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呦,唉嘿呦……”古老的各式族语,串起韵味独特的欢腾歌声,伴着某种古老的乐器奏响的呜鸣,仿佛漫步于神秘的时空。
燕傲男觉得新奇又有些恍惚,牵着自己跳舞的手不断地变幻,那些软乎乎充满热情手掌的主人,都是青春洋溢而略带羞涩的脸庞。
“这是让年轻人相爱的火舞,你要是遇上喜欢的人,就可以永远留在我们寨子里了。”不知何时跳着转到她身边的阿山开心地道。
“你们跳的真好。”仿佛是被大家的舞姿感染,燕傲男身上的裙摆也越来越自如地随着她的每个转身,如花般的绽放开来。
“喔喔喔喔……”音乐与欢呼的节奏突然进入前所未有的欢快,跳舞的人也渐渐停下了步伐,姑娘们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形态各异的鲜花,送给了她们心怡的男子。
燕傲男这才注意到慕容文山怀里已经接过了七朵色彩不同的鲜花,心道这里的民风既纯朴又飚悍,慕容文山一脸的局促与尴尬,视线朝场中心那个随着疯狂的音乐节奏旋转舞动的身影追去。
彩衣翩飞,像一朵骄傲的孔雀般的盘玉娇,已然成为全场的中心,唇齿间叼着一支艳丽的红玫瑰,脸庞被满天的红光映得格外地夺目。
音乐声终于到达某个**,盘玉娇的舞步从慕容文山的眼前错过,应着最后一拍音符跪拜在了那一袭墨绿青衫的男子面前,慕容文山的脸色变得惨白。
漫漫的忧伤从这个阳光刚毅的男子身体里漫延开来,燕傲男充满同情地望着他,却惊觉有一缕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迎着目光而去,只捕捉到那个墨绿长衫的男子最后一缕似依恋似不舍的目光。
林正伸出了骨架分明的手掌轻握住那朵玫瑰花,墨绿长衫怀里的其他花朵也在此刻落了一地,全场一片欢呼声。不知道为什么,燕傲男此刻的心也微微酸涩,对上了绿萝那纠结又兴灾乐祸的眼神。
“为什么?为什么?阿公的话从来都不会出错的……”痛苦的喃喃低语,让燕傲男回过神来,她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像安慰一个受伤的兄弟般宽慰慕容文山。
“外面的世界里,姑娘接受男子的花朵,或者男子接受姑娘的花朵,其实都不算什么。”燕傲男这一刻居然想起被自己随意送人的那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要比眼前的花朵更有阵势吧,心道也不过是龙一欢那类的执绔子弟哄女人玩的把戏。
“火舞上的男子如果接受姑娘的花,就表示他今天晚上愿意去她的花房。”慕容文山红着脸有些艰难地道。
“啊。”燕傲男闻言也难堪地红了脸,虽然这段时间她接受了相当前卫的现代男女关系洗礼,但身为一个在大唐被女人三从四德贞节观浇灌长大的女子,还真不太能够接受这样的事情,她嚅嚅地道:“林正看上去,不是那种人。”
“阿娇成年后有机会参加跳火舞,每年都会给林正送花,这是他第一次接收下来……。”慕容文山痛苦地说不下去了,他一直知道,都是自己痴心妄想,但是巫医阿公的话,又明明给了他希望。
燕傲男想说,即使他们愿意这样随便,长辈们未必会应允,但是扫过场内老夫人欣慰的脸,就连盘玉娇阿爹也笑得意气风发,再看场内那些被接受鲜花的姑娘逐一娇羞地退场,才顿悟到这种示爱的方式或许就是桃源药寨独有的求亲的传统。
“不行,我要去天梯……”慕容文山喃喃地挣扎起身,他怀里的那七朵花也落了一地,燕傲男仿佛觉得自己听到女子心碎的声音。
“天梯?那是什么地方?”燕傲男不放心地攥住他的手臂道。
“火神赐福的地方,只要有人为自己心爱的姑娘挣得天梯尽头的礼物,就有资格去她的花房。”慕容文山仿佛着魔般地道。
“那如果她已经接受了别的男人……”望着那火光映照下,格外痛苦的脸,燕傲男觉得自己不忍再说下去了。
“没关系的,至少那样我有资格做她的平夫。”慕容文山坚定地甩开燕傲男的手掌欲往前,燕傲男只听说过一夫多妾,没想到这个桃源药寨里面,女子是可以多夫的。
她深感不安地再次攥住慕容文山的衣袖,心道那个所谓天梯肯定是非常危险的地方,正准备说什么,耳畔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这可怎么办呢,我们寨子里可没有给燕姑娘安排花房呢,瞧瞧她那迫不急待的样子。你们几个赶紧把她送回去吧,省得她在这里丢了客人的身份,把少爷的脸也丢尽了。”
来人正是一身绿意的绿萝,身后跟着几个身高体壮的护卫,带着不怀好意地笑,燕傲男反感地迎着她的目光正想说什么,感觉到文山挣脱欲走,便急急地道:“玉娇姐安排阿山送我回去了,就不劳绿萝姑娘烦神了。”
言罢跟着慕容文山的步伐欲往前,听到心中所念的名字,他有些回神,默许般与燕傲男双双消失在人群当中。
“他们这么急匆匆地是要去哪啊?”绿萝双手抱臂笑容得意,回首对那几名男子摊手道:“本来想犒劳犒劳你们的,这下子只能便宜阿山那个憨货了。”
这几人退下后,便见彩衣翩翩的盘玉娇缓步走到慕容文山与燕傲男消失的地方,她的脸庞惘然若失,想到那可能是天梯的方向,隐隐有些担忧。
阿爹从身后站过来轻轻地推了盘玉娇一把:“怎么还不去花房好好准备。”闻言她方羞涩地扑进阿爹的怀里。
为了这一天,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