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离醒来得时候是在一座豪华的二门内。
刚刚醒来都姜黎离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人无情地丢下了下来,在地上翻滚了两转,才稳住身形。
所有的莫名其妙和气力顷刻间化成怒火,仰起头,狠狠地瞪着马上的恶魔正翻身下马,轻拍着马儿,温柔地说,“辛苦了。”
声音亲昵得如同对待自己的妻子。
姜黎离有些愣,他们不是在北溟的封印之门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转头看了看周围,确实已经离开了北溟,她在山洞内出来之后就没有意识了,伸手摸了摸怀里,果然,拿到手的碧玉珠子没了。
一个老仆小跑过来,看见地上的姜黎离,微微一愣,太子居然冒着这么大的险把拂影带回来了。
“福伯,这是新来的丫头,你把她带下去,弄干净了安排到景仁殿侍候。”暗主将马缰丢给福伯。
福伯又是一怔。
暗主连眼角都不曾扫姜黎离一眼,径直走了。
“丫头?”姜黎离目瞪口呆。
“公主,你还好吗?”福伯从来没看过暗主对一个女人如此恶劣,不禁为她担心。
“嗯,还好。”姜黎离用力吸气,淡定淡定。既然出了北溟,她就有机会离开这个恶魔身边。
丫头就丫头吧,总强过给他暖床。
福伯将马缰交给下人,弯腰去扶起姜黎离,“有没有伤到哪儿?还能站起来吗?”
他看见暗主是毫不留情的把她丢下马背。
暗主把姜黎离丢下马的时候,看上去凶狠,其实很有分寸,只让她感到疼痛,却不会伤到筋骨。
姜黎离从地上爬起,“我没事。”只是手肘和膝盖处的擦破,有血珠渗出,并没伤到别的地方。
“福伯以前认识我?”
“老奴认识公主,公主却不认得老奴。唉,这是何苦呢?在行欢府太太平平的过,不好吗?”
福伯是赫郎在青丘得随从,这些年一直跟在赫郎身边。知道他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而姜家把他父母,国土,族人,屠戮殆尽,知道他对姜家的恨有多深。
而她是姜家捧在手心上的明珠,只怕这个年轻得姑娘有苦头吃了。
姜黎离笑了一下,她虽然不认得这个老仆,但这个老仆的一言片语,温暖了她的心。
“景仁殿是什么地方?”原身从小与赫郎共肩战场,福伯见过原身也不出奇。
福伯看了姜黎离一眼,眼视有些闪避,“公主去了就知道了。”
姜黎离扁嘴,肯定不是好地方。
跟在福权身后,进了两重院子。福伯把姜黎离安置在一间小屋里,就快步离去。
福伯将一块大毛巾递给正从大浴池中迈出来的赫郎,小心地问,“太子真的要公主做丫头?”
赫郎接过大毛巾擦抹着身子,轻睨了福伯一眼,不答。
福伯暗吸了口冷气,暗主果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姜黎离的。
“去把她给我叫来。”暗主穿了寝裤,随便披了件便袍,走向寝宫。
“公……”
“以后不许叫她公主。”
“是……公……咳……拂影看上去很疲惫……是不是让她休息一天再来来服侍暗主。”
赫郎有些不悦,淡淡地道:“叫你去叫,就去叫。”
福伯一溜烟地去了,暗主虽然孤傲淡漠,但对部属和下人却是极好,特别是以前对拂影,更是百般迁就倾世温柔,他看着赫郎长大,从来没见过他那么温柔的对待过一个女子。
自从去年得宫变,只要一提及拂影,他就象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冷硬得不近人情。
姜黎离洗净了身上的灰尘和汗液,舒服地躺在小床上。这间小小的下人房,虽然没有了以前的豪华摆设,床上也没有奢侈的丝绵被,但对现在全身酸痛得抬不起手的她来说,却是最好的恩赐。
现在她需要都就是养精蓄锐,才好给**斗,不然软趴趴的根本不在一个状态。
刚刚睡着,就被敲门声惊醒。睡眼朦胧地开了门,望入福伯不忍心的眸子,“暗主要你去侍候。”
姜黎离早就料到他不会让她舒服,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没有犹豫,也没有报怨,束起没干的秀发,冲福伯微微一笑,他对她的关心,她心领了,“走吧。”
福伯将她领到一间古朴气派却不奢华的大屋前,“主上心情不太好,你小心些服侍,老奴我先退下了。”
姜黎离轻点了点头。
福伯投下不安的一瞥,走了。
姜黎离迈过门槛,转过帷幔,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停下了脚步,埋低头后退两步。
赫郎慵懒得斜躺在塌子上看着一本册子,随意披散都衣衫露出建烁的胸膛,乌黑得华发随意搭在肩膀上。
薄俏的嘴唇微合,有风拂过,一绺头发落在了唇边,分外的魅惑。
姜黎离吞了吞口水,这个妖孽,她不是没看过他的身体,但这半遮半掩的样子,却更让人面红耳赤。
正想避开,从门外进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眼角细长,身子骨妩媚到了极点。
女人进来后,只淡瞟了姜黎离一眼,就一边脱衣服,一边款款走向软榻。
走到榻边时,上半身,已经仅剩下一件抹胸。
姜黎离斜着眼睛看着,目光也不客气的扫在女人的姿势之上,她绕到软榻后方,点燃了榻边的香炉,向榻上依去,趴伏上诏王宽阔的肩膀,雪白的肩膀和手臂**着,柔若无骨的手臂绕到他胸前……
姜黎离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