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话,夏恩熙觉得自己真的如坠冰窟之中,那种彻骨的寒冷从脚底往上涌,一个个的毛孔都被刺痛,难受异常。
诧异的瞪圆了眸子,似乎此刻就连救命的话都说不出来,夏恩熙只是怔怔的盯着靳恺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他可以对自己无心,她也可以忍受他心里有另外的一个人,可她却不知道他能对自己这么寡情薄意。
再怎么样,她也陪在他的身边这么久,有句话不是说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再怎么在他心里没有位置,可也不至于能令他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吧?
就连jk都愣住了,半晌他仰头笑出声来:“哈哈,靳恺诺,你真是够狠的,自己的女人你都能不要?亏我还以为抓住你的弱点了,没想到你就是个没心的人!我小看你了,真的小看你了!”
“别动!”扣着他的警察拿出手铐吧嗒的锁住jk的手腕,面色严峻冷凝。
靳恺诺淡淡的,狭长的眉毛轻轻一挑,仿佛根本不当一回事,随意的打了个响指,身边的手下砰砰的两枪,枪法精准的直接射向拿枪低在夏恩熙颈脖之间的男人腿上,男人啊的一声,手腕一松,退后几步堪堪摔倒,只是跟着jk混的人,反应也着实敏捷,就算倒下也随即能开一枪。
砰。
伤了夏恩熙的左肩,夏恩熙闷哼了一声,苍白着脸咚的一声也倒下,右手捂着血流如注的左肩,痛苦的皱眉。
“抓人!把人都带回警局!”警队大队长适时的上前,面对刚才靳恺诺的开枪,他没有制止,甚至可以说是默许的,毕竟靳恺诺私底下给自己透露出这么一桩毒品案,缴获的数量巨大,足够他记一等功了,他当然对利于自己的事睁一眼闭一眼才对。
听着号令,警察纷纷有序的上前,三两下就把剩余在顽抗的人给制服了。
警察看了眼咬着唇,在低低呻/吟的夏恩熙,犹豫着走过去朝靳恺诺开口:“靳少,靳太太她……”
靳恺诺抿了抿唇,看向孟子:“带她去医院,用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
孟子张了张嘴,又把肚子里的话憋了回去,叹口气,走过去把夏恩熙扶了起来,夏恩熙被孟子搀扶着走过靳恺诺身边,她忍不住开口一字一句的问:“恺诺,你真要我死吗?”
靳恺诺凉凉的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片刻才说:“你现在不是没死?”
顿了顿,他可以看到夏恩熙脸上仅存的一点血色此刻都消失殆尽,他不是不觉得内疚,而是他要做的事太多,要护着的人也太难,推开叶芷选择夏恩熙,为的不过是需要一个人去帮叶芷当挡箭牌罢了,不是夏恩熙也会是别的人。
夏恩熙紧紧的咬着牙,呆呆的看着他,根本回不过神来,就连肩膀上的枪伤疼痛似乎也比不上现在的震惊。
靳恺诺把目光收了回来,抬手看了看腕表,俊眉微微的拧紧,他不再说别的,只是交代了孟子带席夏恩熙去医院,又看着警察把骂骂咧咧的jk带走,便转身大步离开,头也不回。
车子在路上飞的极快,靳恺诺油门踩到了最大,可眼看着叶芷正式举行婚礼的时间马上就到了,他真恨不得分身的飞扑过去。
红灯。
靳恺诺被迫停车,就算他现在想要超车越过去也不行,似乎前方有修路的,现在又红灯,堵了一路的车,他根本过不去。
“该死!”
靳恺诺恼怒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再看看时间,不行,他现在就是给他身后加上一对翅膀他也赶不上。
死死的皱紧了眉头,靳恺诺眯了眯眼,正想着怎么办,到后镜里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看起来刚从酒吧买醉出来,神色特别的颓废。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他找孟子去调查齐天恒资料的时候有见过这个男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齐天恒的绯闻男友。
性感的薄唇不自觉的扬起,靳恺诺眼底闪过一丝的狡黠,他把车子靠边往前开,前面的男人走路跌跌撞撞的,靠近的时候,还看到他手里拿着喝剩下一半的啤酒瓶摇摇晃晃的走着,嘴里还时不时在喃喃自语,就是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叭叭叭——
靳恺诺按了按喇叭,男人脚步一顿,歪着脑袋转了过来,迷蒙着眼睛朝靳恺诺的车子看去,靳恺诺在他身边把车子停下,他解了安全带下车,迈着长腿走到男人跟前,也没时间拐弯抹角的,直截了当问:“你是不是齐天恒的男友?”
男人一愣,哇的一声就大哭了,咚的坐在地上,痛哭流涕,惹得路人频频围观。
靳恺诺抬腿踢了踢他:“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了,现在,齐天恒应该跟别的女人在婚礼上吧,你,被抛弃了?呵,我还以为同性之间真的有所谓的真爱呢,他还不是把你一个人丢下,而你就算喝的醉死了,齐天恒也不知道着急吧?”
男人的哭声顿时戛然而止,他抹了把眼泪抬头看向靳恺诺,两眼无神。
靳恺诺啧啧的两声,又循循善诱:“其实,如果我是你,我就去闹,我就去争取,我才不会为了怕别人笑而丢掉自己想要的。”
仿佛这句话一下子就戳中了男人的软肋,他扶着一边的电线杆起身,急切的看向靳恺诺,吐出满口的酒气:“你是谁……你怎么……”
“你管我是谁?”靳恺诺抱着肩膀,不怀好意的笑着,“就当我是活雷锋吧,我这不是偶然听说过你和齐天恒的事吗?我可是刚从婚礼现场出来的,他们可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