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下意识的去接项笛丢来的东西,却没想到十分精准的接住了。我看见项笛的眼神亮了亮,然后我对他问道:“神农尺怎么在你这里?”“原来真被你藏起来了,千年了,姬轩辕你的美梦终于成真了!”远处,那所谓的蚩尤朝我们转过身道,随着他的转身,我看见了一张容貌细腻的脸。
“嘶……”我不自觉的倒抽一口冷气,而后,眼前的脸与记忆中的某块碎片重合:“不对,这不是蚩尤,这不是他!”“是他,不过他用的是魔族蛇俑的身子!”身边的项笛也就是蚩尤嘴里的姬轩辕对我说道,我见状,想了想:“原来如此!”
“怎么?想起我来了?”只见那蚩尤忽然问了一句,我一愣,随后就见到一道金光闪起,而项笛不知道何时到了我跟前挡住了我。“你想干什么?”项笛冷冰冰的对蚩尤问道,蚩尤淡淡一笑:“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位是你们的伙伴吧?”
说着,我好奇的探出脑袋看过去,却见到蚩尤手中居然拎着一个女人,而那女人,便是之前我与喻醒所谈论过的贺鸢。“你!”我见状,血气喷张的对蚩尤怒喝,而后,我甩出了我手中的碧绿物件神农尺,只见一团烟气飘向蚩尤,但是一瞬间,那股子气体全然被蚩尤吸走了。
“多谢主人的赏赐了!”蚩尤说了一句,随后丢下了贺鸢的尸体,在空中留了一句话:“姬轩辕,主人迟早会回来的,你别想在他的元神未聚拢前将他带偏!”声音落下后不久,我见到项笛不知道何时蹲在了贺鸢身前:“真是难为你了!”
我这才想起贺鸢来,忙上前去查看,却见到了完好无损的贺鸢,原来她不过是被打晕了而已。
“走,去一趟蚩尤坟场!”这时,项笛突兀的对我说道,我闻言,愣住了,紧接着,一连串的记忆从我脑海中蹦来:漫天的黄沙、刺眼的狂风、满地的血腥以及死于非命的神魔……“为什么?”我对项笛问道,项笛怔了怔:“我要阻止你的元神恢复,我要去蚩尤坟场将灵珠取出!”
“什么?什么灵珠?”我听见项笛这么说,有些发懵,可是项笛我行我素的厉害,问话的功夫,我与他已然不在车厢之中。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的山丘与树林,林间的鸟儿与走兽因为我与项笛的出现,全部惊慌的逃走了。
“这儿是……冀州之野?”我惊讶的看向项笛,项笛则是平静的看着我,而我则通过天目见到了千重交叠的山后那滚滚的黄河才得出了这个结论。“你说的灵珠,是不是千年前我身死后的那粒泪?”我对项笛问道,依稀间,我的记忆里掺入了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
“嗯!”项笛答了我一声,而后,我被他带着进入了位于山巅的一处洞穴前,但是抢眼的并非这洞穴,而是这洞门前漫天盖地飘着的各种飞禽走兽的魂魄以及些许人类的残魂。我见状,有些惊奇的对项笛问:“你居然设了死阵在这儿?你怎么想的?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能让你通过往生,我遭天谴又何妨?”项笛恢复了之前的高冷毒舌呛了我一句,我闻言傻眼了,很久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可是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不让所有活着的生灵靠近,即使死了也要受死阵的束缚,魂魄不得轮回,永生永世都得在死阵中。你觉得这样对灵珠有什么好处?”
“至少能震慑住方圆千里内的生灵,这儿是禁地,不可闯入!”项笛淡笑着回答我,随后,他打了一个响指,我见到死阵中的那些魂魄竟在瞬间之内消失了。
“你把它们怎么了?”我担心的看向项笛,项笛答:“你不是觉得它们永生永世在死阵里很可怜吗?我这不是放它们自由了吗?”我:“……”“行了,你在外头等着,我去去就来!”项笛说着,人便在洞口消失了,我见状,也不搭理他,径直往洞外走去,却发现这洞外的天地虽然安静,但是却十分的美好。
“主人,我还真没猜错,他果真放你一个人在这了!”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我一惊,转眼间,蚩尤那巨大的身形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你……”我见到蚩尤出现,整个人不自觉的失了声,而蚩尤则是朝我打来一卷黑烟,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挣扎不开了。
“神农尺!”我下意识的想召唤项笛给我的神兵,可是神农尺一出现便被包围,眼看着碧绿色即将被黑色所代替,我心念合一,脑海中出现了一串咒语。等我念完生涩的咒语,眼前的黑气已然消散,而神农尺也喷出了一团又一团青烟。
“呀!”蚩尤的惨叫声从我身后传来,我听见后,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竟处在一座貌似宫殿的地方,虽然,这宫殿是由石头制造的。“主人,你难道要背弃我了吗?”蚩尤的声音响起,我看向他,却见他不知道何时改了脸面,他那张满是胡子与图案的脸,是我记忆中最不想保存的。
“你给我滚!”我有些气恼的对蚩尤说道,但是转念间,我又改了语气:“你放弃吧,你还是放弃吧,千年前的梦你早该醒了!”“为什么?主人,为什么?”蚩尤闻言,身形一摇,竟化作了一只凶神恶煞的巨兽对我吼道,我虽然有些畏惧那蚩尤幻化的巨兽,但是语气却比先前的强硬:“因为你不该做梦!”
“做梦?呵呵,朱襄,你怕是忘了,最初是你带了极寒刃来找我,要我协助你的吧?到底是谁不该做梦,到底是谁背信弃义,我想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