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前途漫漫,清晨告别了慕凌霄和小炉子,小琅和禹洛已经走了一天了。夕阳下的景色如此之好,前路究竟如何,小琅好奇却不担忧。
禹洛的风雷兽本来是一日抵十日之功,可小琅没有骑兽,禹洛命令风雷兽在附近跟着自己,自己则与小琅及若干亲信前往。本来还会有擒虎和穆凌霄陪自己进京,现在也仅有禹洛了。禹洛一路上搭小琅说话,旅途倒也不算寂寞。
“你…”小琅欲言又止,他本来就不擅言辞,所以对禹洛竟一直没有一个固定的称呼,他心如明镜,禹洛对自己,是比对别人宽容的。
“嗯?”禹洛道,禹洛不只是看出了小琅的心思,还是偶然想到,说道:“小琅,进了京,咱便不能像青石关那么随便了,为了方便,以后,你就称呼我为哥哥如何?”
“哥?”小琅念道,他知道这个字的含义和分量,他对禹洛是非常佩服的,也许在心里,禹洛已经是哥哥一样的存在。
禹洛笑道:“小琅,你若不愿意,还是随便称呼也行,咱还是要并肩作战的。”
小琅一时犹豫,竟不知道说啥,人与人之间的交流,确实比其他事情难得多。他问道:“你知道叶俊彦吗?”说到那三个字时,他加重了语调,因为他知道,这个人,与自己有很大的联系。
“赤翎孔雀叶俊彦么?偶尔听别人说过,但他只是若干年前的俊杰人物了。”禹洛道。见小琅听后神色淡漠,又道:“不用担心,等我们回京,我会帮你查明他的身份来历。”
“小琅,咱得在天黑之前赶到前面的墨城,不然,咱就得露宿在荒郊野外了!”
突然听得一阵兽鸣,禹洛闻得那是风雷兽的吼声,踩镫飞身,一眨眼便已飞至远方树林,小琅不解,只听得一阵打斗之声,小琅闻声过去,只见禹洛与两个漂亮女子正在打斗,而那两个女子他正好认识,正是云念衣和花想容二女。
“姐姐?!”小琅喊道。
禹洛收回魂力,问道:“小琅,你认识这两位姑娘?”
小琅道:“就是她们救了我。”
禹洛道:“原来是小琅的救命恩人,禹洛失礼了,我代小琅谢过二位姑娘的大恩。”
云念衣道:“禹公子不必客气,能救得公子,是我姐妹的福气。”
待得二女与禹洛互通姓名,小琅问道:“姐姐,你们怎么在这里?”
花想容抢着答道:“公子,我们在偶然间看到公子,只是不确定,但是公子马力飞快,所以只好一路追赶啦,哪只被这只神兽发觉,现在好了,我们也可以确定是公子啦!”
禹洛笑而不语,小琅道:“我懂姐姐的心思。”
花想容道:“什么,你懂?”
小琅道:“二位姐姐是故意跟着我的。”
花想容道:“哪有,是姐姐说舍不得公子,所以我们才偷偷跟着公子的。”
云念衣嗔道:“臭丫头,你胡说什么!”瞬间俏脸涨得通红,小琅也是颇为尴尬,只见花想容顽皮地朝云念衣吐了吐舌头,一副得意地样子。
禹洛道:“二位姑娘,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先进墨城吧!”
二女点头称是,遂一道朝着墨城赶去。
一行人进得墨城,天色已黑,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城,正合禹洛心意,若进城得暴露身份,实乃下下之选。
夜幕虽已降临,这个墨城却没有休息的迹象。墨城和鹭城不同,墨城比鹭城繁华,这里各色夜市,拍卖会,神怪戏应有尽有。只见那圆形的巨大露天石台,上面正上演邪煌失羚的神怪戏,神怪戏是墨城的特色戏码,这一段讲述的是上古邪煌将死去的爱人羚彩的魂魄注入夜明珠的故事,小琅看到石台上的这一幕,不觉停足,竟暂时入了神。
台上的“邪煌”带着怪脸,怪脸上竟有精密的机关,竟然表现出了悲伤的情绪,当看到小琅时,停顿了一下,随即继续他的表演。
禹洛轻轻地拍了拍小琅,道:“小琅,走吧,咱去找歇脚的地方。”
小琅随禹洛等人离开,身后仍传来唱戏人“今遭卿逐,血色东来”的戏词,悲吼的誓言,竟不觉得突兀。
一家客栈坐落在鹭城不是很繁华的地段,小琅一行人走进客栈,客栈内部倒是装扮得古色古香,想来价钱也不便宜。柜台里边站着一个女掌柜,约莫三十多岁,显得分外妩媚,扫视,看到两个英俊的年轻人,尤其是小琅,那一抹赤金片所造成的神秘感,只能用邪美来形容。女掌柜的用勾人的眼神看着小琅,小琅颇不自在,则气坏了花想容这个丫头。这丫头进城后一路上闷不做声,眉头紧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板娘,给我们几间客房。”禹洛平静地说道。
“这位俊弟弟,我们只有三间贵宾房了,今天墨城投宿的人很多,因为我这的贵宾房不便宜,所以才剩下。”女掌柜道。
“那都给我们了。”禹洛道。
“好的。”女掌柜高兴地说道,令伙计带路,禹洛和小琅一间,云念衣和花想容一间,几个侍卫一间,也只能这么挤挤了。
“公子,我觉得不对劲儿。”沉闷了一路的花想容道。
“哦?姑娘也发现了?”禹洛道。
夜正酣,一只灰色的蚕爬进了小琅的房间,灰色的蚕翻滚着身体,褪掉了身上的皮,吐出了白色的烟,这种蚕是刺客的一种比较高明的迷香手段,叫烟蚕。
三间房外的走廊已是围满了人,都是着黑衣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