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洛震惊,连忙双膝跪地,因为说话的人,正是辉国的当今皇帝——圣武皇帝。禹洛不敢抬头,但即便不抬头,也能感受到圣武皇帝的威严与睿智。
殿内,圣武皇帝扶起跪地的禹洛,禹洛感激地看着父皇,几年不见,依旧是印象中那个英明神武的父亲,目光如炬,能看透人心底,却为何看不到母亲的冤屈。
“洛儿,你今年多大了?”圣武皇帝道。
“禀父皇,儿臣再过几月,便满二十四周岁。”禹洛道,心想父皇心里,估计早已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吧。
“是啊,快二十四了。”圣武皇帝叹道,似乎是在提醒自己一般。“等你生辰那天,父皇送你一份大礼。”
禹洛道:“父皇,儿臣不要什么,只要…”
圣武皇帝打断了禹洛的话,道:“不用说了,父皇知道你想说什么。”
禹洛沉默了,难道,母亲就那么不可原谅么,她可是您的结发妻子啊。
圣武皇帝道:“洛儿,这两年在青石关学到了什么?”
禹洛答道:“禀父皇,这两年儿臣受益匪浅,儿臣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
圣武皇帝道:“孤王比你还年轻的时候,也在青石关守边关,你知道那时候父皇学到了什么吗?”
禹洛道:“不知。”
圣武皇帝道:“父皇学到了炎洲的广阔和自己的渺小。”
禹洛不解,圣武皇帝也不多说,叹息之后,对禹洛说道:“洛儿,说说你对这次青石关战乱的看法。”
禹洛道:“禀父皇,儿臣以为,这次青石关的战事,是有人蓄意挑起的。而据儿臣所知,挑起战乱之人,很可能是大成国内部。先是造成摘星国国人惨死青石关外的假象,挑起青石关与我辉国的战事,然后大成国便大举入侵,而大成国,极有可能有所倚仗,似乎,他们对攻打我辉国是有很大把握的。而与摘星国的战役时,出现的大批的战斗力极强的战兽,摘星国是不可能有这个实力的,有可能,牧族与大成国已经有所勾结了。”
圣武皇帝道:“牧族产战兽,大成国出金钱购买,并不奇怪。”
禹洛道:“可是,这批战兽数量之众,战斗力之强,是儿臣所没有见过的。”
圣武皇帝陷入深思,半晌之后,道:“洛儿,你不用担心,只要大成国皇帝羿轩在位,这仗是不会打的。”
禹洛道:“为何?”
圣武皇帝慢悠悠地说道:“当年,父皇年轻的时候,便镇守在青石关,时年大成国与我辉国冲突,大战在所难免。孤王那时候已在青石关守关数年,战功显赫,在炎洲颇有名气,战心却越来越疲惫。那一次,大成国派来一位二皇子,二皇子大孤王十多岁,也是英姿勃发,阵前对孤王下战书,说是要与孤王比试,以千叶关和青石关为赌注。二皇子心高气傲,孤王念他已是孤王兄长的年纪,顾及他脸面,大军之前悄悄让了他一招,并输掉了比试。二皇子保全了颜面,也看出了孤王让着他,之后与我国达成了和议,青石关也得以保存。二皇子便是后来的羿轩皇帝。我们后来也有书信往来,并私底下达成了百年互不侵犯的共识。”
禹洛知道,圣武皇帝年轻的时候,因文治武功,被誉为炎洲百年最强的君王,可是后来,再没有展示自己治国的野心,任由朝中奸臣当道,而这些是否与父皇那句“炎洲的广阔和自己的渺小”有关,禹洛也不得而知。
“洛儿,现在炎洲的格局维系了那么久,也很难打破。但是三国不甘如此,神族也不甘如此,一旦有一方展示了超然的实力,这个格局就会被打破。”
第二天,小琅随禹洛进宫面圣,面对这宏伟的宫殿群,小琅表现的像乡下人进城一般,心里暗想,当时在幽谷的时候,咋没想过给自己和狼后弄一个磅礴大气的巢穴呢?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对圣武皇帝顶礼膜拜,当小琅随着禹洛走进朝内,数百人皆是俯首帖耳,品头论足,满朝之人无不赞叹,无不惊讶。
小琅信步走到百官前,见到圣武皇帝威严,足以震慑宇内,另禹洛也敬畏的男人,那气势当真无人能及,谈笑间能便能让人心悦诚服,胆战心惊。小琅单膝跪地,这便是幽谷狼王给人的最高礼仪。
众人议论纷纷,多数是说小琅傲慢无礼,面对当今皇帝竟只是单膝跪地,殊不知小琅对于幽谷狼来说,也是万狼之上的存在。
圣武皇帝却显得非常宽容,道:“以前常听人说天狼将军非一般人,今日一见,果然令孤王也很惶恐啊,哈哈。”
小琅听得圣武皇帝话里全是褒扬之意,对他更是好感倍增,道:“你是哥哥的爹爹么?”众人哗然,小琅口中的哥哥自然是指禹洛,而禹洛也是第一次听他这样的称呼,顿觉心里暖和的紧,这便是小狼今日再怎么不守礼仪,也要为他在父亲面前讲尽好话,努力周旋。
“哈哈,”圣武皇帝笑道:“是啊!怎么,你不信吗?”
百官笑声顿起,皇帝的幽默确实难得一见,小琅道:“我信,你们都很好!”
圣武皇帝更是笑不出声,说道:“众爱卿觉得孤王的天狼将军如何?”
百官皆是溢美之词,天狼将军天降之才,乃是大辉之福云云。圣武皇帝道:“天狼将军,孤王听禹洛说,他们都叫你小琅,孤王也这么叫你,如何?”
小琅点点头,圣武皇帝微笑道:“这样便好,小琅,你为我大辉立下大功,你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