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两个人......”狼人头领见到那位白衣隐士从茅屋中走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连忙向他俯下身,用恭敬的语气说道。
虽然那名狼人首领对那名白衣隐士的方式极为谦卑,但是却能够感受的出来,那种感觉并不是惧怕,而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白衣隐士还未等他说完,便率先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去忙吧”
那些还在亭子中清声朗诵的孩子们,见到白衣隐士从茅屋中走出来,纷纷从亭子中跑了过来,并在他的身边围了一圈,熙熙攘攘的说道,
“先生,先生,是该教我们写字了么?”
白衣隐身的双眼虽然被白色的纱布缠着,但是似乎能够清楚的辨别那些孩子的位置,他以左手背后,右手摸了摸那些孩子们的头,
微笑着说道,“好孩子们,先生现在有些事情,你们自己先去练习一下!”
“是!先生!”那些孩子们听了白衣隐士的话,又纷纷熙熙攘攘着回到了前方的亭子里,拿起毛笔自顾自的写起字来。
此刻,茅屋的门外只剩下白衣隐士一人,一向口直心快,天不怕地不怕的叶不归,在他面前竟然头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他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说道,“我........”
叶不归话还未说完,那白衣隐士突然从身边的柳树枝上摘下一片柳叶,接着在指尖轻轻一弹,那片柳叶便快速的飞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叶不归,
怀中抱着的上官彩的手腕上,
叶不归正在迟疑之际,只见那白衣隐士指尖一抖,那片柳叶便又在眨眼之间,飘回到了他的手上,他用食指与中指轻捻柳叶,片刻之后面对着前方的亭子说道,
“她还有救,跟我来吧!”说着,便转身朝着茅屋里面走了进去。
在以柳叶隔空为上官彩诊脉的整个过程当中,那位双眼被纱布遮住的白衣隐士始终面向着茅屋前方的亭子,却能在弹指之间,轻易的将手中的柳叶弹到上官彩的脉搏之上,
此等高超精妙的手法,不禁让叶不归惊叹不已,在他心中,天下间道行最高之人,莫过于雷灵剑脉的掌门剑墨道人,
他虽然未曾见过剑墨道人使出全力,但是他此刻已经能够判断出,面前这位白衣隐士的道行,定然不在剑墨道人之下。
从那白衣隐士口中说出的话,虽然不是命令之词,却也带着一种深入人心的魅力,在谈笑风生之间,便会所听之人,舍生忘死的追随。
叶不归虽然对他还尚不了解,但是此刻听到从他口中说出上官彩还有救的话,心中便莫名的生出一股安全感,似乎只要他能说出,便一定能做到。
叶不归紧张许久的心情,登时变得轻松许多,他遵从的点了点头,朝着茅屋里面走了进去。
刚一进屋,叶不归便届时闻到一股优雅的兰花清香扑入鼻尖,令人感到精神充沛,双目清明。他定了定神,向屋子里的格局布设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只见,这间茅屋的空间不算大,但是里面的摆设却井然有序,两把木椅,靠在左右两侧,一个木制方桌正当的摆在室内中央,木桌之上摆着一个木盒,木盒之中盛满了兰花花瓣,
在木盒的旁边摆着几个精致的茶碗,看样子,那碗中的茶水,便是由那些兰花的花瓣泡制而成,在这间茅屋的后墙上用木根支起一扇窗户,窗外的阳光正好顺着窗口照射进来,为茅屋里增添一丝山水田园与世无争的温馨之感,
透过窗户正好可以看见,茅屋后面种着的正在盛开的兰花,清风徐来,将那些兰花的香气顺着窗子吹入茅屋,整个空气都充满着一种古朴自然和优雅清闲。
能有如此之境界,当属隐士之高人。
叶不归的眼神在茅屋之中环顾了一圈之后,最后被挂在茅屋后方正中央的墙上的一幅字书所吸引。
那幅字书中,用刚劲的笔体狂草着两行醒目的大字,
“昨夜风吹处,琴声听谁数,九万里苍穹来去纵横,问天下谁人与共!”
笔终墨尽之后,落笔之处,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当年狂生,楚惊风!”
那笔锋飘洒飘逸,写尽了下笔之人的放荡不羁之气,从那字迹之中可以感受到,似乎那下笔之人虽然隐居于世外桃源,却依然不改心中的凌云壮志,和一身冲天的豪气。
叶不归反复的在脑海里思索着有关于“楚惊风”这个名字的记忆,他似乎在什么地方曾听什么人提起过,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把那位姑娘放下吧,如果你还想救她!”
叶不归还在发愣,那位白衣隐士已经走到木桌跟前,用手指夹起一片兰花花瓣,对叶不归说道。
叶不归回过神来,走到一张整齐干净的木床前,将怀中的上官彩轻轻放到了床上,他起身刚要说话,那位白衣隐士突然将手中的兰花花瓣轻轻一弹,那片兰花花瓣便快速飞到了叶不归的手腕处,
那片兰花花瓣本事娇柔之物,在那位白衣隐士的指尖弹出后,仿佛瞬间注入了一股强劲的力道,在叶不归的两条手腕处盘旋了一阵后,如刀刃一般,灵活轻巧的割开了先前缠缚在叶不归两条手腕上的,用来锁住他体内灵脉的藤蔓。
被解开束缚之后,叶不归瞬间感到体内那股被紧闭已久的力量,顿时苏醒了过来,在他的血液之中恢复流通,原本长期抱着上官彩,已是疲乏不堪的手臂,也在一瞬间充满了力气。
接着,那片割断叶不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