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得只有夏禾音自己的声音。
她本来还不清醒的, 突然一下子清醒了, 扭过头看自己的旁边,没有人。
夏禾音又掀开被子,然后进了卫生间里, 里面依旧没有人,宋楠楠不在房间里。
她想起来昨晚那件事有点惊慌。
昨晚睡得迷糊, 夏禾音本来睡觉就容易混, 更何况宋楠楠说的也不是大事,她也没做那事, 所以当时她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夏禾音忍不住叫道:“楠楠你在吗?”
没等她叫几声,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 把她吓了一跳,“是我,秦牧寅。”
夏禾音打开门,外面只有秦牧寅一个人在,他看起来比昨天气色好了很多。
秦牧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你们昨晚还好吧, 没有发生事情吧?”
他不说还好, 一说夏禾音脸色更差了。
夏禾音深吸一口气,想了好几种可能,最后还是问:“你们今天早上有看到楠楠吗?”
“没有……”秦牧寅诧异地回答,连忙顺着看向房间里面,“她不在?”
夏禾音点点头,“不在。”
两个人正说着, 苏悯从上面下来,他早上起得早,已经去外面溜了一圈回来。
苏悯看两个人脸色不太对,一边走一边问:“你们两个都堵在走廊干什么?”
秦牧寅说:“宋楠楠好像不在。”
苏悯没什么诧异的,因为昨天就分析过,这里的危险他是不清楚怎么回事的,就拿唐一书来说,谁也不知道他是死于衣架还是死于其他的什么。
所以宋楠楠昨天的提示是水,水怎么让人死还是个问题呀,总不能让人不洗澡吧。
虽然苏悯昨天晚上的确这么提醒了。
苏悯说:“我刚刚从上面下来,没有看到宋楠楠的人,其他地方应该也是没有的。”
他这句话的意思再清醒不过了。
夏禾音脸色登时就白了,“楠楠昨天晚上还在和我说话,我当时睡蒙了,一点都不知道。”
要是知道,她怎么可能没发现。
苏悯想了想,问:“你们昨天晚上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比如什么衣架,什么水啊。”
刚说完,夏禾音就立刻叫道:“有!”
她咽了咽口水,忍不住说:“昨天晚上我感觉有水滴一直往我脸上滴,但是我起来后又没发现水滴从哪里落下来的。”
苏悯皱眉,怎么滴的是夏禾音,夏禾音是女主角,正常情况下,不会是她遇到的。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就算女主角遇到了危险,最后出事的是宋楠楠,已经论证了。
夏禾音不知道他想的,继续说:“我后来就继续睡了,然后被楠楠吵醒,她说我一直打她,但是我压根就没有打她,后来我就睡着了。”
她说的很普通,用词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但是面前的秦牧寅却生生地想象出了那个画面,只觉得惊悚。
如果夏禾音说的是真的,那么打宋楠楠的到底是谁?
一个房间里多出来一个人,她们两个不可能发现不了,房间就那么点大,现在却出了这样的情况。
秦牧寅犹豫着问:“你会不会是记错了,或者还有这种情况,自己打她你不知道呢?”
夏禾音直接否认道:“不可能的,我睡觉是公认的老实,不管是我妈还是家里的谁,还有室友朋友,都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她这么一说,秦牧寅也无话可说了。
苏悯认真地回忆了一下,问:“我们能进去看看吧?”
夏禾音让开,“当然可以了。”
房间构造每一个都是一样的,所以一眼看过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被子掀开了一半。
夏禾音指了指掀开的一边,说:“我晚上就是睡这边的,楠楠睡那边的。”
苏悯走到床边,发现上面没什么痕迹,宋楠楠睡过的痕迹倒是有,能看得出来旁边有个人睡过。
但是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不像唐一书消失的时候还有副人皮,宋楠楠是真的失踪了。
夏禾音说:“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苏悯碰了碰床上,又看了看天花板,因为是船里,天花板其实不高,他跳起来伸着胳膊就能碰到。
上面也没有坏的地方。
苏悯转向夏禾音,问:“你能不能躺下去,我看看水滴是从哪个地方滴下来的?”
夏禾音虽然一愣,但还是听话地躺了下来。
她昨晚的位置她还是知道的,顺着躺下来后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部位,“就是这里有被滴的感觉的。”
苏悯对比了一下,然后锁定了一个范围。
秦牧寅问:“苏悯,你发现了什么吗?”
苏悯说:“还要等一下,我需要椅子。”
苏莹正好从外面进来,问:“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又有人不见了吗?”
秦牧寅说:“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
闻言,苏莹撇撇嘴,“我去搬椅子。”
她蹬蹬蹬地跑到了上面,之前吃饭的地方有好几把椅子,刚好随便搬一个下来就行了。
没想到路上遇到了短发女人。
短发女人笑眯眯问:“需不需要帮忙呀?”
苏莹闭紧了嘴巴,装作自闭的模样摇了摇头,然后手上却装出来了费力的样子。
短发女人见状,伸手过来。
猝不及防的,苏莹手一松,然后整个人摔在了椅子上,椅子又倒向短发女人。
短发女人显然没做准备的情况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