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钢?”莫重阳和弘元表示不懂。
冯贯中用手指摩挲赤炼天钢表面,感受天钢温度,如骄阳似烈火,叹为观止道:“两位可知此乃何物?”
弘元和莫重阳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冯贯中的眼晴眯了起来,娓娓道来:“据传说,万年前冬州有一奇蛇,名曰赤炼,此蛇为铸龙躯,以无上修为掘地万丈寻找天火之脉,此蛇修为极高,万丈大地,不及其一涌,它千辛万苦,深入地底,终寻得天火之脉,于无穷岩融中独炼仙躯,不过很可惜,它在岩浆中坚持并不久,便敌不住天火侵噬,肉躯化为飞灰,然而此蛇灰飞烟灭之前,呕出一口赤炼蛇血,此血溅于岩石之中,经千载沧桑,终成数块奇石,便是你们所看到的这块赤炼天钢了。”
“相传此天钢乃是赤炼蛇血所浸,赤炼蛇又受天火焚烧,体内精血藏天火之灵,天火之灵又称“玄灵”,生就形态百变,二位且看。”
冯贯中一边讲解一边将手中巴掌大小的赤炼天钢利用法力搓揉了起来,只见缕缕光华闪现,赤炼天钢被他捏成了面团,再次捏揉拉伸,轻松的变成了一口锋利的长剑。
弘元和莫重阳看的出神,啧啧称奇起来:“此天钢居然能随意变化形态?”
冯贯中道:“这就是“玄灵”的好处,软则可化泥石,硬则可坚如铜铁,倏忽万变,皆随由心。顾名思义,此天钢非同小可。而若要以此奇石制器,就不能用寻常手段。”
“那用什么手段?”
“玄灵之石,形态万变,器灵难驯,遂必须以符箓之法稳住器中之灵性,如此一来,制成之器,便能不算是法器了,而是符器!”
“符器?”
冯贯中点头,重新打量手中天钢,隐有神彩飞扬之色。
“世间法器五花八门,我们寻常炼器将灵矿化铁水,注模以成型,冷却成形加以锻打炼铸,再淬火培胎,方成法器,此为一般的炼制方法,然而玄灵之器,必须以符箓之法炼制,因其形态万变,遂不需模具,这种炼制方法还有一个寻常法器没有的好处。”
“什么好处?”
“那就是制成之器,会拥有符箓的威能,威力要远比同阶法器厉害许多。”
“嘶……”
弘元和莫重阳越听越是离奇,忍不住冷气连吸起来。
炼器的门道跟炼丹一样,种类颇多、方法万千,总有一些理论难以普及的,冯贯中就像给二人上了一堂制器炼器的公开课,听的两位老友连连点头。
莫重阳听明白了,反问道:“那你真的打算给那小子炼一件符器?”
冯贯中叹道:“虽然此人亦正亦邪,正邪难辩,但这也是老夫修炼制器以来第一次遇到玄灵之石,若放弃了这次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涉及此门法诀了。”
弘元二人恍然大悟,原来他之所以那么痛快的答应了秦烈的请求,并非没有私心。
做为一个炼器宗师,能遇到玄灵之石,对冯贯中而言绝对是一次机遇,这次机遇抓牢了,也许会让他的炼器手段更上一层楼。
说白了,他和秦烈算是各取所需。
弘元诚然道:“那你打算用哪一种符箓炼制符器?”
冯贯中道:“一般的符箓不行,必须是器符,今天太晚了,我还要休息,明日一早,叫上那小子,咱们再一并说。”
两人一听也不急于一刻,便答应了下来。
……
第二天一大早,秦烈就收了心法走出了草庐,还别说,百花谷里的景致怡人,清晨时踏着甘露浸湿的草地行走在花丛,确实有种身入桃源与世隔绝之感。
过了一会儿,秦风也出来了,紧随其后,冯贯中、弘元、莫重阳相继出现。
众人见礼,没了头一天的紧张气氛,秦烈也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便上前询问冯贯中何时开始。
冯贯中让莫重阳在谷内找一块空地,省得炼器的时候火能澎湃,烧了谷中的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到了地方,冯贯把秦烈叫了过去,按照头一天跟莫重阳、弘元说的那番话有关赤炼天钢的来历,又叨咕了一遍。
秦烈和秦风听的津津有味,到了最后,方知先祖秦翼一留下的这块天钢来历不凡,并且知道了符器来历。
冯贯中没有隐瞒,道出了自己的用心,说他替秦烈炼器,是想提高炼器手艺。
秦烈为老者的高风亮节所感动,一副谨小慎微、知耻下问的样子:“冯老,依您所言,你想用什么符箓铸造此器呢?”
冯贯中一改平素万事皆不入心的闲散表现,眸子里射出了两道烈焰般的精芒。
只见他把赤炼天钢取了出来,催动法力,双手一捏一揉,猛然间拉长,变成一把七尺长的宽锋大刀。
“刀,兵者霸也,重烈、重狂,威不可挡,桀骜而胸无万物、狂悖而无法无天,若无此势,何以为刀……”
冯贯中说着,提着化形的赤炼天钢耍了两下,他虽非练刀之人,但婴府之境法力浑厚坦荡、生生不息,几招基础刀诀使出之后,花谷空地顿时风雷烈烈、怒焰狂滚。
他耍了两下,说:“我知道一种器符,名为“锻雷”,此天钢天性属火,可与雷合,锻雷入天火,雷火双行,足可将此器变成一件威力极大的杀器,可惜老夫能力有限,不敢保证此器一定能超乎想象,但达到中品之资,应当没有问题。”
秦烈一听,喜出望外。
众所周知,修真界的法器数量虽多,但每一个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