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菱稍稍好了一些,感觉到自己是躺在瑜颜墨的怀里,而水木华堂则在自己的另一边。她忙强撑起要起来。
没想到瑜颜墨却抱紧了她:“别动,”他在她耳边低语,“好好休息一下。”
水木华堂见状,嘴角不觉浮现了一个讥讽的笑。
方才,他一直站在门外,悦菱和瑜颜墨的谈话,他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现在见瑜颜墨如此关心悦菱的模样,只觉得心中好笑。瑜大公子的脾气,水木华堂也是知道的。虽然知道他现在在悦菱的面前,已经是放低了不知多少了。但悦菱是他心爱的女人,他怎么能对她这样严厉苛责,还要逼她在这种心慌意乱的时刻做出抉择。
水木华堂知道瑜颜墨平时也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和对手交战的时候,他往往比别人都更蛰伏得久。
但在悦菱的面前,他则完全乱了。
情商低得来连及格线都不到。
水木华堂想,如果换做他的话,他一定不会逼悦菱,首要做的就是认错,然后做出通情达理的样子,把选择权交到悦菱的手里,再然后,就可以上演苦情戏,博取悦菱的同情,让她不知不觉原谅自己。
可是反观瑜大公子的做法,他这样只会把悦菱逼得越来越远而已……
悦菱已经看到了水木华堂讥笑的微表情。她脸一红,急忙想推开瑜颜墨,自己坐起来。
和瑜颜墨两个人的时候,因为两人关系亲密,所以她什么话都可以说,什么事都可以做。瑜颜墨见过她的任何模样,所以她无所顾忌。
但是水木华堂则不同。
有小堂在,她还是觉得有些生分,也不好当着他的面再和瑜颜墨说什么。
然而瑜颜墨察觉她拼命想从自己怀中挣脱,则箍紧了自己的手臂,不给悦菱一丝的空隙。
悦菱忍不住小声道:“你放开我……”
水木华堂见她挣扎得辛苦,不由心头一紧,皱眉对瑜颜墨道:“大公子,悦菱有身孕,你不要让她过度使力。”
瑜颜墨岂会听水木华堂的话。虽然水木华堂的话不无道理。但正因为他万分有道理,反而显得居心叵测,好像故意在悦菱面前居功表现,反衬他的无礼。
因而瑜颜墨傲慢地冷言道:“我的女人,我们的孩子,不需要堂少操心。”
水木华堂听他这样回击自己,只嘴角一斜,嘲讽的笑更甚。他心中也是怒火大盛,见瑜颜墨对悦菱这样霸道,恨不得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悦菱在他的心中,是宝贝一般的存在。
他自己从来都舍不得碰一下,却亲眼看着别人这样肆意对待,心中很不是滋味。
不过,如果再和瑜颜墨你来我往,只会更加激怒他,可能反而会伤到悦菱。因而他也只是鄙夷地笑了一下,再不说什么。
瑜颜墨见水木华堂不再和自己争执,而悦菱似乎硬要推开他,碍于她的身体,只有放开手。
悦菱坐正,稍稍往水木华堂那边偏了一点。
“小堂,你还是出去吧?”她有些歉意地对水木华堂说,“我还有些话,没和瑜颜墨说完。”
等水木华堂出去,悦菱的情绪似乎也恢复了一些平静。
她叹了一口气,不看瑜颜墨,只盯着自己一双惨白的手:“颜墨,你真的走吧。你给我一点时间,我现在心头……真的很乱……”
瑜颜墨听她又叫自己走,忍不住一侧身,抓住了她的肩:“我现在心里也很乱。见不到你,你不在我的身边,我的心比什么都乱。你要静一静,可以,回家去,我保证不打搅你,给你独立的空间,你什么时候想见我了,我才出现。否则的话,你不叫我,我绝不会出现。”
悦菱听他这样说,忍不住拂开了他的双手,哭着对他大声道:“还要怎么回家?你还要怎么样?你发过的誓,什么不碰我什么的,那么多,什么时候真的算过数?你骗我那么久,禁锢我那么久,难道我还要回去活在你的控制之下吗?”
这是这么长久以来,悦菱第一次对他爆发出这股怨气。
瑜颜墨禁不住呆住了……
他做梦也想不到,悦菱竟会说他禁锢她,控制她……他以为,她只是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心头杂乱,不知如何面对,没想到她居然会对自己说这种话。
是的,他是喜欢将她禁锢在身边,喜欢掌控她的一切。他希望自己是她生命中的全部,希望可以左右她的所有情绪。
他承认自己是一个占有欲很强,控制欲也很强的男人。
可是,这整个世界,他只对她一人这样,这是她无上的殊荣,她怎么能指责他,控诉他。
更何况,他这样做,给她带来过什么伤害吗?他只是想保护她,好好爱她而已,她怎么能这样无端地诋毁他对她的一切。
“我……”他不由咬了一下牙,森森地看着她,“我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刚才的话。”
可是面对瑜颜墨如此强势的威胁,悦菱只是凄凄地笑了一下。
“收不回来了……瑜大公子……”泪水从她的脸庞一直滑落,“发生的事,永远都收不回来了。好比妈妈的生命,永远也收不回来了……你怎么对待我,圈着我也好,关着我也好,我都可以忍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