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瞅了眼慕圣道:“小伙子,不要这么好高骛远,这行云流水本峰能练出名堂的也没几人,我看你资质不佳还是务实点好,挑那笔走龙蛇练练,也不枉费了灵石。”
慕圣笑笑道:“多谢前辈指点,但我还是想选择这个功法来练。”慕圣手拿行云流水的玉简,掏出一袋灵石递给藏经阁执事。
执事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收了储物袋中灵石,便不再理会慕圣。慕圣也不气恼将空的储物袋揣入怀中,手拿传书玉简用神识扫过,就将这篇身法秘术全部记在了脑中。
这身法秘技与慕圣以往看到的传书玉简所述内容又自不同,除了开篇所言,此心法一旦练成,直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止于所不可不止外,全篇再无文字可寻,玉简中先是一小人运气行走奔跑,后越走越快有如高山流云一般,终至看不见身影,慕圣只能看见一团似雾似云似流水的影像倏忽来去,归于寂静。
玉简中影像归于虚无,慕圣却还没有从行云流水的功法中走出来,脑海中回味着之前的景象,呆呆的站立在当地,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藏经阁执事从慕圣手中将玉简取走,慕圣方才从思索中惊醒。
执事冷笑一声问道:“怎么样,看明白了吗?”
慕圣摇了摇头:“太难,太难。”
“这就是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啊。”执事有点幸灾乐祸的嘲笑道。
慕圣没说什么,拱手谢道:“虽然没怎么看懂,还是要多谢前辈了。”说完也不在耽搁,返身走出了藏经阁。
慕圣出了藏经阁,脑中还是行云流水的影像挥之不去,似乎捉住了些线索,但仔细寻去,又似乎毫无头绪。慕圣一径走到自己洞府内,关了石门开始闭关领悟起来,这一趟消化领悟,足足花了慕圣十天的时间,方才让慕圣摸到了一点门道。
慕圣从蒲团上长身而起,开了洞门,运起行云流水的心法,从神笔峰上窜了下来,向无人的荒山行去。心法初时运转滞涩,慕圣一边奔跑,一边试着调整,两个时辰后,才渐渐感觉心法的运行顺畅了些,但离玉简所述行云流水的境界还差的太远呢。
慕圣运起功来不辨方向,只知一味的往人少偏僻处行走,此时再看却已行至水穷处,索性坐了下来,抬头望去只见山岭上云朵涌起。原来水上了天,变成了云,云又变成雨,白云在天空上翻滚,追逐打闹甚为悠闲。
看着山巅的云卷云舒,慕圣似乎一下子忘记了心中所有的想法,整个身心都随着山间的云儿舒适的流淌,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慕圣才将心神收回,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琢磨出了什么,又再次试着施展行云流水的心法,向洞府行去,这次行来,慕圣的身法灵活了许多,少了滞涩多了几分闲适,虽没有达到行于所当行,止于所不可不止的地步,但无定质的特点倒是有了七八分。
慕圣之后又试着去山顶看过几次高空流云,观察云的形态和意境,与自己所学的功法相互对照,虽然也有些收获,但都没有第一次那般收获巨大,不过一年的修炼下来,慕圣再施展行云流水的功法,倒颇有些闲庭漫步看花开花落的气质了。
慕圣的灵石在买功法时已经花了个一干二净,之后又忙着修炼也就没在画符箓去赚取灵石了,一年多的功夫里,只得靠着卖掉手中在风夷岛打劫来的物品,换取灵石度日。不过这有出无进的日子,却是长久不了的。终于慕圣也为了灵石的事发起了愁来。
一年过去后,关于太帝宫即将开启的消息似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买卖符箓的倒比去年还要少些,一方面是大家更加理智,已经买了那么多的符箓,没必要再买这些低级符箓,另一方面那高级点的符箓,却成了有价无市的好宝贝,市面上根本就见不到。
慕圣在画了一堆低级符箓卖不出去后,才知道了现在市场上的行情。可以慕圣目前的水平来看,虽然跟着师尊蒋长老学习了一年多,但因是神笔峰外院,也没教什么特殊符箓,慕圣也只会画些五行的符箓,最多威力比以前强些。但想凭这类符箓卖个好价钱,却是痴人说梦了。
慕圣知道自己画的壬癸六遁隐地八术,其中的土遁符和水遁符才能算的上是高级符箓,威力可能比起攻击性的符箓小,但跑路的本事却是一流,实在是出门在外,杀人越货,逃之夭夭的必备良方啊。慕圣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的符打了打广告。
而且这上古符箓不比现在的符法,对境界要求高,达不到境界画不出相应的符,三花境界的修士永远不要想画出五气的符来。这上古符箓,却没那么多讲究,只要神识强大,灵力可以吃丹药提升,照样可以一气画成功,虽然累了点,但好在能够完成。
不过慕圣可不想让门派中人知道,自己会画这种上古符箓,若被知晓的话恐怕后患无穷。所以慕圣偷偷摸摸的画了几张,打算哪天带出山门,乔装打扮一下,在扶桑岛的集市里售出。
慕圣本身在神笔峰独来独往惯了,单独下山出门也没有哪个怀疑他,出了山门,慕圣就将万妙门的外门弟子袍服脱了,换上件满大街都能看见的蓝布衣衫,将令牌也收了起来,这才往坊市走去。
坊市的位置慕圣在如意轩时就是知道的,本着职业的需要还曾经不止一次的去集市上逛过、淘过宝,这万妙山附近有三个坊市,成三角形将万妙山围拢起来,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