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低睨着女人的脸,惨白虚弱,冷汗直流,鲜血顺着唇上流淌下来,没有一丝美感。
人不人鬼不鬼,可他就是该死的不想松手,不想放手!
顾琉月狠狠喘息,咬牙忍住那似千万蝼蚁啃噬骨头的痛苦,声音虚弱几不可闻,“冷夜……求你……让医生来……求你了……”
冷夜从风衣里摸出一剂针管,举到她眼底,“想要吗?”
顾琉月脸色瞬间疯狂,一把抓住他的手,“给我……给我……”
冷夜笑了,笑的视线变模糊,夜色下的所有事物都在水光里晃动,一字一句道:“顾琉月,为什么非要和我作对呢?”
手里的针管被她一把抢走,顾琉月拔开针冒,用力过大,针尖在手心里狠狠划过,她像是感觉不到似的,把袖子推上去,就开始给自己注射。
身体里的麻痛感消失,顾琉月全身的力气也随之消失,瘫软的倒在他身上。
冷夜眸光陡然一沉,抿着薄唇打横抱起她,大步走向木屋。
把她丢在床上,冷夜欺身上来,攥着她的手压在头顶,吻住她鲜血淋漓的唇。
滚烫的舌尖夹裹着酒气抵进她嘴里,肆无忌惮的翻搅,大手一把撕开她的衣服,四处抚摸。
顾琉月睫毛颤抖,身体给她带给她最原始的反应。
对了,这具身体从始至终,就是被冷夜调教的,像是见到主人似的,在他的指尖下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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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顾琉月睁开眼睛,触目一大片的裸色肌肤,精壮、线条分明、漂亮。
她一怔,随之看到只盖着她的小被子,抿了抿唇,也许是愧疚心作祟,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分给冷夜一角,帮他盖住赤~luo的上身。
他没有醒,顾琉月就一直躺在他怀里,看着他。
有关于孩子,是她对不起冷夜,没人能忍受自己的女儿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被“掐死”,冷夜反应多大,就能证明他对这个女儿有多重视。
她摸了摸自己的锁骨,骨感分明突兀,昨晚这里,模模糊糊有冰凉的感觉,是他哭了吗?
想至此,顾琉月心里嘲弄自己异想天开。
怎么可能呢?冷夜怎么可能会哭呢?
“别以为你这么看着我,我就能让你离开这里!”
耳边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顾琉月回过神,眨了眨眼睛,掩去眸底的情绪,清淡道:“如果你今天没躺在这里,我也没这个机会。”
她推开他,不遮不掩的淡定穿上衣服,“很挤,下次别来了。”
冷夜眸底窜起怒火,沉声道:“顾琉月,这是我的地方!”
“没说不是你的。”顾琉月道:“但是真的很挤,一米的小床,睡我们两个。”
冷夜:“……”
他嗤笑一声,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正要教训她一顿,却在看到她唇上遍布的细碎狰狞伤口时,眉心一拧。
她是怎么做到把自己咬成这个样子的?!
“松手,我要下去了。”顾琉月道,视线落在他的手上,一怔,“你的手……怎么了?”
像是赤手空拳砸在墙上一样,血肉模糊,皮肉绽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