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泪水静静滑落:“那个人,是你。”
没有预兆的,她扑上去,第一次,主动的去吻他的唇。
这个时候,他们都终于知道,原来他们都是爱着彼此的,不比对方少一分的爱着。
“颜墨,”她双手捧着他的脸,“我不要你死。如果你会死,那我就陪你去死。”
他不说话,只是把她压倒,继续狂热地吻她。
同样第一次的,她主动抚摸他,笨拙地,尝试着模仿他以前抚摸她那样去抚摸他。她听到他呼吸紊|乱粗重,她不想去想更多。
她害怕他会在三小时后消失不见,不,现在已经没有三小时了,现在只有两个半小时了。
所以她要抓紧每分每一秒,记住他的气息,记住他的感觉,记住他每一个特征——他脉搏跳动的频率,他手指细细的纹路,甚至是他呼吸的节奏。
她抛却了所有的羞怯,不顾自己心口上枪伤的疼痛,把自己呈现给他。
他去吻她的每一寸肌|肤,颤抖着在她的身体留下厚重的烙|印……直至他和她再一次融为一体。
“悦菱,我会很轻的。”他浓密的睫毛,几乎要触到她的眼睛,可是为什么,她觉得他仿佛要落泪。
对不起,第一次的时候,弄得你那么疼。就算你记不得,可是我依然记得你那时候的眼泪,我在你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强行占有了你。
可是,我是多么天真幼稚,还以为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以为就这样强取豪夺,从此就可以拥有梦寐以求的幸福。
哪里知道,若不是艰辛的付出,不是用尽生命去诠释一分爱,哪有那么容易收获理想……
每一步,回头的寻找、茫茫人海的错过、失之交臂的相遇、重逢后的格格不入、别扭与争斗……都是在为曾经的无知,曾经的为所欲为买单。
若是付出总会有收获,那么挥霍过后,也总会是要还债的。
……
悦菱抱着瑜颜墨,看着他在疲累之后入睡。他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允许做这种事。可是……她也不能再拒绝。
她多傻啊,从前每次都可以和他甜蜜相拥的时候,她却总是用各种各样的借口逃避。
直到发现时日不多,才贪婪地索求。
刚才,在他睡着之前,她又让他再吃了一片药。
只有两个小时了……
她不能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她不要他死……她必须找到他丢失的药。
她穿戴整齐,走出了病房。她已经没有哭了,喝了一点水,吃了一块面包,尽管没有一点胃口,可是她大口的吞咽着。
她需要体力,需要精力来应对接下来的时间。
她出神地捧着水杯,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强迫自己冷静,强迫自己去寻找蛛丝马迹。手下不断给她打电话,汇报他们在所有瑜颜墨呆过的地方,仔细的查找了。
没有,没有那瓶药。
“会不会在飞机上?”她问,她想起了,昨天,他们是租了一架飞机飞往华盛顿的,在那上面,瑜颜墨发过一次痛,还痛得躺在地上。
“马上去航空公司找。尤其是座椅下,盘问当天航班的每一个工作人员。”她命令着,并不知道自己的语气和神色,沉静得有多可怕。
此刻,她像是手拿银盾和长矛,要与死神抗衡的女战士。
她不会再哭了,因为她没有时间去哭了。
他的时间不多了,她的时间也不多了。她不是为了他一个人,而是为了他们两个人,不……是三个人,还有她肚子里的宝宝在战斗。
她喝着滚烫的水,并没有察觉自己的舌尖烫起了泡。
她又拿起了手机:“华盛顿那边有我们的人吗……嗯,好,马上派他们,去今早上我们住的酒店……对,也要找,全部要找……随时向我汇报情况。”
病房里传来了声音,好像是在叫她。
她急忙进去,看到瑜颜墨醒来了。她忙去把他摇起来:“你饿吗?需要喝点水吗?还是吃点东西。”她的声音极其的温柔。
瑜颜墨笑了笑,扬起下巴:“先喂我喝水。”
她没有言语,喝了一口水,然后俯下身去,慢慢地喂到他的嘴里……长久的亲吻结束后,她离开了他的脸,却看到他眼里有忧郁地神色。
“别担心了……”她握住了他的手,“我在让所有人找,一定能找到的。”
瑜颜墨皱着眉,摇头:“不是。不需要……”
“你不要放弃啊。”她着急地说。
“不是……”他哀伤地看着她,“悦菱,你不需要这个样子。我宁愿你像以前那样,我要你喂我,或者是什么的,你会害羞,你会抗拒。而不是现在这样,你像是必须要完成什么使命似的,这么冷静的,匆忙的来满足我的一切要求。”
悦菱张了张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悦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