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禹洛,爱上了一个我万万不该爱上的人…”
小琅拿着酒壶,迷糊开始侵蚀着他的大脑,却还在坚持着。禹洛平静地倾诉着,多年的往事,随着他的陈述,慢慢在他眼前展开着…
二十岁时,多年驻守边关的圣武皇帝在先帝病逝后继承了皇位,东海琉臾国进奉了三个美女,三个女子均是天姿国色,沉鱼落雁之貌,圣武皇帝分别封为娉妃,婷妃,嫣妃。三个妃子中,嫣妃最得皇帝宠爱。圣武皇帝未曾得子,三个妃子却同时怀孕,太医预测的临盆期也非常接近,而最终娉妃生得长子,婷妃生得次子,嫣妃则生得三子,三个孩子之间的生辰也只有几日之隔,圣武皇帝喜得三子,给三个儿子分别取名为禹泱,禹泽,禹洛。虽然嫣妃只生得第三子,圣武皇帝依然对她恩宠有加。
三个皇子一岁时,一个神秘少女青鸾入朝。相传青鸾有预知命数的通天本事,可为三个皇子求得命鉴。圣武皇帝看到命鉴的时候却大惊,对命鉴内容却绝口不提。传言大皇子和二皇子是帝王之命,而三皇子禹洛则是祸命。不久后嫣妃渐渐失宠,后来传言嫣妃与太医有染,被打入冷宫,禹洛则交予一个不育的妃子抚养。
禹洛端着酒壶,仰天长叹,又一口美酒入肚,眼角却留出泪来。
“汐儿,是我的亲人,也是我的爱人…”
小时候的禹洛是两个哥哥欺负的对象,他受尽了他们的嘲笑与羞辱,圣武皇帝却从来对此不闻不问。圣武皇帝一年只允许禹洛见两次嫣妃,为了见他母妃,他求了圣武皇帝很多次,却依旧改不了一年只能见两次的事实。
“而这个时候,汐儿闯入了我的悲哀的生命。她总是挡在我的面前,并用她的如簧巧舌反击着两个皇兄的嘲笑和羞辱。她引开守卫,让我得以见到母妃,她是我孤苦无依的时候的一盏灯。汐儿是父皇与一个宫女的女儿,却灵巧地深受父皇的喜爱…”禹洛说着脸上不由得露出爱意。
“汐儿是最漂亮的公主,可他却是我的妹妹,是一个我不能爱的人。所以我很努力,我想成为让别人不敢阻拦的那个人,可是,我的父皇,却已经把她献给了夏国…”禹洛对着小琅,倾吐着这一切。
“你能放弃一切吗?”已经彻底迷糊的小琅仍然不忘反击,说完,“哐当”一声,手里的酒壶掉在了地上,他的头也“啪嗒”一声倒在了桌上。
“没有。”禹洛低声说,“我想汐儿,但我却舍不得被这个世界抛弃…”他知道小琅听不懂他的这一切,也觉得自己自言自语未免太过歇斯底里,他望着这漆黑的夜色,突然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朝着亭子外大吼了一声。然后他走到小琅身边,苦笑了一声,说道:“我们俩,还真是有缘呢。”
禹洛果然没有骗小琅,当晚,他见到了慕空篌,慕空篌依旧明丽照人,只是嘴角纯真无邪地笑已经悄然不见。他躲在角落,想出去见她,只是却发现自己真的成了一头幽谷狼,一头浑身赤毛的幽谷狼,再也不敢走近她的身旁…
第二天,小琅醒来的时候,感觉头沉沉的,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环顾了四周,这是哪儿呢?突然想起了昨天的事,俞洛,不,禹洛!他昨天告诉我能见到空篌,但好像真的见到了,小琅心想。但似乎昨天禹洛跟他说了很多话,他也听不太懂,也差不多忘了。
这是一个帐篷,外面传来赫赫之声,他走出帐外,见到一群统一兵甲的士兵正在练武,而那人群中,赫然有一些熟悉的面孔,小炉子!他走了过去,小炉子也看到他了,和李晃请示了一下,就和小琅畅谈起来。小炉子显然不知道小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青石关内,但能够见到他自然非常兴奋,脸上露出了不常见的笑容。才十多岁的他已经强壮了很多,看起来脸上已有棱角。
就在这个时候,禹洛走了过来,示意小炉子不要行礼之后,他问小琅:“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吗?”
禹洛此时已经不是昨晚颓废的模样了,铠甲加身的他依然显得威武潇洒。小琅想起禹洛昨晚跣足喝酒的样子,不由得脸上挤出一个笑容,禹洛自然知道小琅在想什么,于是问道:“见到朋友高兴吗?”
小琅点点头,他和小炉子已经多日未见,心里不由得感激禹洛照顾小炉子和其他人,昨天晚上估计也是这位赤脚大仙把他扛回来的。这时候,练兵休息时间,慕凌霄也跑了过来,看见小琅高兴地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弄得小琅手足无措,还好他习惯了这小子的率性,不过这些天慕凌霄也变壮了。一阵寒暄之后,慕凌霄张口问道:“小琅哥,我妹妹还没找到吗?”
问题问出来之后,小琅明显脸色有变,慕凌霄也自知问错了,他想这个妹妹向来犟得很,既然出走了岂有回来之理?可是问也问了,他只好说:“小琅哥,放心,她会没事的。”要怪,就怪那些该死的贼人吧,慕凌霄想。
“小琅哥,既然来了,不如你就留在这吧,你看我们都在这里。”慕凌霄道。
“对啊,小琅哥,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杀敌人吧,凭你的本事,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大英雄的!”小炉子也在旁边插嘴道。
英雄这两个字动摇了小琅的心,他现在和禹洛似乎也没什么嫌隙,而且被鹭城那些冷漠的人们和那个刁蛮的丫头这么一吓,他对大城市的感觉已经没那么好了,而且现在这里貌似吃好住好,还有那么多熟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