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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家父子落网。龙北始料未及。
他正梦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冷不丁被程奕生连夜捉起来,赶到钱府时伢子和杨宁已经先到一步,钱老板坐在堂屋里,衣袖裤腿湿了半截,桌上还放着一把的短匕首。
“这是闹的哪出?”龙北瞠目结舌,忙上前讨好:“钱老板的衣服是怎地了?叫人拿件干净衣服来呀,着了凉可咋办?”
傅元君睨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龙科长,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们走吧,回去睡觉去,困死了”
龙北一愣,见这两人真要抬脚走人,忙拦住他们。
“你俩要去睡觉?”奶奶的,大半夜把人叫起来,啥事也不说,自个儿要去睡觉?
“咳,”程奕生出声提醒他,“是我们要去睡觉了,不是我俩要去睡觉。”
龙北面无表情的思考了几秒,爆发出疑惑的呼声:“这他娘的有区别吗?”
傅元君却忽然羞红了脸,狠狠踩了程奕生一脚。
见着眼前这两人打情骂俏的样子,龙北一脸嫌弃。将程奕生扯到一旁,低声道:“我说傅探长,你好歹说句缉拿归案啥的,我这儿也好办呀。”
大半夜急匆匆的跑来,什么也不说就将人压回警局,这万一钱老板是清白,他可不好交差。
总的一句话,垫背的总要有。届时追究起来,人是傅探长让拿的,傅探长是沈长水钦点的,沈长水是司令官的亲侄儿,反正不关自己的事,皆大欢喜啊。
程奕生哂笑,暗骂一声老狐狸,扭头望向佯装困倦的傅元君,见傅元君点了点头,推开了龙北。
“行吧。”他说:“钱老板,今夜叨扰,是想向您确认一件事。”
他拿起桌上那把银森森的短匕首,问他:“你用这把刀,杀了小百合?”
钱品闫浑身一颤,冷哼出声:“胡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定力倒是不错。程奕生望着钱老板渐白的脸色,反问他:“那你这么晚了,将这把匕首从荷塘里捞出来,为了什么?”
“我的短刀掉进水里,不应该捞回来吗?”
“这样啊,想不到钱老板如此念旧,当真有情有义。”程奕生手中的匕首做工极差,刀柄为木质,刀刃缺了口,刀锋很钝,这样的刀,削水果都费劲。
傅元君接着他的话,故意说道:“可怜了钱贤,白白替人担了罪名,有情却被无情报。他那么信誓旦旦的承认自己杀了小百合,结果连杀死小百合的不是藏地弯刀都不知道。”
“什么?”龙北惊呼出声,“你白天不是说他们两个都是被藏地弯刀杀死的吗?”
傅元君一脸无辜,“我说过吗?可能是说错了吧?”
程奕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这丫头睁着眼说瞎话倒真有本事。可这场合实在不宜嗤笑,他憋得难受,只好转移注意力,说道:“事实上,钱友的确被藏地弯刀所杀,可是小百合的伤口却是钝器所致,伤口不平整,并不算深。”
他说着用手比了比匕首的长度,道:“大概,这么长。”
所以那日傅元君只剖了钱友的尸体,小百合的尸身却是完整的。两人的伤口不同,必然不会是同一种凶器造成的。那样不平整的伤口,
“哼,这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钱品闫别开脸,抓着椅子扶手的手愈发的紧。
“总之,这把刀是你的,这件事没错吧?”程奕生循循善诱,明明在笑,笑容却叫人胆寒,
钱品闫不知他们发现了什么,话语也变得含糊起来。
“是我不是,不是我的。”
“你不是刚刚才说你的短刀掉进水里吗?”龙北这会儿子倒是有胆量了,咄咄逼人道:“钱老爷,难不成这水里,还有一把短刀?您但说无妨,就算把水放干,我们也会帮你找回来的。”
这下真是说什么都不对了。
“你们”钱品闫指着面前的几人,气得脸色通红,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钱伯伯,有件事你应该还不知道吧?钱贤成亲之后,白芷怀孕过。”傅元君说:“那两个重情重义的人死了,薄情寡义的人还活着。”
话音落下,钱家堂屋变得安静。钱品闫坐在椅子上,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一副老态龙钟。许久,细碎的呜咽声从昏暗中传出来,接着便是一声低声的哭喊。
“我的儿啊”
说实话,牢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龙北是个聪明人,准备了一间干燥的房间,座椅凳子都擦得一尘不染,唯一的一点坏处是,没有光。
牢房只有一个很小很小的通风口,稀缺的光线从那里照射进来,却直接照进了对面的牢房里。
黑暗总会让人感到绝望。
钱贤躺在牢房内的小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事实上他什么也看不清,只是睁着眼的感觉会让他好受一些。
他在这里睡了一晚,时间已经够长了,他等不及想要出去,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接他?
“啪嗒。”
有人打开了牢房的大门,脚步声在黑暗中响起,一步步靠近。
“是你们?”钱贤轻蔑的笑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你说得不清楚的地方,钱老板已经说清楚了。”程奕生站定在牢房前,光线正好照在他的脸上。
“什么?!”钱贤猛然起身,脸上的震惊一闪而过:“你们在诈我?”
“没这个必要。”傅元君托腮,思忖道:“你想要顶罪,是临时起意吧?所以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