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参见太子和太子妃。”就连声也是轻柔悦耳。
“太子殿下,此乃小女傅浅沫,按理也可叫太子一声表哥。”傅淞故作豪爽的笑着,脸上的褶皱已皱成一团。
“傅小姐有礼了。”宋君颜不过不咸不淡的说了声,没有再理傅浅沫的意思。
只是即是如此,楚浔枂却瞧见了傅浅沫脸上那渐渐泛开的红晕,心中明了,便看向宋君颜,微微挑眉,宋君颜便私底下捏了捏正握住的楚浔枂的手。
傅夫人也是猜出了宋君颜话中之意,便是站出来,行了个半礼,温声说着:“婕浔负镁撇耍还请太子与太子妃快些入席用膳才是。”
“有劳傅夫人了。”宋君颜温声应着,牵着楚浔枂一道跟着傅夫人走入屏风中,这才解了围。
席间酒菜虽无宫中珍贵多样,却也做得精致,也是费了些心思的。
吃饭时,楚浔枂瞧着正坐在傅将军旁边的傅浅沫,就连吃口菜都是斯文的,那面色的红晕染了上去就未褪下过,不正是含春少女么?
又看向那正端坐着饮酒的宋君颜,嘴角微微带笑,气质虽清冷却也不会冷落了旁人,正与傅淞交谈着,与那颇为粗野的傅将军对比就更显得宋君颜面容清隽,气质非凡了。
也是勾人了。
只是,北云的闺阁女子是极少见外男的,哪怕是表兄也不常见,如今傅将军却是让傅浅沫出来,倒让楚浔枂多想了些。
果不其然,直至快要吃饱喝足时,傅淞开口,“臣膝下无子,不过唯有浅沫,浅沫也早已及笄,却是没能定婆家,也不知可否寻个良人相待,最好是能大过将军府的势,日后也好照料她。”
傅淞这话正是对着宋君颜说的,现下楚浔枂那还能不知晓他的意思,能比将军府的势更大,那不仅是皇家人了么?
这傅淞竟是想将他的独女嫁入宸青宫!
不过,楚浔枂却也不动,依旧淡然夹着碗中的菜肴,她倒要看看宋君颜如何应对。
只见宋君颜淡笑出声,“傅小姐也是到了出嫁的年纪,只是孤想的却与傅将军不同,若是能嫁与势小过将军府的人家,倒是因着将军府,也不敢有人将傅小姐欺了去。”
这算是婉拒了,果然楚浔枂见傅淞的面色一黑,傅浅沫面色更甚,那脸上的红晕已完全褪去,竟隐隐发白,尽是哀怨。
还是傅夫人出来打了圆场,就淡笑出声,“太子说的是,浅沫的婚事还是由妾身来操劳吧,将军只管朝堂之事就是。”
说着,傅夫人就伸手拍拍傅浅沫,眼中尽是慈爱。
傅将军僵硬的笑笑,见楚浔枂已放下碗筷,宋君颜便起身,出言,“今晚是孤与太子妃叨扰傅将军与傅夫人了,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恐宫门落了锁,孤与太子妃便先辞了。”
“哪里哪里,太子与太子妃能来将军府,才是臣与夫人之幸。”傅将军等人也起身。
傅将军与傅夫人相送到府门前,上了马车,楚浔枂掀开窗帘,瞧着往府里走的傅将军,却是笑了,随即放下车帘看向宋君颜,打趣道:“从前我只觉皆是红粉骷髅,不过一副皮囊,如今却是庆幸母后给了我一副好皮囊。”
“浔儿何出此言?”宋君颜低下头,凑近了些,定定的注视着楚浔枂。
“若无一副好皮囊,如何配得上夫君的倾城美貌。”楚浔枂笑着,眉眼弯弯。
宋君颜哪能听不出其中的调侃之意,却是一把抱住楚浔枂,低头吻了下去,将楚浔枂的笑声吞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