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身子,她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浑身都不适。
宽大的落地窗前,男人站在那里,阳光落进了笼罩了他整个身子,手里拿着一个盛满了红酒的高脚杯。
轻轻的晃着,溢满的液体有一下没一下的从被子的边缘落到他脚边珍贵的白色地毯上,可他却丝毫不在意,男人抬手仰头把晃的洒的差不多的酒杯拿了起来一口喝完,下巴微扬,身子才侧了侧,漆黑的一双眸子恰好对上叶芷:“醒了?”
叶芷本想继续装睡,可是都看到了,她只得点了点头。
身子撑着艰难的坐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单滑落,叶芷手忙脚乱的扯了起来捂的自己严严实后的才抬头看了看外头耀眼的光芒:“还是早上吗?我以为……我睡很久了……”
“傻了吧,现在是第三天上午。你昏迷了三天。”靳恺诺把手里的杯子随意的搁在窗台手,迈开长腿朝她走了过来,侧躺在她的身侧,一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带过来,让她窝在自己的胸前,“是不是还没睡过这么长的觉?做一次你睡三天,是你太不济还是我太强,嗯?”
“你是在生气吗?”叶芷不反驳也不接他的话,她背叛窝在他的怀里,却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如小锤子一锤一锤的砸在自己的心里,“我在你眼里不是跟那些出来卖的女人没有区别吗?你不在乎我,为什么你会生气说我出卖你?”
对于这点,叶芷其实不懂,毕竟只有在乎才会真正的生气动怒,不是吗?
靳恺诺站起身,顺手将叶芷连着被子一起抱起来,转身走到阳台。
“你……”叶芷揪住了身上的被单,她里头片缕未着,“你又想怎么样,要把我丢下去吗?我做鬼都不放过你的!”
她义正言辞的话惹得男人笑了起来,靳恺诺伸手圈住她的腰,暖阳里夹杂着冷风吹过了,一冷一热的,叶芷露在被子外头的肌肤一时间起了一层小鸡皮疙瘩,男人把刚才放在窗台上的高脚杯拿了过来,又倒了点酒进去,移到她的唇边,压了压:“喝一口。”
叶芷不想喝,可是却逼着自己长了嘴,轻啜了口。
“在乎?这个词很熟悉,不过放我在对你,不是很适合。”男人手里的酒杯喝完,他捏着手指上轻轻的敲着窗台,似乎在弹曲子一样的声音,他一字一句的开口,“叶芷,别太看得起自己。”
两人对视着,他不言,她不语。
可他却知道,他的话,她听进去了,而她也知道,自己真的尝到了痛了。
凄凉的笑了笑,叶芷侧脸望向外头的天空,看着有飞鸟在上头飞过,她低低的叹气,她这一生走的路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形容才会比较贴切,她跟靳恺诺本来就是不想交的平行线,却硬是被交汇在一起,这岂能不痛苦?
别的没多想,她只想最后她能如愿离开,可是她现在还不知道,日后这个如愿离开是让他付出了多大的惨痛代价。
细碎的吻零零散散的在她颈脖之间落下,叶芷下意识的怔了怔,倒是没像之前那样鲁莽的推拒,她只闭了闭眼,咬了咬牙才说:“以后,不要这么对我,好么?”
那种在公共场合的羞辱,令她害怕,令她觉得不堪,靳恺诺也许不会明白那种感觉,他可能觉得刺激,又抑或是觉得让她痛的更快些他会开心,可对叶芷来说,心里的枷锁只能越套越紧,连呼吸都不顺畅。
男人倒是抬起头来,双手随意的搭在叶芷的肩膀上,攫住她那双本该清澈如今却失魂落魄的双眼:“我还是第一次对女人做这样的事,小叶子,是你自己太不知道分寸,既然你能回叶家,答应了两家的联姻,也睡到了我身边,你就不该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愿望。你还想保留着尊严回到他身边吗?这么可笑的想法,我劝你还是放弃的好。”
自从在婚礼上被抛弃,叶芷就从没想过会有机会跟仲志胤重修旧好,那种感觉一旦逝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就算是找回来了,也不是当初的那份简单的纯粹,强求不来。
“我要是真想回到他身边,那天单尹桐来找我说要我拖住你的时候我就答应了,而且,若是我真的想回到他身边,余奶奶的事我就不会接受你的帮忙。”
你可以说叶芷矫情,可是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有时候执拗的像只倔强的驴。
“单尹桐找你帮忙拖住我,给仲志胤腾出时间?”靳恺诺挑了挑眉问。
叶芷轻轻的嗯了一声,她不想解释的太多,反正屈辱已经受了,他不信自己那她现在再说也不见得有效果。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靳恺诺倒是没继续那个话题,只是转瞬又来了句:“小叶子,你还会再爱人吗?”
男人语气平淡,他记得他们刚相处的时候,她口口声声的跟自己说爱不爱的问题,他倒是想看看叶芷的想法变了没有。
还会再爱人吗?
还会再爱人吗?
还会再爱人吗?
叶芷默默地在心底连着问了自己三遍,目光微沉了,她苦涩的扯了扯嘴角:“我这个样子还敢奢求这么高级的东西吗?”
靳恺诺伸手捧着她的小脸,上半身压了过去,炙热的吻带着红酒的酒香钻入她的嘴里,霸道而强势的搅的天翻地覆,一阵子后,他轻吮着叶芷的唇角轻呢:“那就别爱了,那些东西华而不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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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没收了手机, 在别墅休养了近乎小半个月,叶芷身上各处的伤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