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名邓颖,女,二十六岁,身高163c,已婚,职业白领。尸体现象检查:直肠尸温2,肌肉强直、僵硬,体表有坠积期片状尸斑,初步认定案发时死亡时间在6-8小时。”
“死者枕骨凹陷性骨折,凹陷为边长4c。蛛网膜下隙充血,第四脑室脑脊液血性,初步认定为钝器击打形成;脖颈处有0.7cm宽的皮下淤血带,表皮组织擦伤,痕迹学检查发现有植物纤维存在,为麻绳内粗制绳索勒出。”
敏慎念着助手递过来的尸检报告,看着眼前一个冰柜,眼中闪过一丝愠怒,说道:“死者会阴轻微撕裂,有被性侵痕迹,内有84消毒液残留物,dna被破坏殆尽!”
助手点点头,插口说了一句,凶手一定是惯犯。
敏慎点头赞同助手所言,说:“就算不是惯犯,对消除犯罪痕迹也有一定了解,或许是从监狱中学来的。近些年刑满释放者,要重点关注。”
说完,她又指着助手的笔记本,让他记录:“第一现场法医初检认定死者是被麻绳勒住脖颈威胁后重型钝器击打致死,但我综合死者口唇发绀、肢端青紫,决定推翻这个结果。”
“我判断,死者为钝器击打后脑勺致昏,被凶犯猥亵后以绳索勒死,紫绀现象便是缺氧致死的证据。”
助手愣了愣,赶紧点头认真把她刚说的话一五一十的给记录下来,等记录完毕后,再看向她的眼神中已是满含敬佩。
敏慎今年二十四岁,军事家族出身,在东南省公安厅工作,任法医科科长一职,是国内三四十个省厅中最年轻的科长,更是省厅内唯一的女法医。
这次云海市发生一起特大连环凶案,已有九名受害者,除了眼前女尸外,其余都是市局内的接手此案的法医。他们倒是没死,只是全都疯了。
法医一向以胆大心细著称,却接二连三的发疯,这不仅让市局震怒,更多的是惊恐,赶忙上报省厅,请求调派专案组支援。省厅领导人紧急开会后,决定“请”敏慎往云海市走一趟,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把尸体抬出来吧。”敏慎又仔细看了一遍报告初稿,确认没有疏漏后,点点头提醒助手说。
助手点头答应,打开尸柜将尸袋取出,放在一辆推车上后与敏慎一块走出地下停尸处,往法医实验室走去。到了实验室内,他小心的褪去尸袋后把女尸放上解剖台,又将解剖刀等器械一一摆放在器材架上。
冰柜内可以自动调温,早就提前做好准备,让尸体缓缓解冻恢复正常状态。先前几名法医根本来不及做剖尸检查,一个个的就发病了,敏慎只能亲自动手。
她没有急于剖尸,而是戴上橡胶手套后轻轻在裸露的女尸身上按压,在按到小腹位置时,她发出一声惊疑,又用手指轻轻戳了两下,最终点点头,有了主意。
敏慎一伸手,用手指在女尸身上划了几下。助手会意,抄起解剖刀从女尸肩关节处沿胸下呈曲线划了两刀,切口至胸骨中段会和,他又从此处往下划刀,直至yīn_bù止。
至此,女尸身上被划开一个“y”形切口。紧接着,助手取出断骨钳将肋骨、胸骨剪断,把尸体胸腹腔打开。
做完这些,助手回头看着敏慎,以眼神询问接下来要干什么。敏慎没有回答,而是亲自动手,将女尸的肠子挪开,手托着一个空腔性器官微微抬起。
“子宫?”助手奇怪的问:“受害者子宫有什么问题吗?”
“你自己压一下不就知道了?”敏慎横了他一眼。他当然不敢真的打乱她解剖的进程,只好讪讪一笑,摇了摇头。
敏慎也没搭理他,取过解剖刀在子宫壁上轻轻一划,然后以大拇指从切口处伸进去,推出一个沾血的透明塑料袋,里边还揉着一团纸。
她将塑料袋放在一边,又在女尸肺部以及其余器官划了几刀,取下一些组织切片,说:“你去把他们交到刑侦技术处,让他们进行组织学、病理学检查。”
“好!”助手点头,又看向那个透明塑料袋,有些迟疑的说:“这个……”
“这我待会会把它交给刑侦队的。”她不耐烦的摆摆手,助理不敢再说什么,赶紧带着切片离开。
敏慎用镊子将塑料袋打开后,换了新手套以新的镊子将纸团取出,以免上边沾到鲜血。之后,她小心翼翼的把纸团展开,却见上边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她皱了皱眉,明白纸团被人做了特殊处理,否则没必要刻意费大力气将它经*塞入受害者子宫当中。
想到这里,她站起身想要用实验室内的一切器材做个初检,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结果就在她起身瞬间,实验室的灯却忽然灭了。
“嗯?”敏慎有些奇怪,市局内有自己的供电设备和达行蓄电池,就算停电也不会突然黑了,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已经是深夜,实验室中黑灯瞎火,解剖台上还摆着一副开膛破肚的女尸,若是一般人肯定被吓得腿肚子都发抖了。可敏慎不是一般人,她只是再次皱眉,便捏着那张纸往实验室门口走去,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走廊上同样一片昏暗,敏慎正要开门找人问话,却忽的有股大风吹来,抚过敏慎后颈。
她打了个激灵,赶忙转身,却见窗户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
“有人来过!”她瞳孔微微扩散,很快有了结论。她记得刚刚窗户没打那么开,而且窗户轴阻尼很大,一般风绝对吹不动。
直觉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