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助手中的紫蝎镗如同遇到命中对手一般,圣光闪耀,刑助手执紫蝎镗,缓缓地朝禹洛走去,风雷兽一声嘶吼,似乎要拼尽全力保护自己的主人。
柔荑道:“先不要动手,先借刑助之手除掉这个年轻人。”
突然杜蘅道:“我看很难!”
柔荑、杜若二人面露不解之色,因为显然这个年轻人将死在刑助紫蝎镗的手里,只听杜蘅道:“他的剑在进化。”
禹洛记得,麓山老人在传藏锋剑给他的时候,对他说过,剑的锋芒不在露,而在于藏,而越能藏锋,其剑越利。感受到这点的时候,他没有意识到,他的剑所缠绕的融合之气,正在变浓。“地级神兵!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这么高阶的神兵!”杜蘅道。
杜若道:“大哥,你是说,他的剑已经进阶了?”
杜蘅道:“黄承气,玄衍道,地生势,天人一。地阶神兵已是如此神威,不知‘天人一’的天阶神兵将是何种威力,这少年年纪轻轻,已是地阶神兵在手,将来,恐怕是路门主公子的劲敌啊。”
柔荑则一脸狐媚,她的眼里只有利益,还有猛男。
只见藏锋剑身的光芒正在慢慢收敛,剑的色泽慢慢趋向黑暗,感受到神兵变化的禹洛看着手中的藏锋,道:“难道这就是麓山老人所说的黑黯之剑?”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啊。”杜蘅捋了捋胡须,奸诈地笑道。
战场的那头,面对越来越多的风行血猿,小琅的力气已经渐渐耗尽了,速度也慢了下来,可血猿们还像活力无穷似的。怎么回事,难道它们不会累的吗?小琅想。而血猿们不断的攻击,给了他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他只觉得自己的体内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可就是用不上来,而血猿的攻击,虽说多数他仍能躲掉,但他的攻击,却再也打不到血猿。
小琅停下来喘气,高度集中地观察着周围,只要血猿暴露在他周围,他就可以用蓄积的力奋力一击,很快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只血猿,又一只,又一只,虽然直立行走但异常丑陋的它们拿着刀剑,咧着大嘴,看小琅的眼神里充满了讽刺。“啊!师父,我来帮你!”只见一个雄浑的声音传来,身材十分魁梧的擒虎抱着一根大腿粗的柱子,奔跑着过来朝血猿群就是一棒!而就在他的柱子要砸中那些血猿的时候,原处的血猿们骤而消失不见,一把把刀却砍到了擒虎的背上,一只只脚齐刷刷地踹在他的后背,七尺大汉擒虎瞬间飞了出去,没了声响。
远处正在与敌人拼斗的小炉子和慕凌霄吃了一惊,看到此情景的刑鹿儿也用细手捂住了嘴巴。小琅也没能拦住血猿对擒虎的攻击,只觉得自己力不从心,只觉得内心的痛苦、愤恨、乏力达到了极点。
刑助举起紫蝎镗,月光色在他无情的脸上,就像一个冷血的战神,突然加速朝禹洛砸去,禹洛举起黑色的藏锋,就像融入黑夜之中一样,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发生了剧烈的冲撞!让黑夜中迸发了光芒!这便是地阶神兵的威力么?禹洛只觉得喉咙处一股甘甜,一口鲜血涌出,只觉得再也没有了力量,整个人飞了出去,而刑助也没有好受到哪里去,但他的霸气体魄显然更有耐性,拾起紫蝎镗,镗指禹洛而去!而此时,小琅正与数只风行血猿纠缠,挣脱不得,刑助却已在躺着的禹洛面前!
禹洛捂着胸口,百感交集,手中的藏锋似乎战意愈胜,禹洛却已经疲惫不堪,胸口欲裂,面前的刑助却仍如九天战神一般,漫身邪黑的杀意,面无表情的他完美地契合着战场的残忍。禹洛百感交集,但他不能就这么死去!
就在这时,一声惊天动地的狼嚎声,在月色中的战场上响起,若是用摄人心魄来形容这道狼嚎,显然是不够的。夜空中的飘荡的白云被叫声驱走,露出完整的一道皓月,树枝上停留的鸟雀与露水,被横贯的声波惊得没了踪影,在石头的缝硖里长出的小草,倒了身子,便再也没法平静了。山间被惊醒的熊罴,怯懦地从洞里爬出,配合百兽,附和那威震山河的一吼。在场的所有人捂紧了双耳,战马战兽都跟失了魂一般,风行血猿被吓得没了脾性,现形乱窜,刑鹿儿被惊得失了花容,闭紧了眼睛。嚎叫声过后,只觉得天地之间突然没有了声音,而地上,漂浮着一层无法沉淀的灰尘。
慕凌霄对小炉子说:“小炉子,你有没有看到小琅哥身上冒着一团火光?”
小炉子道:“没有啊。”
“为什么这小子的一吼竟吓得兽群丢了魂魄,这分明只是一声较响亮的嚎叫而已,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种怪事!”杜蘅抚须道。
柔荑三人突然看到一团白色的东西从刑助的头上跑出,在空中失了踪影。高举着紫蝎镗的刑助突然双目有了眼神,看着周围的一切不知所措。柔荑惊道:“mí_hún蛊!不好!”
刑助在迷茫之间,只觉得全身一阵疼痛,原来身上竟有这么多的伤!突然耳畔传来一阵吼声:“刑助,受死吧!”
刑助回头,竟是杜蘅杜若两人合掌打出,“腐尸掌!”“卑鄙小人!”刑助惊诧之余,情急之下全力一掌劈出,迎着两人就是霸气的一掌,杜蘅二人被震得连退数步,刑助只退得两步,突然一大口血喷出,轰然倒下。
“皇兄!”那边的刑鹿儿顾不得一切,冲了过来,狠狠地看着杜蘅二人,道:“你们!”
“小妮子,你也活不了!”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