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灼敏不能确定,父亲在立下录音遗嘱的时候,是被人胁迫,还自愿的。如果是被人胁迫,事后立下书面遗嘱就能讲得通了。
如果是自愿的,那后面为什么要更改,而且两份遗嘱的内容相差如此之大。
当然,陈灼敏更愿意相信,录音遗嘱是父亲被人胁迫所立。
但是还有一点她没有想通,她得到的通知是父亲突发心脏病,然后导致了死亡。对于父亲的死亡,她虽然有怀疑,但是这种可能不是没有,毕竟她知道父亲是有心脏病的。
可是,父亲死亡的时间是5月14日凌晨两点,两份遗嘱相隔的时间很短,这个期间,父亲有时间立下遗嘱吗?
当然,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没有了书面遗嘱,那就必须遵循录音遗嘱,父亲山水集团的股份,全部归李鑫所有。
“大侄女,你现在可还有其他的问题?没有问题的话,从今天起,我将是山水集团最大的股东。”李鑫笑着问道。
“各位叔叔阿姨,你们也相信父亲会立下这样的遗嘱吗?”陈灼敏看着其他的股东说道。
“虽然内容上有点难以相信,但是一切有理有据,我们不得不相信。”一位五十多岁的股东说道。
“我听何律师说,董事长有另外一份遗嘱,你之前通知我们召开董事会,应该就是想让我们看看吧,何不拿出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说道。
“我是有另外一份遗嘱,可是来的路上掉进了火堆里,烧没有了。”陈灼敏没有说遗嘱是被李鑫抢走了,因为她知道说出来也没用。
“既然你拿不出遗嘱,我们只能遵循录音遗嘱了。”大腹便便的股东说道。
“恭喜李董,从今天起,您就是我们山水集团新的董事长了。”
“恭喜李董!”
“恭喜李董!”
……
听到陈灼敏没有了遗嘱,原本还对她很是客气的股东瞬间变了态度,开始恭维李鑫。
他们之前以为陈灼敏的手里真的存在陈文强的另外一份遗嘱,如此的话,那陈灼敏将会是山水集团最大股东,现在发现,陈灼敏一无所有,他们自然也用不着对她像之前那么客气了。
“大侄女,接下来是我们山水集团内部的会议了,还请你离开山水集团。”李鑫面带微笑的说道。
“陈懂生前还欠了我两百万,既然他已经去了,我就不问你要了,算是张伯伯赞助你的,毕竟你以后可没有资金来源了。”
“以后有什么困难就给我们说,钱多了没有,但是十万八万还是能拿出来的。”
“大侄女,以后没有了陈懂的庇护,你得改改你的大小姐脾气了,要不然容易吃亏。”
……
李鑫请陈灼敏出去的话语落下之后,会议室里很多股东七嘴八舌的挖苦着陈灼敏。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今后山水集团的董事长不再姓陈,而是姓李。虽然他们也知道,这其中有很多猫腻,但是他们看得是结果。
李鑫和陈灼敏注定了水火不容,所以他们必须选择站队,为了讨的李鑫的欢心,他们只能踩低捧高,毕竟现在的陈灼敏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小丫头,不足为惧。
这一刻,人的劣性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们高兴地是不是太早了?”就在这个时候,尤善突然说话了。他在旁边看戏看了半天,把自己都快看乐了。
“人生百态,人生百态啊,真是一出好戏。”尤善继续说道。
“你什么意思?”李鑫看着尤善询问道。
“我说你们高兴地太早了,陈小姐,记住刚才这些人的嘴脸了吧。”尤善对着李鑫说了一句,然后又转头对着陈灼敏说道。
说完,放在会议室的桌子上,然里掏出来了几份文件。
“给你!”尤善将这些文件递给陈灼敏。
“这是父亲的遗嘱,它不是烧了吗,怎么会在里。”陈灼敏浏览了尤善递过来的文件一眼,惊喜的说道。
“之前离开的时候,我回去拿了,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将公文包之中的文件掉了包,之前烧掉的,只是一堆废纸罢了。”尤善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福伯。
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就发现了福伯的不对劲,所以一直戒备着他,为了以防万一,他制造机会将公文包里的文件全部掉包,这一切连陈灼敏他都没有告诉。
陈灼敏对于福伯是绝对信任,如果将自己怀疑福伯的事情告诉她,恐怕两人之间会有间隙。退一步说,就算不会产生间隙,那陈灼敏面对福伯的时候,恐怕会露出破绽,让福伯察觉,所以,他索性瞒着陈灼敏。
事实证明,他所做的事情并不多余,福伯半路上真的抢走了公文包,还将其交给了李鑫。
因为自己掉了包,所以尤善看到李鑫他们烧毁公文包的时候,并没有阻止,只是冷眼看着他们。
“这不可能,你这遗嘱一定是假的。”李鑫大声的说道,眼看着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他怎么能忍。
“是不是假的,我相信公证处的人自然能够分辨。”陈灼敏说着,将手里的遗嘱,递给了公证处的人。
“这份书面遗嘱真实有效,且时间晚于录音遗嘱,所以录音遗嘱作废,陈文强先生名下所有的财产由陈灼敏女士继承,包括山水集团的股份。”公证处的人说道。
“阿福,你个废物,你是不是和他们一起串通起来骗我?”听到公证处的人这样说,李鑫抓住福伯的衣领,有点疯狂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