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想要深深的把新盖的大房子印入眼帘,印入心里的时候,她才能体会到当初她爷爷奶奶为什么每次去她家总是惊奇的摸着墙壁稀罕得不得了的模样。

“爷爷的乖孙啊,谁欺负你了,你怎么哭了”环顾四周摸着新刷的泥墙叹气的老宋头最先发现了,站在门口吧嗒吧嗒掉眼泪的大孙子,顿时心疼的心肝肉都绞在一起,忙紧张的摸了摸大孙子的脑袋询问。

舍不得兔子,眼里只有兔子,摸着兔子不撒手的老太太听到自家老头说大孙子哭了,顿时神色慌慌张张的起身,起身的速度太急,一个趔趄差点儿就摔了,吓得郝甜甜睁大眼睛,心里一紧。

前世的一切仿佛都不重要了,她产生了一种活在当下的念头,过去是过去,现在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奶奶”郝甜甜奶声奶气的焦急叫道。

和以往一般都是无奈的讨好,或者是极不诚恳的叫人不同,这回的呼喊却是真心实意的,哪怕她心中有碍觉得自己就是个冒牌货,爷爷奶奶疼的只是自个的大孙子又不是真正的她,到底是被疼了三年,就是一块石头被捂了三年也该热了。

“奶奶的金孙哟,你怎么哭了”老太太神色慌张的瞅着大孙子小脸上的泪痕,不断的用衣袖上的粗布给大孙子揩脸。

郝甜甜还记得,她一向都是嫌弃老太太衣袖很藏,前世特别的嫌弃,这一世依然如此,可她现在感受到粗糙的布料和带着干皮裂纹的手指,她就想哭,她投胎以来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明明金手指给她开的那么大,她就没想过办法,利用她的金手指改善现在的生活,非要眼睁睁的看着家里穷困潦倒没的吃没的穿

可她也有她的无奈啊,她的年岁太小了,她该如何解释这很不科学的事情呢

到底还是没有和老头老太太说什么,郝甜甜想起了她爸,对她爸太了解的她把主意打到了她爸的头上。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伸手不见五指四周处处乌漆吗黑,郝甜甜就被她奶奶从被窝里掏了出来。

不对,这一定不是她亲奶

郝甜甜懵的脸,满眼晕fufu

人家还小呢,还没睡够就被从温暖的被窝里挖出来,好虐啊。

脑子里的手机还在不断的凑热闹叮咚叮咚,宋军开启嘲讽模式庆灾乐祸。

郝甜甜还有点晕,感觉有点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就把手机屏幕反反复复的看了看,神情呆滞的发现原来真的不是她感觉不对哈,是真的有新情况发生了,宋军他居然是语音发送,用他的本音发来的消息,难怪她觉得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能不耳熟嘛,从谈恋爱到结婚生孩子,她足足听了二十年

郝甜甜下意识的睁开眼,环视一周在宋家大儿媳的怀里看见了睁着大眼一脸欢乐的小女婴,顿时撇了撇嘴,果然是亲娘,母子连心,她儿子都男变女成了啥模样了,这亲娘还能凭着感觉找到自己的宝贝儿子。

佩服佩服

郝甜甜所谓的佩服,实际上算是反话,说实话她不大看得起她这个婆婆,明明在婆婆心里最疼的是儿子,却因为自家男人偏疼闺女,她就顺着老公的偏疼照顾闺女,其实疼闺女不疼儿子没什么,五个指头还有长短呢,喜欢谁疼爱谁,是人家的自由,可郝甜甜就看不惯她动不动就把她儿子放在嘴里,实际行动上却总是以闺女为中心。

她婆婆那么做,就没有想过她的行为其实对闺女也很不公平吗

作为一个女儿,虽然受到母亲的照顾,但母亲总是心里念着嘴里叨着自己的弟弟,总是认为她弟弟最好,她弟弟是男孩怎么怎么,如同唐僧念经似的,她闺女心里就不酸楚,就不难受吗

更让郝甜甜气愤的是,你自己不对自己的儿子好,凭什么要指使她来伺候她儿子,她是吃她家的大米饭了,还是喝她家的水了,就连嫁人都是自个家嫁妆陪得风风光光婆家却是一分彩礼钱都不给,她就不怕儿媳妇瞧不起她儿子

老太太抱着宝贝亲孙舍不得撒手,打她金孙出生之后,就从没从她的视线里离开过,哪怕是睡觉也屋门大开,隔眼就能瞅着她宝贝金孙,哪像这会儿一离开就是一天,简直就是挖她的心哟。

郝家大儿子一身洗的发白的衣裳,个子高高瘦瘦,一张圆脸皮肤白皙,浓眉外的好看,笑得一脸憨厚模样跑到老宋头老太太跟前喊人:“叔,婶早啊,哎呦婶婶抱的是狗剩吧,长这么大了模样长的挺好。”

懒得不要不要的,正在闹起床气的郝甜甜,立马就炸毛了,抬起小脸模样超凶,恶狠狠的瞪眼:你才狗剩呢你全家算了,算了,她亲爹是狗剩她能是啥好憋屈

隔壁家大小子把她大孙子小名就叫错了,老太太心里挺不乐意,不高兴的道:“大啥,我家大孙子不叫狗剩,叫狗蛋,都邻里邻居的连娃名字都叫不好。”

郝爸爸其实并不是家里真正的大儿子,事实上他排行老七,只是上头的哥哥姐姐都死光了,所以他爹和他娘不得已找了个算命瞎子给他算命,算命瞎子道,就叫“全”吧,全呼,你家姓郝,又好又全,这孩子一准能留下来,小名就叫大小子,家里最大,下面的孩子都能留住。

就这样郝爸爸大名郝国全,国字是辈分,全是名字,小名儿就叫大小子。

宋军他爸走过来了,和郝爸爸一站,立马矮了一截,看得宋家老太太一阵心堵心塞,明明隔壁那个嘴坏的婆娘怀孕的时候吃的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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