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简,那根记载着阵道的玉简。
谭天取出那根黑乎乎的短棍,摩挲两下,集中意念投射过去。
古老的文字出现在脑海中,谭天比照翻译过来的内容,努力辨别这些字的意义。
时间飞逝,转眼天已大亮,全息系统跟外界同步,模拟出的阳光照进室内,但谭天却一无所觉,还在推敲阵道中的文字。
“三妹,去叫谭天吃饭。”苏菲儿在睡裙外系了一条围裙,正将做好的早餐往桌上摆。
“好。”丁玲乖巧的应道。
“大姐,你说这里的阵法会不会突然启动。”
一夜过后,苏菲儿反倒对身处阵法感到心中不宁。
“瞎说什么,没事别疑神疑鬼的,谭天说没事就没事。”冥蛛用汤匙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送进口中。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谭天呢?”苏菲儿刚盛好一碗粥,就见丁玲自己跑了回来。
“他又修炼上了,坐在那里像个木头桩子,我没敢叫他。”丁玲撅着嘴说道。
“坐下吃饭吧,吃完了我去看看。”苏菲儿将手里的粥碗放到丁玲面前。
吃完早饭收拾好餐具,三人一起来到谭天的房间。
谭天跟丁玲走的时候一样,盘膝闭目,像个入定的老僧。
“大姐,怎么办?要不要叫他起来吃饭?”丁玲偎在冥蛛身上,小声问道。
冥蛛摇摇头,拉着两位妹妹转身离开。
“别打搅他,他这一坐又不知道要多少天,随他去吧。”
其实三人都是天武师,怎会不知道谭天的状态,可昨天才把关系确定,心里都想和谭天在一起,自然不愿意他在这时候修炼。
不过,想到以后的日子还长,三人也就心中释然。
随着时间推移,谭天修习阵道进入如痴如狂的境界,对外界一切都不闻不问,心思全在那篇文字上。
比照翻译,在弄懂这些古老文字的意义后,他便开始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勾画图形。
不出意料,所有图形都无法保持,画一个便消散一个,仿佛这些图形根本就画不出来。
其实谭天太过执迷,他要是去趟断山找自己的师父风遥天,也许能得到些启示。
一个人死较劲,不见得真能明白阵道的意义。
但他已经进入痴迷状态,这时就算有人叫他,他也听不见。
冥蛛三人每天回到石室,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谭天的情况,然而日复一日,见到的都是如同一尊雕像的身影。
时间一长,先是丁玲,而后是苏菲儿,最后连冥蛛都有些沉不住气了,不知道谭天是不是练功出了问题。
三人一合计,决定去断山找自己的师父,不弄明白谭天到底是怎么了,她们根本无心再干别的。
‘雨燕’载着三人前往断山,临分开前约定在谭天师父的那座小庙见面,顺便替谭天拜望他的师父风遥天。
苏菲儿最先来到小庙,只见庙门大开,她站在门外躬身行礼。
“晚辈苏菲儿,拜见前辈。”停了一会儿,庙内没有任何动静。
“我是谭天的未婚妻,代他来向前辈请安。”苏菲儿朗声说道。
“你是谭天的未婚妻?进来吧。”声音沧桑浑厚,给人以山岳独立的气势。
闻声知人,想必这位前辈,曾经也是位顶天立地的人物。
“你是谭天的未婚妻?这小子怎么没来?”供台上是一个淡淡的魂影。
“前辈。”苏菲儿再次行礼后,说道,
“谭天因练功已经沉寂了三个月,我们不知他出了什么事情,找前辈想问问他有没有事。”
“你们?还有人要来?”风遥天问道。
“是,前辈。我们姐妹三人一起进的断山,分别去各自师父那里询问缘由,约定在这里见面一起拜见前辈。”
“哦?你是谁的弟子?”
“家师柳遗莲。”
“嗯?你是火云雀的弟子?”
“是。”
“哈哈,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本事,居然把火云雀的徒弟搞到手。”风遥天说的粗鄙,让苏菲儿眉头轻蹙。
谭天的师父怎么这样啊,粗俗的像个市井屠户。
“好,很好。你那两个姐妹呢,是你的师姐妹?”
“不是,大姐是金陵卢老太的弟子,三妹是神衍老人的徒弟。”顿了一下,苏菲儿又说道,
“她们也是谭天的未婚妻。”
庙内一片沉默,风遥天半晌没说话。
苏菲儿有点后悔,想必是自己说的太多,引起这位前辈的不快。
“哇哈哈……”风遥天出一阵爆笑。
“好,不愧是我风遥天的徒弟,老婆不仅找得好,量也大,哈哈……”
这都是什么啊,谭天怎么摊上这么个师父,什么叫量也大,这是买白菜呢吗。
好一会儿,风遥天才收住笑声,
“来,跟我说说这小子,他怎么了?”
这时才想起关心徒弟的事情,谭天有这么个师父也真是可怜。
心里虽不高兴,但苏菲儿还是恭敬的将谭天的情况说了一遍。
“你说他得到一根记载阵道的玉简?”风遥天语气一变,神色凝重。
正在这时,庙外又有声音传来,
“晚辈冥蛛和师妹丁玲,前来拜望前辈。”
“进来,都进来。哈哈……”
冥蛛和丁玲奇怪的对望一眼,没明白谭天师父为什么这么高兴。
两人进得庙门,才现苏菲儿已经先到了。
“你们也是谭天的未婚妻。”突如其来的一问,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