区别?”大祭司越说越激动。
“早死是死,晚死也是死,既然天不让远行者族再延续下去,不如今天一了百了。”
“哼哼,临死之前,我一定要让这女人先我一步。”大祭司一指谭天怀里的苏菲儿,狂怒的说道。
大祭司如此嚣张,谭天怒气勃,他剑眉倒竖,二目圆睁,无边杀意,再次席卷祭坛。
谭天这次放出的杀气,比上一次还强烈,因为他真被这个草鸡人气坏了。
你说这个浑身插满鸡毛的家伙,算是什么东西,用苏菲儿的生命祭祀,来换取什么狗屁血脉,本就毫无人性可言。
现在竟然还怪自己打断祭祀救下菲儿,这他妈是什么逻辑?
难道只许你杀人,不许我救人?
谭天杀气弥漫,使老人杖头光芒再次涌现。
这倒不是老人想干涉谭天,而是本能的放出光芒以对抗杀气,不然就是他也无法在这种几乎凝聚成实质的杀气中泰然处之。
“谭大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老人忙不迭的说道。
“老鬼,你想死我不拦着,但下面这些族人,你将他们至于何地?远行者族因你灭族,你就是死了,也是远行者族的万古罪人,有何面目去见你的祖先!”老人厉声斥责道。
听老人这么一说,大祭司目光一暗,他把头一低,不再说话。
“谭大人,还请暂息雷霆之怒,我来劝劝这老东西,保证让你未婚妻苏醒过来。”见大祭司听进自己所说的话,老人又劝说谭天,让他暂息愤怒。
待周围杀气消散,老人这才对大祭司说道,
“老鬼,远行者族的血脉并未断绝。”
“嗯?什么意思?”大祭司倏然抬头,疑惑的看着老人。
“你枉为一族大祭司,眼睛只盯着一处,殊不知退后一步,才看得更清楚。”
大祭司眼中的疑惑更浓,显然没明白老人的意思。
老人并不着急,慢慢说道,
“你举行大祭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了远行者族的古老血脉。”大祭司答道。
“那你为何要用这位姑娘作为祭品?”老人接着问道。
嗯?大祭司念头一动,眼中随即放出欣喜的光芒。
谭天被大祭司的目光吓了一跳,这家伙要干什么?刚才还一副宁死不屈的臭屁相,怎么转眼就像老鼠见到奶酪,两眼贼光乱冒?
他把怀里的苏菲儿往后挪了挪,一脸戒备的盯着大祭司,要是这家伙敢有什么企图,就一巴掌拍死他,绝不给他半分机会。
大祭司知道谭天不会让自己靠近那名女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