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上面写了什么?”米姐冲愣神的我轻声询问起来。
“这是先前从强哥上衣里发现的,你看看。”我解释了一下,随即将湿漉漉的纸张递给她。
“啊?!真是那个蒙面男子,那个混蛋、那个畜生!我一定要杀了他,替孙强出一口恶气不可!”米姐恨得咬牙切齿。
雨轩从米姐手里接过纸张,看了两眼后对我不解道:“既然那个混蛋要报复我们,为什么要一年一个人?这话是不是故意忽悠我们的,实际上马上就会再次偷袭?”
我笃定摇摇头:“以那个蒙面男子的做派,应该不会骗我们,这没有必要!”
我低头瞅着纸张:“那相隔如此长一段时间再进行下一次报复,是什么意思?”
我闭目沉思了几秒钟,睁开眼睛对她平静道:“那是为了让我们一直处于痛苦中,旧的疤痕经过一年时间刚要愈合,新的伤悲再次降临!”
雨轩倒吸口冷气:“真够卑鄙和残忍的!不过那人也太过自信了吧,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一定不会再给他以任何机会,还有就是,一年的时间,足够抓住他和那个叛徒科长了!”
“嗯……嗯……”
一阵轻微的呻吟声响起,强哥的头轻微的椅着,睁开了黏糊糊的眼皮,苏醒了过来,看见我们后,脸上有些诧异,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来,但却动弹不得。.
米姐忙按住他的身子,眼睛湿润,声音哽咽道:“别动,千万别动,刚做完手术不能乱动的……”
强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目光朝两侧瞥去,看到了缠着厚厚纱布的手腕后,苦笑了一声:“怪不得这么疼呢,原来是受伤了,不过,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熟睡的过程中吗?”
看来他是什么也不知道,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在被施暴的时候,没有感受到砸断跟腱的那种撕心裂肺之痛。
望着强哥还在等待回应的目光,我知道不能隐瞒,长舒口气:“昨天夜里你在房间睡觉时中了迷香,之后被掠走了,今天早上我们在海边找到了你,不过……双手和双脚的跟腱受了伤,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跟腱受伤?!”强哥苍白的脸上流下豆大汗珠,似乎能够感知到严重程度,冲我们大声质问道,“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强哥你别激动,医生说基本上能恢复的。”我忙劝慰起来。
“是呀,已经被接了上,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康复的!”米姐抹抹眼泪也附和道。
不过强哥很清醒,不相信我和她的话语,再次逼问起来:“别说什么敷衍的话语了,直接告诉我,双脚和双手是不是废掉了?说——”
房间里沉默下来,气氛几乎要将人压抑的窒息,门外有护士听到声音跑来察看,但是被我挥手驱走了。
过了一会,我深吸口气:“强哥,你的手筋和脚筋是被砸断的,不过已经被接上了,也没有废掉,只是以后,可能不能进行太剧烈的活动了……”
强哥闭上了双眼,但泪水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喉咙里发出一句颓唐的话语:“这与废掉没什么区别!”
面前的这个男人,在我面前流过很多次血,但现在却是第一次流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此时此刻的他,或许意识到要永远离开自己热爱的职业,背弃自己一直追寻的理想,真地心痛了!
我收回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强哥,你的手脚一定会完全恢复的,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位医术高超的朋友呢!”
雨轩这时候恍然大悟起来,使劲点点头:“对对对9有我娘呢!她的医术、尤其是外科医术那么厉害,连我被毁掉的脸都整过来,至于你的手脚跟腱,也一定能完全治好的!”
米姐也由悲变喜,对强哥鼓励起来:“雨轩的母亲华雨,可是外科圣手的后人,她的医术你也见识过,治愈你的跟腱一定没问题的,到时候你就不用离开一线了!”
强哥睁开了眼,没有我们这么乐观,不过情绪终究是好了些:“被砸断的跟腱,想必破坏得够呛,即便华雨医师医术高超,但能不能治愈也很难说,不过你们放心,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自暴自弃的,还要找残害我的那个混蛋报仇呢!对了,那人是谁,你们有线索了吗?”
我将那张湿漉漉的纸张从雨轩手里拿过来,放在强哥眼前给他看了看:“是从玲珑塔里逃出去的那个蒙面男子,他打算报复我们所有人!”
强哥眉头紧锁,顷刻之后嘴里蹦出几个令我惊讶的一句话:“阿飞,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哪个地方不对劲?”我追问道。
“将我迷昏后砸断手筋脚筋的人,应该不是蒙面男子!”
“为什么这么说?”我很意外强哥的观点。
“首先,他们是在我们逃离玲珑塔之前离开的,照理说应该在我们之前抵达陆地,怎么会知晓我们靠岸的地点,并且在两天的时间里找到我们落脚的位置?还有,一旦知晓了玲珑塔和那些巨虺被我们毁掉,应该赶紧躲避追剿才是,怎么会冒大不韪而主动袭击呢?难道不怕暴露吗?”
“上海的驿站那个叛徒林科长应该知晓,快速找到我们并不难;至于主动袭嘛,也许,就是要为了挑衅。”我分析起原因。
“你说的有些道理,但关键是,如果要挑衅和报复,以蒙面男子的本领,直接在驿站我的房间里动手就行了,有必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