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哭,本王不难受。”他冷声道。
“……”
阿宝默默地瞅他,他话里的内容明明像甜言蜜语,可是为毛会用那么冰冷的语气说出来——尼玛好想咬他啊,声音就不能放软一点么?不然她实在是感动不起来啊肿么办?
这时,华妈妈的声音响起了,“王爷、王妃,面已经煮好了。”
萧令殊拥着她,制止了她想要起身的行动,冷声道:“进来。”
这冰冷的语气同样让华妈妈打了个哆嗦,以为真的像雁回所说的,王爷生气了,王妃哭了,忙拎着食盒进来,可谁知进来一看,差点闹了个老脸大红。
阿宝脸蛋也有孝红,眼神飘忽。在旁人面前秀恩爱神马的,真是让人害羞,可是腰间那手挣不开,而且靠在他怀里暖暖的,有些想睡觉了——话说现在还是凌晨好眠的时候啊。
华妈妈和雁回将装在广口瓮中的面呈了上来,瓮下面是一个铁架小炉子,放着烧得红通通的炭,用来为汤面保温。
阿宝让她们下去,自己亲自将食盒里的碗筷拿出来,为萧令殊盛了一碗面,用大汤匙添了汤水,面条切成细面丝,色泽洁白,汤是淡金色的,除了骨头高汤外,还添了熬好的鸡汤,面条上放了切得薄薄的肉片,还有嫩嫩的小白菜和香菜,香味扑鼻而来。
“王爷先吃些面垫垫肚子。”阿宝抿唇笑着,见萧令殊开始吃面,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他旁边小口小口地吃着。
吃面的过程中,阿宝夹起不小心装到碗里的肉片放到旁边男人的碗里,见他动作未停一下直接吃了,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秀美的脸庞满是喜悦,还有凝视他时如水一般柔和的目光。
阿宝吃得不多,纯粹是嘴馋的,吃了半碗后,怕呆会太撑睡不着,便不再吃了,开始看着萧令殊吃面。萧令殊的动作算不得优雅,而是一种果决与凌厉。他的礼仪是从十岁后学听说读写开始才学的,似乎并不着重,没有那惺室子弟的龟毛优雅,给人一种煞气凛然的感觉,连吃东西都是这么的让人不敢直视。
与他生活大半年,阿宝的胆子基本上已经被他纵容得肥了,只要他不是真的生气,倒是没什么好怕的,甚至某些时候敢在他面前搞点小动作。
吃完了面后,丫鬟进来收拾东西,捧来洗漱用具让他们漱口,然后终于鱼贯离开。
到就寝时间了。
阿宝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躺到床上,等发现男人也随之上床,躺在身旁却什么都没做时——也没像以前那样弄出个小□□颈睡姿,脑袋有片刻的空白,然后直接滚到他怀里,伸出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
“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还有对他的思念。
男人迟疑了下,伸手拥着她的腰肢,将下巴抵在她脑袋上,蹭着她乌黑的头发,轻轻地发出了一道鼻音。
一时间气氛十分温馨美好,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感受着彼此的存在。然而,不过片刻时间,情绪变化极大的孕妇突然翻脸不认人,啊呜一口叼上了他的喉结,像只猪崽一样在他脖子上猛咬,以发泄他刚回来时吓她噎她的各种憋屈难受。
男人的身体有片刻的紧绷,然后紧紧地搂住她的身体,将她压在怀里,由着她像只小猪一样啃来啃去。
直到她啃得气喘吁吁,男人才低头在她唇上温柔地吮吻着,就像两只动物互相舔舐对方一样,默默地温存着。
“我很生气……”阿宝困难地说,“你以后不准这么吓我……不准受伤让我难受……”
“好……”
他应着,炙热的舌滑进她嘴里温存地舔着她每一处地方,然后发现她不自觉地含吮时,动作不禁有些激烈。
你啃我我啃你一翻后,很容易便动了情,只可惜非常情况,不能做什么,最后只能他将她的身体抚摸一遍,而她被迫用手为他舒缓,感觉到手心有力的跳动,既害羞得要死,又有些好奇,晕晕然的脑袋不其然地想着——她到底是怎么容纳得下这个东西的?
等他终于发泄出来后,阿宝已经累极,已经开始晕晕欲睡。感觉他在为她清理手上的湿濡,然后被他抱在怀里,像被暖炉抱着,舒服极了。
“萧令殊,你要当爹了,高不高兴……”
她模模糊糊地说着,没有听到他的回应,便已经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由于前昨萧令殊回来一翻折腾,等阿宝醒来后,已经日上三竽了。
醒来时,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阿宝也不急着问人去哪了,懒洋洋地歪了会儿,才叫人进来伺候她洗漱,然后用早膳,窝到暖阁里的炕上,泛了会儿懒,开始翻看账册,处理王府的事务。
等将事情处理完后,华妈妈呈上枣茶让她解渴。室内的温度很暖和,但显得空气太过干燥,人容易缺水,抿着带着红枣味的微甜的枣茶,阿宝弯了弯眼睛。
“王爷呢?”阿宝询问过来取账册的刘管家。
因为男主人回来而万分高兴的刘管家圆腾的包子脸上堆起了笑,说道:“王爷一早就进宫了,估计午时应该会回来。”
阿宝脸上也露出笑容,原本是想让刘管家下去的,不其然地想起自己秋天时在北鸣山酿的那些葡萄酒还有一些,忙道:“刘管家,你明日让人去北鸣山的庄子将那几坛葡萄酒搬回王府来。”
刘管家笑应了一声,拍着马屁道:“王妃当日酿的葡萄酒口感真不错,属下喝了感觉以往喝的那些都不算得什么了。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