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听了这话一愣,的确,按理说慕婉涟是还没见过她的,倒是木棉偷着在园子里,偷看过慕婉涟一次,这才将她的模样记下来了。
巧青和菱珀两人立在慕婉涟身后,也是对了一个眼神,两人暗暗将木棉的模样看了个仔仔细细,似乎是希望能看出什么来。
见木棉不说话,慕婉涟就笑了笑,道:“我刚听嫣姨娘说你晕血?”
木棉见慕婉涟扯开了话题,倒是送了一口气,道:“是呀,奴婢天生就晕血,连杀鸡宰鱼都不敢看,倒是家里日子不好过,平日里也看不到。”
木棉一边说着,一边苦涩的笑了笑。
慕婉涟见了若有所思,接着又道:“都说你同乔姨娘很像,乔姨娘我是没见过,不过我见了你,倒是看出几分大姐姐的模样。”
木棉听了赶忙道:“奴婢不过一个下人,哪里敢攀同大姑娘,嗯……,奴婢听说,昨夜大姑娘病了,如今可是好些了?”
慕婉涟听了就叹了一口气,颇为难过的道:“原本昨夜看了大夫,只说是惊到了,原以为今天就能醒了呢,谁知到了现在还没醒过来。”
木棉听了慕婉涟这话,原本就惨白的脸,更是又少了几分血色,“这,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呢,眼见着就要出了正月,要出门子了,倒是在这功夫病了……”
慕婉涟看出木棉眼中,难以掩盖却又一点不假的焦急,眉头就蹙了起来,木棉见了,更是以为慕婉柔不好了,又道:“听说昨夜嫣姨娘人都不行了,却是被一个年轻的大夫给救了回来,不如再请那位大夫来,给大姑娘瞧瞧,指不定一下就瞧好了呢。”
木棉撺掇着慕婉涟,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看着慕婉涟的眼色。
慕婉涟看在眼里,却是不动声色的道:“这倒也是个注意,回头我同母亲说说去。”
木棉听了,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木棉不过是个通房,慕婉涟去看嫣姨娘都是屈尊降贵了,更别提一个通房,两人不过说了这两句,慕婉涟便道:“好了,你好生歇着吧,我也该回去了。”
木棉赶忙半起身,在榻上给慕婉涟行了礼,“五姑娘慢走。”
慕婉涟出了房门,就是一脸的凝重。
原本,慕婉涟还以为昨晚的事,指不定就是那位给了木棉什么好处,木棉去搞的鬼,可是慕婉涟一看,木棉的脸色是骗不了人的,带着一副虚浮的模样,像是大病了一场似的。
可是反过来,慕婉涟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还说不上来。
慕婉涟走了几步,突然停住了脚步,紧跟着慕婉涟身后的巧青和菱珀,差点没有刹住撞了上去。
“姑娘。”
“您这是怎么了?”
听到巧青和菱珀的话,慕婉涟突然转过身,对二人问道:“你们两个说,这个木棉到底有没有可疑?”
“姑娘是怀疑,木棉同昨晚的事情有关?”菱珀说道。
慕婉涟点了点头,“感觉她有些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
巧青却是道:“这个木棉倒是对大姑娘关心的很,她这么关心大姑娘,又岂会去吓唬大姑娘。”
菱珀听了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木棉是乔姨娘的妹妹,但是她对大姑娘关心有些过分了,奴婢也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巧青突然说道:“姑娘,奴婢瞧她嘴唇都没了血色,似乎像是失血过多似的。”
慕婉涟听了这话一怔,她刚才只顾着套话了,还真没仔细去看木棉,“你说的可是真的?”
巧青点了点头,就是菱珀也道:“开始奴婢还不觉得,巧青一说奴婢也这么觉得了,就像是失血过多,似乎比嫣姨娘的脸色还差。”
慕婉涟会回想了一下,果真如巧青和菱珀所说,慕婉涟心头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什么都没抓住。
这边定国公府中事事不断,那边上官琦云也总算是给萧飞扬交了差。
萧飞扬虽是皇上,可他不曾怀疑上官琦云,不代表他的臣子就能认可上官琦云这个天女。
当初的於陵清清如何受宠,如今还在朝上的大臣大多都是知道的,可是於陵清清消失过后,如今再一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却是让众臣都不能接受了,尤其是在萧飞扬答应了选秀之后。
后宫虽然被苏采烟和慕月婵把持了这么多年,萧飞扬虽然没有大选,但是想将人送进后宫,还是有些门道的。哪个大臣,尤其是位置高的大臣,不希望后宫有自己的人,能给萧飞扬吹吹耳边风,所以於陵清清的再一次出现,实在是阻碍了他们大家的利益。
在萧飞扬强制压制了三天众臣请奏,让天女预测暴雪停止的时间后,还是上官琦云得了慕婉涟的消息,这才同萧飞扬亲口说了,答应了下来,可对此,萧飞扬却是心里万分难受,让他再一次觉得,自己如今坐稳了这个皇帝,竟是还不能保护的了他心爱的女人。
“飞扬,怎么了?”上官琦云看着萧飞扬紧蹙着眉头不语的样子,依偎到他的身边说道:“日子我不是已经算出来了,难不成他们又逼你什么了?”
萧飞扬的眸子一暗,将手中的奏折扔到了一边,这才对上官琦云道:“无妨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不过是这些日子他们太闲了,便没事找事了。”
上官琦云看了萧飞扬一眼,将他才刚放到一边的奏折拿了起来,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