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吃得正欢,突然听得隔壁传来女子的尖叫声,其间还夹杂着衣裳撕破的声音和男子猥琐的笑声,慕凌霄道:“什么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
慕凌霄话还没说完,只听擒虎大声喊道:“什么垃圾在隔壁?”
果然不一会,一个手拿扇子的中年男人沉着脸推开了厢房的门,冷笑着道:“刚刚是谁说的?”
小琅打量了一下中年男人,只见他身穿一身白袍,穿着倒也显得十分儒雅,只是一张干净苍白的脸却显得十分阴险。擒虎道:“是老子,怎么样?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女子,真对得起你这身皮囊!”慕凌霄的话却被他抢了,倒也十分尖锐。
“小子,破坏大爷的雅兴,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中年男子冷眼说道。
“你是什么人?在鹭城还没有人敢说这种话。”擒虎怒道。
白袍男子看了看这个厢房的四个人,除了那个用暗红金片护额而看不见全脸的少年颇有些摸不透之外,对其余这几个人,他是不放在眼里的。突然左手执扇,右手出拳,出其不意地朝擒虎宽厚的左肩击来,凌厉的拳风,带着杀意,小琅正想出手,只见擒虎双手交叉挡于胸前,怒吼一声,拳头打在他的手臂上,擒虎闷哼一声,暗道不好。如此魁梧的身材被击得连连退后两步,撞飞了身后的桌子,桌上的碟碗摔在地上砰砰作响。
白袍男子嘴角露出一丝奸笑,道:“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却是个只会蛮力的蛮牛!”擒虎怒不可言,他自信力大无穷,却没想到被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人击得败退,这是何道理?骂道:“痨鬼,倒会点三脚猫功夫。”
白袍男子面露怒色,脸色却依然十分苍白,道:“傻小子,嘴却挺巧,老子让你永远闭上!”说完又是一拳飞速击出,男子的拳头却缠绕着苍白色光芒,可见这一击不是上一击能比的,只见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擒虎面前,暗红金片下的嘴张开怒吼一声,一道拳头迎面击来,和白袍男子的拳头装在一起,白袍男子连退数步也抵消不了这强大的反击力,只得一个空翻,卸去这霸道的拳劲!
白袍男子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弄得颜面扫地,挥扇间数道白光从扇间飞出,擒虎也反应到这是暗器,小琅从容闪躲,数道白光所落之处,尽是瓦盆器具迸破之声,细看竟是锋利白刃,入壁三分,可见他也算对这暗器有所操练。
巨大的爆破声引来了玉宇琼楼的负责人,正是之前对擒虎露笑脸的中年管事,看见擒虎和那白袍男子,左右为难,两边都不想得罪。这时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年轻人身着倒是十分华气,但是却显得非常浪荡。看见擒虎和白袍男子,自然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尤先生!”年轻人叫住白袍男子,朝他使了使脸色,白袍男子有所领会,但是面露不甘。年轻人又朝擒虎道:“虎哥,好久不见啊,这位是我的老师尤青,肯定是其中有啥误会,让两位不快。”
“吕奇,我和他没什么误会,就是不喜欢垃圾而已。吕奇,别仗着你爹是鹭城城主,就胡作非为,城主也只是个管事的人而已,并不是说这鹭城就是你吕家的!”擒虎倒是一副威风做派。
“是是,告辞!”吕奇似乎有点畏惧擒虎,朝尤青使了个颜色欲离去。
“站住!”擒虎叫道,不知道平日憨厚的他今天如此霸道。“怎么,不道歉就想走了?”
吕奇脸色不快,硬是忍住笑着回头道:“虎哥,我代我师父给您道歉。”旁边的尤青却忍不住了,起身欲打,却被吕奇使劲拉住。
“不是给我道歉,是给被他调戏的姑娘道歉。”擒虎却是一副得寸进尺的样子。
“不用了,不用了。”那个中年管事连忙做起和事老,因为两边他都不想得罪。吕奇看了一眼擒虎,笑了笑,拉起尤青便走,尤青临走时还看了小琅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奸诈。
“真是败兴!”擒虎道,中年管事连忙吩咐人把东西收拾一下,又重新张罗了一桌菜,经历此事的四人却没有了之前吃饭的劲头。
吃完没多久,擒虎就抛下小琅他们神神秘秘地先走了,慕凌霄则去拜访他的外公,小琅想去街上逛逛,小炉子却不想陪他去,一个人在厢房呆着。
小琅漫步在鹭城的集市中,感受着这座城的喧嚣。这不是他第一次走在鹭城的集市中,然而此时却又一种新鲜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他已经不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了。浏览着琳琅满目的货物,他很快忘了中午的不快,心情自然地欢快起来。
人群中,一个妇人显得非常显眼,她买下的东西已经快提不过来了,显然她不是那种非常富有的人家,不然也不会没有下人帮忙,从她的衣着可以看出,她只是较平常人家富有的那种人家而已。然而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却将手瞄准了她腰间的荷包,一个碰撞间,荷包便已经到了他的手里,男子掂了掂荷包的分量,满意地笑了,旁边的路人却没有一个上来提醒,也许是没有注意吧。男子正得意间,一只手抢过了他手里的荷包,他面露怒色,然而眼前红发的男子却不是他能打得过的那号人物。
男子大叫一声:“抓贼了,偷东西了!”
那个妇人听到喊声,很快发觉了自己丢了荷包。旁人也围了上来,这种热闹是他们所感兴趣的。
小琅凌厉地看着这个男子,抓着他的衣领,几乎能把他提起来,男子无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