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寒苦笑“我知道你们儿时情谊,拂影也确实别具一格,但是现在时过境迁,你们已经不再是当年的状态,当初你在暗殿是何等的逍遥,如今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地步,究竟谁过谁非!若是杀了她能让你清醒的话,我愿意代替你下手。”
“你敢么。”尘诏冷笑,一步步向前走去,身上肃杀之气顿时散发出来,浩荡四方。
墨水寒身子一僵,笑‘那你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墨水寒反手挽起一朵闪电般的银色剑花闪影一移,步步朝尘诏逼去,所出的每一招每一势,狠心如他,全是致命的毒招。
尘诏手中盘龙金枪一横,挡住巨大的剑波,浩大的能量将墨水寒的剑翻飞,墨水寒整个人如同雷击,整个人退了几步,向着外面飞去。
马车下面有一处暗格,虽然狭小,但却也能够容下一人,姜黎离双手被反绑,被点了穴,背对着屏风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似乎对方才屏风之外的说话声和现在的打杀声不为所动,可是她一直就是这样闭着眼睛,双手被反绑得很紧,绳索几乎都要勒到肉里面,就是为了防止她的五火七禽扇。
蓦煞,在屏风另一端的声响动静越来越大时,她睁开双眼,而一向清明如月眼瞳,居然被染得一片猩红!
‘可要解释?‘马车外面,尘诏冰冷的长枪指在墨水寒的额头。
墨水寒没有说话,突然意识到尘诏对于姜黎离的心,超过了他心里的预料,只是今日没有杀掉拂影,他知道以后也再无机会,自古美人祸水,看来至今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尘诏淡睨了墨水寒一眼,没有再问什么,道:“既然没有要解释的,你回宫自领惩罚。”
墨水寒本已经闭着眼睛已然睁开,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不明白他此刻的举动却是为何。
尘诏收起长枪,似乎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但也没有要解释的样子。
墨水寒摇了摇头,擦了擦嘴边的血迹,转身就走。
拂影是极重要的一颗棋,他擅作主张,拨了这颗棋子,是极重的罪。
他要受的惩罚绝不会轻,但他知道,这已经是暗主对他最轻的惩罚了。但是如果今日杀了拂影,就算是死,那又何妨?
等墨水寒走开,尘诏叹了口气。拂影岂能是墨水寒能伤得到的。
即便没有他跟着。就算是他没有发现墨水寒的踪迹,那么此刻倒在地上的也不会是拂影,而是拂影。
尘诏苦笑,轻道:“出来吧。”
树林中又转出一个人来,青色的长袍衬着这片阴冷的林子,越加冷得不带一点暖意。
俊美得让人觉得真实的眼眸同样冷如玄冰。花泷冷看着一身黑衣的尘诏,“这么快让他走,是怕我杀他?”
尘诏沉默,算是默认。墨水寒一心为地宫,这么多年,从来没做错过一件事。这次却错得离谱,即便是死罪也不为过。
但是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清君侧,虽然他做的实在过分,但是他不能杀与他同生共死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