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点突发状况,暂时不能来和你们汇合。二爷转告你们,高士德的老板也在首都郊区,如果你们遇到不能应付的突发情况,可是去找他救助。”
悦菱听这话听得清楚,正想问点什么,却遇到瑜颜墨警告的眼神。
一曲拉完,小提琴手恭恭敬敬地递给了瑜颜墨一张名片。
“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需要,请一定打电话给我,我可以为二位的烛光晚餐单独伴奏。”
瑜颜墨不动声色地收下了名片。
名片是折叠的,他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句非常古怪的诗词。诗词是用拉丁语写的,但语法却完全是混乱的。名片上写着一排小字:把纸条给高士德的老板看,他自然会明白。
“高士德是什么东西啊?”悦菱看了看,他们的四周并没有坐着其他人,便悄声问瑜颜墨。
瑜颜墨品了一口红酒,目光注视在不远处的湖面上,月光姣好,微风吹拂,湖面上波光粼粼。
“theunderword,地底的世界。”瑜颜墨目光凝重。
悦菱听到他的解释,不由得一惊:“高士德,g的音译?冥界的意思?”
“是的。”瑜颜墨回过眼神,“高士德原本就是冥界的意思,这是世界上最大的博彩集团的名字。高士德下面经营五个大型赌场,分别是克丘特斯、勒特、邱里普勒格顿、斯蒂克芬和阿克伦……”
悦菱默默地念着这五所赌场的名字,有些绕口,但是她却记得,在小岛上,雅有次给她提到过,这是冥界五大河流的名称。
“啊,阿克伦,我上次听你们说过。”悦菱惊叹道,“就是c市的那个大型赌场对不对?李院长当时的筹码就是从那里流传出来的。”
“是,”瑜颜墨眉头一皱。
当时李院长去冯老师的宿舍放硝化甘油,若不是袁老师拍下了证据照片,也不可能顺利地替悦菱翻案。
而照片上,李院长的兜里露出了一枚筹码。
那枚筹码就是从阿克伦流出来的。
后来瑜颜墨顺藤摸瓜,发现阿克伦赌场竟然遗失了一整箱筹码,这一整箱筹码,应该是赌场内部具有相当权势的高层,运用技术手段从赌场里偷出来送给李院长作为交换代价的。对方知道李院长嗜赌如命,因而用价值整整八千万的筹码收买了李院长。
让李院长去陷害悦菱和冯老师。
“既然是这样,那么子规必然是和高士德有所联系了。”悦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为什么二叔还会让我们去找高士德的老板?上次我们不是听到妈和二叔在讨论,说高士德的老板娘就有可能是子规么?”
瑜颜墨沉吟了片刻。
“二叔这样做必然是有他的道理……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在f城度蜜月的时候,遇到京时所说的话了吗?”他问悦菱。
悦菱想了想,点了点头。
当时京告诉她,说子规有可能在f城,这件事她是一直记得的。
瑜颜墨点了一下头,他修长的手指,压在名片上:“上次听到二叔和你妈妈说到这件事,我专门去查过一下。f城由于气候和环境的关系,有一所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精神康复疗养院。而高士德的老板娘很可能经常在那里进行疗养……”
“二叔和妈妈的意思,难道是让我们如果遇到危险,不退反进,去了结了有关子规的事吗?”悦菱怎么也想不通,二叔和老妈这样安排,到底有什么深意。
“我是这样看待的。”瑜颜墨往后靠了靠,目光似有似无地打量着餐厅里的其他人。
现在正是上餐时间,不断有人走进来,也有人选择了他们临近的位置坐下。
因而瑜颜墨的声音放得更低了。
“高士德的老板娘就算是子规,她所做的事情,高士德的老板也未必知道。如果真的知道,他当初应该会有起码的护短意识,不会任由我进入赌场查筹码的事。我猜想我查到一整箱筹码失踪,也惊动了高士德的上层。高士德的老板说不定知道了这件事,后来子规的行动便比从前更加隐蔽和小心了。”
“你是说高士德的老板不允许子规做伤害我和我妈妈的事?”悦菱有些惊讶,“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去告诉他子规的行为,让他去惩罚她。不过……”她又迟疑了,“子规和小菱的事,有什么关系呢?”
瑜颜墨轻微摇了一下头。
“悦菱,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我一时半会儿和你说不清。”
他觉得要向悦菱解释这里面的政治利害关系,有些困难。
现在,就算是在h国,应该也有多股势力,在掌控着小菱的生死。子规的那股势力,一定是想要用小菱作为诱饵,引雅和悦菱前来,然后对她们母女再下杀手。
子规为何一定要置雅和悦菱于死地,这一点瑜颜墨和瑜凯奇都不太能明白。
按理说女人就算妒忌,害过别人一次两次也就应该泄愤了。这样三番五次的要取别人的性命,究竟有什么的仇怨,又有什么样的利益纠葛在里面呢?
而h国高层政界那边,瑜颜墨得到的消息是他们想要利用小菱来逼迫s国,以达到有关和s国在相关海域上的一切目的。
若说小菱是别人的儿子还好,他偏偏是s国与大海关系最密切之家族,瑜家的嫡子。
“二叔的意思大概是要我们以退为进,去除不安定因素,尽量掌控事件的主动权吧。”瑜颜墨最终对悦菱解释道。
两人正用着餐,间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