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郎没料到明明屈服下来的她突然反抗,冷不防又被咬了个正着,闷哼一声。
紧接着扣紧她的下颚,将被她咬破而流出的鲜血尽数灌入她口中,肆虐着她的唇舌。
浓浓的血腥味化开来,分不清哪儿是他的,又哪儿是她的。
有的只是浓浓的醉意。
强有力的腿撑开她拼命想并拢的双膝,挤到她腿间。
她的肌肤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呼吸急促起来,不管是恨也好,怜惜也罢,他不愿再放开身下的这个女人。
就在他对身下的女人势在必得之时,门外传来禀报声,“暗主,墨水寒有急事求见。”
赫郎眉头一拧,眼里闪过一抹不悦,微抬起头,定眼看了怀中的女人好一会儿,才蓦然起身,随手拉过屏风上的男性袍子覆在她身上,“请。”
姜黎离手忙脚乱地拉拢长袍,呼吸间全是属于那个男人的独特气息,刚裹住自己,便看见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转了进来,停在帷幔不远处,俊目扫过她的脸,闪过一丝惊讶。
"出去。"赫郎淡倪了她一眼。
姜黎离也不喜在衣衫不整的情况下被人观赏,扯着衣服赤着小脚就往外跑去。
长发拂过他鼻尖,馥郁的清香清晰的传入他心间,心神不由一荡。
墨水寒眯着眸子侧脸看去,等看清那张清秀绝伦的脸庞,心中微微一阵,是她……
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回过头来时,对上的是赫郎含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愠怒的目光,忙收敛心思。
姜黎离揪着衣角,一刻也不敢在景仁殿停留片刻。
一口气跑回小屋,扣上房门,整个人像虚脱一样,直到这时才将绷紧的身体疲软地靠在木门上,布满潮红的脸慢慢苍白。
刚才他欺侮她的时候,她恨他,但离开他却有一丝不舍。
无力地在床边坐下,“他到底有多么恨姜家?”
把脸埋在膝间,泪水顺着发丝流了出来,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赌气跑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吹来,掀起她裹在身上的袍子,才发现冷得厉害。
起身,从衣柜里重新拿了衣服换上。
看着丢在床上的黑色锦袍,胸口堵得难受。
她很想问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但是他在见客,她不能这么冲过去。
一直到了黄昏,也不见他派人在过来叫她。
晚上,风吹得窗棱呼呼作响,福伯端了饭菜过来,屋子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
叹了口气,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公主,你就别在惹主上生气了。"
姜黎离无语,她哪里是过去惹他生气?
分明是那**变着法折磨她。
"福伯,暗主呢。"
"出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
"老奴不知。"
姜黎离有些失望,从床上下来走到桌旁,示意福伯坐下。
"福伯,这些年他……他都是这样子吗?"
"这样子?"福伯微微一顿,随即反应过来"你说的是他的性格吧?"
"嗯。"姜黎离点了点头。
说到这里,福伯长叹了一口气,眼睛看向窗外"公主啊,你不知道,主上这些年都过的很苦,皇室家里的子弟,哪个不是水深火热?不过,既然公主已经失忆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在知道的好。"
"他真的这么恨姜家?"
"岂是恨能说清的,从小主上就和姜家走的近一些,就连云家,也在主上这里讨不到半分好处,如果换作是别人,主上的心结或许没那么深,可是,偏偏是姜家背叛了主上,老奴这一年来,跟着主上出生入死,老奴知道主上的不易,所以公主,能多迁就就多迁就吧,主上变成如今这个样子,都是拜……"
说道这,福伯没有继续说下去,姜黎离心里有些发赌,福伯没说完的话她知道。
变成如今这个样子,都是拜姜家所赐。
而她现在这具身子上,就该承受姜家作孽的后果。
被信任的人背叛,家破人亡,父母受辱,赫郎这种境地全都是姜家所赐,不止是他,就连她也想问问这具身子的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管怎么,身体重要,公主吃了饭早些休息。”福伯为姜黎离装了饭,走出小屋,顺手带上房门。
第二天,天没亮,就有人敲门催她起身。
姜黎离匆匆洗漱了,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个衣着光鲜的女子。
“跟我来。”
“去哪里?”
“妙夫人让我让带你去临春阁。”
“我要见暗主。”
女人讥笑,“你当自己是什么人,暗主是你想见就见的?”
姜黎离冷瞥了她一眼,人家说看狗看主人,姜黎离看着这些人,直接把暗主也看扁了。
女人见姜黎离完全不把她看在眼里,心里不舒服地哼了一声,“妙夫人说了,你过得了妙夫人那关,就能见暗主。”
姜黎离极厌恶这里的这些女人,但既然来了,有些事总得弄明白。
如果赫郎真的无法释怀过去,她起码得知道,现在的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她跟着这女人离开景仁殿,兜兜转转竟出了府门。
姜黎离有些意外,同时有些暗喜。
如果能四处走动,那么更方便逃走,不过纯元器和五火七禽扇都在赫郎手里,现在的她弱的比弱质还弱。
门外有马车等着。
除了车夫,还有四个壮年汉子。四人指节粗大,看得出都是练硬功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