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燕?什么桀燕?你们看见什么了?”我闻声走向了项笛与憨高个儿所在的墓道,只见项笛正用手对着墙面比划着,而憨高个儿则在尽头转角处站着。
“你们怎么不回答我问题?”我走近后,对项笛与憨高个儿问道,项笛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而憨高个儿则拉着我往墓道尽头的转角处站定,而后他指着转角上的壁画:“你瞧这个!”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了壁画的左下角,在墓道昏黄的油灯下,我模糊的看见了左下角刻着“大燕应天元年”的楷体字眼。
“这是什么鬼?”我脱口而出一句,憨高个儿听见后,有些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你自己看看壁画!”我闻言,看了看,只见这幅壁画上画着一座宫殿,宫殿里还有一张床,穿上睡着两个人,哦不,应该说是一个人和一个悬在那人头顶的鬼。
“这……你别告诉我说这个倒立的家伙是鬼啊!”我看着憨高个儿道,憨高个儿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你的猜测不错,这的确不是人,是鬼!”“啥……这、这古人的思想是怎么回事?这好端端的墓葬,为什么要画这些令人生寒的画呢?”我匪夷所思道,憨高个儿见状,拉着我退到一边小声道:“你小声点,项科长在思考呢!”
憨高个儿不说我还没注意到,项笛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都处于沉默的状态。我此时看向他,却见他不知在何时盘了腿坐在了一幅壁画前,双目紧闭、眉关深锁,不知道是在思考事情还是在做噩梦。我见到他这副模样,心底直乐呵,但脸上却什么也没表露,我对憨高个儿道:“诶你说,这壁画要给我们传达的是什么意思?”
憨高个儿听见我的问题后,悄声说:“从之前的那两幅和现在的这一幅看来,这座墓所葬着的人就是画里头死去的那位,据我的推测,大概是因为他死后化作鬼魂时常去吓唬杀了他的人,所以那杀他的人才给他建立这么一座墓穴。”
“没理由吧?就算是有鬼魂索命般的吓唬,可我听说手上杀孽多的人是可以直接驱鬼的,这画里头擒杀了这鬼的人没理由这么弱鸡,被鬼缠身吧?”我听见憨高个儿的解释后,脑子转了转,对他问出了自己的看法。憨高个儿明显没想到这一层,他愣了愣,随即挠挠后脑勺:“也对,看之前的壁画,这家伙手上杀孽的确很重,可这……”
憨高个儿说着说着,忽地噤了声,我正纳闷他怎么不说话了,猛一抬头间,忽地就看见了无数怪异的银灰色粉尘在墓道上空漂浮着。“怎、怎么回事?”我不解的对一脸懵逼的憨高个儿问,憨高个儿像是死机一般久久没有说话,正当我有些失措的时候,一双微凉的手拽住了我:“闭上眼,别说话!”
我闻言,知道是项笛过来了,我忙闭上了眼睛和嘴巴,还蹲下了身。大概过了三五分钟的时间,我听见项笛说没事了,我便立刻睁开了眼,只见原先还是墓道转角的地方此刻已经变成了一方偌大的平台。我看了看这个光感十足的平台,却忽地现了平台的正中央,一颗大小如32寸电视屏幕的黑幽亮目的石头正着异样的光。
“这是哪里啊?”我心情又些慌乱的看向项笛,项笛答:“这就是我和你说的这墓下的古怪之处!”我闻言,不解的看着项笛:“是怎么个情况?”项笛答:“交错的时空,紊乱的磁场,脱离六道与轮回的场所。”我听见项笛的回答后,轻声嘀咕道:“你这还不如不解释,我都听不懂!”
我刚说完,就察觉到一股子冰凉朝我袭来,我猛地看了眼项笛,他此刻正幽幽的转动着他那有神的眼眸,我正打算反将一军的时候,却听见他说:“跟牢关舟,保护好自己!”我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叮嘱我,而此时,关舟憨高个儿一声轻唤正好缓和了我与项笛只见的尴尬局面。
“这是怎么回事?这哪儿啊?项科长?”只听憨高个儿的粗嗓子吼得整个平台满是回音,我有些头疼的看着憨高个儿,心道:这样的队友,算不算猪队友?只见项笛三步上前到了憨高个儿关舟的跟前,关舟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项科长,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项笛冷冰冰的瞅了瞅关舟:“保护好秦开,喏,必要时用它隐蔽你们的生气!”说着,项笛凭空丢给了关舟一瓶幽绿色小瓶子,关舟眼疾手快的接过,随后脸色大变:“项科长,这下头难道有很危险的人物吗?你、一个人能行吗?”
我闻言,心底咯噔一下,危险人物?这墓底下难不成有什么大魔王不成?还是说这里头藏了个千年的老僵尸,一出来就能咬的人直接生化变异?我这边胡思乱想的编织着各种惊悚骇人的故事和桥段,项笛与憨高个儿那头却起了争执:
“不行,项科长,我去吧,你留下来!”憨高个儿自告奋勇的说着。
“让你留下你就留下,你这一去万一回不来了,我怎么向你的叔叔交代?”项笛一脸嫌弃的看着憨高个儿,憨高个儿闻言,红着脸垂下了脑袋。
“诶,不是我说,你们在吵什么呢?”此时,我一脸懵逼的起身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去,可是,我还没走几步,项笛与憨高个儿就大声喊道:“别往那边去!”可惜,他们喊得太晚了,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往平台正中央走去,我又惊又怕:“你们救我啊,看什么呢?”
我话刚喊完,就感到加注在自己身上的那股子怪力弱了些,而另一股力量在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