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两人见吹哨之人倒地,大惊之下,慌忙跑了回来,趴在那人身上护住露在外面的眉眼等处。这下三人不能逃了,那金针细腰蜂更是如跗骨之蛆般往三人身上叮去,虽然三人身上所穿衣服特殊,但那每个金针细腰蜂的嘴里,都往外吐出一种液体,积少成多,既然将他们所穿的衣服都打湿了。
慕圣看去,就见那衣服在金针细腰蜂的口液里慢慢起了变化,金针细腰蜂的尾针既然可以缓缓扎进去了,照这样子看,想来过不了多久,那金针细腰蜂的尾针就能彻底扎进三人体内。
山上的竹哨声又再次响起,这次越发的清晰了。三人动了一下,看来是想要吹响竹哨与山上应和,无奈金针细腰蜂越聚越多,攻势猛烈无比,三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吹竹哨应和。慕圣又听见‘啊’的一声,三人中最上面的那人也被金针细腰蜂蛰了脸部,这人正是之前挥舞火把逼得慕圣和澹台新退到一边的那位。
伴着‘啊’的一声,慕圣似乎看见黑压压的蜂群中银光一闪,不由脑中灵光一现道:“小新你准备一下,我打算把他们救过来。”
澹台新一怔,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他们坑咱们,咱们还要救他们呀?”
“现在来不及解释,你照我的说去做就是。”慕圣果断的说道,说着将藤蔓花蛊取出,放在地上,但并没有让水银精从坛子上撤离。然后从储物空间中抽出一条软鞭,这软鞭正是之前葛姓男子所使。
慕圣又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床毯子裹在身上,这才施展行云流水的身法,向三人奔去,嘴里喝道:“抓紧鞭子。”说着手中鞭子刷的一声向三人耍去。
那鞭子轻轻巧巧的落在三人身边,三人不及细想,最上面的一人当先捉住了鞭梢,慕圣手一提一扬,将此人直接甩到了澹台新跟前。澹台新叹了口气,无奈的上前撒了一把雄黄药粉,将附着在大个子身上的金针细腰蜂驱除,同时立刻给他裹上一层毯子。
这边澹台新驱蜂裹毯,动作一气呵成,那边慕圣手中鞭子又再扬起,一提一扬如之前一般,将第二人又再次拉了过来,澹台新依前所做,再次驱蜂裹毯,两人如流水线般,很快就将三人救了过来。
那金针细腰蜂群见到手的肥肉被人抢走不由暴怒,鼓风扇翅往慕圣几人跟前冲来,慕圣让水银精从瓦罐口上撤了出来,放出藤蔓花蛊,自己则和几人一起拥着被子,蹲在了地上。
那蜂群快速向几人攻来声势浩大,就连慕圣都觉得惊心动魄,慕圣忙道:“哪位吹的竹哨,还不赶紧再次吹响。”
那三位蓝衣蒙面人听了一愣,但旋即醒悟过来,立刻拿出竹哨使劲的吹了起来,哨声响后没有多久,那山上的哨声又再次响起,一唱一和呼应不绝。
藤蔓花蛊这时也长了起来,枝蔓摇曳花枝招展,吸引迷惑了金针细腰蜂群的注意,但无奈追击几人的金针细腰蜂群过于庞大,虽有藤蔓花蛊这般利器,依然无法阻挡蜂群的攻击。
五人躲在棉被和毛毯下面,连大气都不敢出,只听见上面‘乒乒乓乓’如暴雨击打芭蕉叶一般,急速的撞击之声,想都不用想,几人也猜得到,那是金针细腰蜂发了狂般用尾针在扎被子的声音。
忽尔几人又觉得被子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捆了起来,越拉越紧,不知道谁问道:“外面是怎么回事?”
慕圣淡淡的回道:“不用担心,这是藤蔓花蛊在扩展地盘。”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几人觉得憋在被子下,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的时候,忽然就听见了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声音不绝于耳。那被蒙在被子底下的三人忽然振被而起,高兴的喊道:“我们的人了,我们有救了。”
当被子被掀开的一瞬间,慕圣先是觉得眼前一亮,烟火冲天,但很快发现那火光中的烟雾过大,冲的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在这漫天的火把和浓烟的熏染之下,那金针细腰蜂群终于发出‘呜、呜’的声音,心有不甘的飞走了。
浓烟散去,慕圣和澹台新只见来了十多位魁梧以及的汉子,在四周持火把站着,隐隐将两人包围了起来。这十来人穿着打扮与那三位蒙面人极为相似,只是脸上并没有遮挡任何布巾,露出黝黑的脸庞,都如刀削斧劈一般,棱角分明。每人的左耳上都挂着一副硕大的耳环,目光炯炯的瞅向两人。
那三位蒙面人见自己人来了,都高兴的欢呼了起来,一把扯掉了脸上蒙着的布巾,这三角布巾除了能防止金针细腰蜂蛰,还能阻挡修行之人的神识窥视,所以慕圣和澹台新一直不知道这三人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
此刻三人脸上的三角布巾除去后,慕圣和澹台新见了这三人真容不由一呆,这三人身材看上去跟成人一般无二,但脸上明显还显稚嫩,竟然只是三个少年而已。
三人见了持火把而来的几人,高兴的扑了过去,呜呜哇哇的说了起来,只是慕圣和澹台新一句都听不懂,只得尴尬的站在原地。
澹台新小声问道:“我说哥哥,你听得懂他们说些什么吗?”
慕圣摇了摇头,澹台新又问:“那你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吗?”
慕圣想了想将头移至澹台新耳边,有些犹豫的说道:“我猜,他们可能是有鶓族的人。”
“啊,是吗?”澹台新听了大吃一惊,难道这些人就是自己和慕圣,辛辛苦苦找了半天的有鶓族吗?
澹台新睁大眼睛瞅去,越发觉得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