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这是在干嘛?”
赢阴嫚一回去就发现殿里多了许多生面孔的宫人,正把她寝殿里的东西打包收拾往殿外搬。
“公主,陛下下旨从今日开始让您搬到馨兰宫。”
从接到旨意开始,叶嬷嬷嘴角就没合拢过。里里外外忙活着,吩咐宫女们收拾东西。
“把这个花猫布偶带上,没有它,公主晚上睡不着。”
叶嬷嬷整日求神拜佛希望她家公主可以生活的好点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份诚意感动了天老爷,天可怜见,陛下终于想起她家小主子了。
嬴阴嫚看着眼前忙乱的场景,心中可不像叶嬷嬷这般乐观。父皇丢她在这里已经不闻不问十多年了,现在突然下旨替她更换宫殿,她可不相信是她那冷酷无情的父皇突然间父爱泛滥,觉得过去忽视了她,所以现在想要补偿。
就像嬴阴嫚担心的那样,从她搬进馨兰宫开始,一切事情都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嬴阴嫚搬进馨兰宫,皇帝就将她禁了足。不,与其说是禁足,其实更像监禁。每顿膳食都有宫女在旁边盯着,定时定量,不吃完不许放碗筷。
“本宫吃不下了。”
嬴阴嫚不耐烦的扔掉手中的筷子,这两天饭食的分量在不停增加,她都快吃吐了。
“殿下,这膳食都是方士特意吩咐御厨为您做的,请您把它吃完。”
馨兰宫的大宫女玉锁拿起筷子夹好菜,送到嬴阴嫚嘴边。
“你耳朵聋了吗?没听见殿下说她吃不下了吗?”
叶嬷嬷大力拍掉玉锁手中的筷子,她本以为她家小主子终于熬到头了,今后都是好日子。可现在看来,和之前畅想的完全是两码事。
玉锁揉了揉自己被叶嬷嬷拍红的手背。
“叶嬷嬷,您跟在公主身边这么多年,奴婢敬重您。可这是陛下的旨意,怎么?您想抗旨吗?”
玉锁说完,用眼神示意周围的太监,把被她刚才的话吓得脸色苍白的叶嬷嬷给带下去。
“放开我,我不走。”
叶嬷嬷拼命挣扎想甩脱太监的钳制,她不能走,她要是走了,还不知道这些人要怎么欺负她家小主子?
“还不把快这疯婆子赶紧给我带下去。”玉锁甩了叶嬷嬷一巴掌,冲着按住叶嬷嬷胳膊的太监们大声吼道。
啪,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蒙了玉锁,她不敢相信的怒瞪着嬴阴嫚。
“好威风啊!这馨兰宫的主子究竟是你,还是本宫?”嬴阴嫚逼近玉锁质问道。
“是奴婢冒犯了,恳请殿下大人大量,别和奴婢一般计较。”玉锁心有不甘的跪下向嬴阴嫚请罪,她低下头掩饰心底怨恨,再让你得意些时日。
“师傅,我不想再留在馨兰宫了。那嬴阴嫚态度蛮横,一点都不配合,我才不要继续留在哪儿,受她冤枉气。”
当晚回去之后玉锁向徐福抱怨道,原来这玉锁根本就不是什么宫女,而是徐福的徒弟。
“她不肯吃,你就不会动动脑筋想想办法?你带那么多人过去干什么吃的?”徐福不满的看着玉锁。
“师傅,我...”
“好了,我不想听过多解释。明日会有汤药送过去,你给我盯紧了,不许再出什么岔子。”
“是,师傅。”
玉锁有了徐福替她撑腰,顿时变得底气十足。紧接着第二天,她就把一直和她不对付的叶嬷嬷给赶出了宫。
“嬷嬷了?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嬴阴嫚一觉醒来发现叶嬷嬷不见了。
“回殿下,叶嬷嬷年事已高,奴婢送她出宫和家人团聚颐养天年。”
“最好如此,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一定饶不了你。”这馨兰宫里里外外都是他们的人,嬴阴嫚那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殿下,请您将这汤药喝下去。”玉锁接过宫女手中的汤药送到嬴阴嫚面前。
“本宫又没生病需要喝什么汤药?拿下到。
“殿下,这汤药可是陛下亲自赏赐的,由不得您任性。来人,伺候殿下喝药。”
玉锁说完,周围的太监接过汤药,掰开嬴阴嫚的嘴,直接将汤药灌了下去。
“殿下,你接着吐,奴婢这汤药多得是。”玉锁看嬴阴嫚把汤药都吐了出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继续灌,灌到殿下把汤药全部喝下去为止。”
修名按照以往和嬴阴嫚约定的时辰来到海棠林,嬴阴嫚已经连续好几日不曾来过这里了,看着依旧空无一人的海棠林,修名心里十分失落。
之前嬴阴嫚若是有事来不了,定会提前知会一声。像这样没留下只言片语就不来赴约,还是头一次。
修名心里很是焦急,他不知道嬴阴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才没办法过来赴约。他本想偷偷溜进嬴阴嫚寝宫查看,可思虑到男女有别,担心被人发现,坏了嬴阴嫚清誉,所以才迟迟没有行动。
可这都好几天过去了,还是没有嬴阴嫚任何消息,实在等不下去的修名,乘夜摸进了嬴阴嫚的寝宫。可等他进去之后,却发现宫殿之内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连续几日被灌了各种汤药的嬴阴嫚,不愿意就此坐以待毙下去。等到夜晚子时,她敲晕了榻前守夜的宫女,想要偷偷逃出去。
可不巧的是她前脚刚从窗户落地,后脚就撞上来找她的徐福吗,被抓了个正着。
“公主真是好兴致啊!这么晚了还在锻炼身体。殿下乃千金之躯,还望多多保重玉体。”
嬴阴嫚恼怒的看着说话阴阳怪气的徐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