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将军回家,挡者杀!”一声令下,楚浔枂挥鞭而向,公主府的侍卫们也皆挥刀而向。
被围在其中的御林军也皆拔刀抵抗,细鞭直甩向那侍卫,楚浔枂运功而向,用尽全力率着细鞭,待细鞭将方才说话那侍卫的脖子紧紧套住之时,楚浔枂嘴角微勾,双手拽鞭,用力一甩。
只见那侍卫面色青紫,颈间鲜血喷洒而出,那头被生生拔断,随着鞭子的弧度,透露向外滑去,略过空中,竟是落在了一百姓手中,那百姓眼见鲜血淋漓的东西,眼一闭,昏死了。
不少御林军竟是被骇到了,此前虽也有打斗,但楚浔枂的招式实在太过狠毒,也无法,只能咬牙抵抗着,继续打斗。
楚浔枂却是笑了,甩着细鞭,细鞭上的鲜血随之滑落出去,滴到了他们的脸上,“不多流些血,怎够祭将军?”
眼中尽是杀意,楚浔枂又继续挥鞭而向,公主府的侍卫本就不弱,加之人又多,御林军死了近半数,落了下风。
眼见快将御林军剿灭殆尽,另一骑马的侍卫道:“浔公主就不顾些脸面,要知龙颜大怒了,可没人能保住你了!”
这话尽是威胁之意,分明在告诉楚浔枂,现在没了裴皇后,没了裴家,她不过就一公主,还不是任晋元帝处置。
“呵,本公主不是早说了么,最好他能杀了本公主才好!”语罢,楚浔枂又是挥鞭。
那侍卫连忙侧身躲避,颈间留下一道暗色红痕,破了皮,鲜血流下,刺痛传来,下意识抹了下伤口,想起此前那侍卫死时的惨状,心有余悸。
楚浔枂却不给他半点机会,又是摔鞭,来不及躲闪,细鞭缠上了他的颈间,那侍卫狠狠的举着刀,欲将细鞭砍断,没想楚浔枂却是快一步用力收鞭,颈断血出,头狠狠向外边略去,滑落在地。
只听外边传来怒声,“刑部在此,都给本官停下!”
楚浔枂示意停下打斗,转头,只见刑部尚书范韬正率着刑部的人向这边走来,刑部的人快速将他们围住,楚浔枂擦了擦脸上的血,也不做声,静静的看着范韬。
范韬看着滚落在地的头颅,从容跨过,走近,看着那蔓延的血渍,一片狼藉,面色微冷,看向楚浔枂:“浔公主,你这是作何?”
“范大人看不出么?”楚浔枂看向沾满了烂菜叶与鸡蛋渣的裴将军的尸首,面色平静,淡淡道:“本公主在带外祖父回家。”
听楚浔枂提到裴将军,范韬却是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也不该在市场中大杀四方,肆意虐杀御林军。”
“外祖父一生征战四方,为东玄流血流汗,若死时无鲜血祭拜,又怎合适?”楚浔枂平静的回答着,定定看向范韬,眼中无悲无喜,就像是在陈述一般事实那般。
范韬看着楚浔枂那无任何感情的眸子,又看着那狼狈至极的裴将军,暗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也罢······”
范韬命刑部的人带着受伤的御林军下去治伤了,然后对着楚浔枂道:“还望浔公主命公主府的侍卫回去,之后,浔公主随老臣入宫,皇上召见浔公主。”
“好。”楚浔枂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