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白三千上午研究那本书上的法诀,下午随泊凤去密室看秘籍。
当然是泊凤睡觉他背书,偶尔也有泊凤发懒,不愿带他去密室,他也只能在神府修炼。
遇到不懂的地方他都记下来,川穹来找他时,便请教川穹。
一来二去,第一本秘籍算是参透了。
但所谓的参透都也是弄懂了而已,体内那根细如游丝的真气,完全可以忽略。
他试着运转那根丝状真气,但就像张开手去捞水,能接触到却无法为己所用。
川穹说他体内的真气是大片大片的雾气状,且十分充盈,不必像白三千那样担心真气断在体内。
但是他刚开始修炼时,也是如此,这让白三千放下心来。
而泊凤在白三千看完第一本书后,不再带他去密室了,除非他将第一本书上的法诀全数掌握,且运用自如。
白三千暗自合计了一下,全数掌握的话,至少得小半年。
磨刀不误砍柴工,他也不急着学习更深层次的东西。
但是每天在体内弹着这根似乎脆弱无比的真气丝,不免令人百无聊赖。
且这根丝壮大的速度他几乎感知不到,要过好久才发觉它真的在变强。
变强程度也令人咂舌,暂时可以忽略不计。
听川穹说有一种灵草制成的丹药对修炼很有帮助,但是要持续服用一段时间,吃一两颗没用。
按照白三千现在的经济能力,这条路显然行不通。
所以他只能早起晚睡,刻苦修炼,连撰写八卦册子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
“白三千!你给我滚出来!”
某日上午,一声怒吼传入正在灵树上闭目打坐的白三千耳中。
他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睁开眼睛伸着头往门口一瞅,差点吓得从树上掉下去。
芍药正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
见来者不善,白三千赶紧缩回头,藏在茂密的枝叶里,打死都不敢出。
他仔细想了一想,芍药如此生气,大概是八卦册子的事被她知道了。
可是八卦册子都是小红送出去印的,如果真的是如他所料。
那么无良商家肯定出卖了小红,而小红又肯定出卖了自己……
果然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芍药见神府内无人理会她,更加气恼。
她径直闯进前厅,拿起一个茶杯就摔向了墙壁。
“让你说我对师父暗生情愫!白三千!你这个黑心肝的兔崽子!”
她一边砸一边怒骂道。
结果没把缩在树上的白三千骂出来,倒惊醒了正在睡觉的泊凤。
“咳咳,让我看看是谁一大早就在我的神府里如此放肆。”
泊凤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站在前厅门口,脸上隐隐浮现出因好梦被扰而生出的怒气。
芍药见泊凤不高兴,有些怂了起来,停止了打砸。
但一想到白三千的无耻行径,她胆子又被气大了。
“泊凤大人,您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那不知廉耻的徒弟。”
芍药杏眼怒瞪地骂道,她的脸因气愤涨得通红。
“我徒弟?你是指白三千?”
泊凤想了想,确认自己只收了白三千这么一个徒弟。
但似乎是芍药因丹药事件得罪了白三千,何时白三千也欺负她了?
“你知道他在外面如何诋毁我吗?说我对师父暗生情愫,这是一个人能说出的话吗?”
芍药恼羞成怒道,诋毁她一人便罢了,竟还带上她德高望重的师父,简直天理不容。
“噗!咳咳,诚然是他不对,你也不能砸我的东西啊。”
泊凤憋回已经出声的笑,指着被砸碎的杯盏,心疼地说道。
“我会赔的,你叫白三千滚出来。”
芍药抱着双臂,砸了这么多东西,怒气稍稍平息了些。
“他就在院里的灵树上啊。”
白三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师父指了指灵树,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将他卖了。
“如果是我,就说千里上仙和女弟子互生好感。”
泊凤有些失望地嘀咕道,转身返回自己的房间,这还没到起床的点。
“站住!”
听到芍药的怒吼声,泊凤吓得猛一回头,貌似没自己事啊。
回头后发现芍药并不是喊自己,而是喊贴着墙根准备逃之夭夭的白三千。
“晚辈们的事,我还是不插手比较好。”
于是,对正被芍药拳打脚踢的白三千,他选择了熟视无睹。
堂堂一派妖神,岂能与小辈们斤斤计较,尤其是猛如虎的女小辈。
“芍药姐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白三千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哀嚎求饶。
“现在知道错了?诽谤我与我师父时怎么不知道错?”
芍药放弃拳脚功夫,操起一根棍子,追着白三千打。
“是你先诓骗我吃丹药的,害我变成那死样子。”
白三千满院子躲闪次次打头的棍子,嘴里不服气地辩驳道。
“我逼你吃了?分明是你自己贪小便宜!”
芍药追打得气喘吁吁,鼻尖上都沁出了点点细汗,但速度丝毫没有放慢,力道也丝毫没有减轻。
“我们算是扯平了,你凭什么打我?”
白三千不再让着她,一把抓住棍子,用力夺了过来。
芍药虽修为比白三千深,但力气终究没他大,在抢夺棍子的过程中,不小心摔到了地上。
“白三千,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