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晨风走后,江子秋才从房间里出来,看着他孤单落寞的背影,看着他为桑幽幽如此奔波,她的心情很复杂。
“怎么,舍不得?”
南肖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把她圈/禁在自己的双臂与墙壁之中。
她低下头,扪心自问,她还爱井晨风吗?或者,她真的爱过他吗?
对他或许只是一种占/有/欲?
因为他太完美,他是所有女人的梦想,所以她想把他据为己有,那才符合她的女王气质。
她摇摇头,抬头看着南肖的眼睛时,心脏这才怦怦地跳了起来。
她把南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感觉到了吗?以后,这颗心只想为你而跳,你……会喜欢吗?”
南肖撇撇嘴:
“怎么,别人不要的东西才想起来送我?”
“你……”
江子秋眼睛一红,转身就想走,却被南肖一把按在了墙上:
“想走?从今天起,你这个人、这颗心,都归我管,不许你擅自行动,听懂了?”
江子秋咬唇,轻轻点头,眼泪不知不觉占满了眼圈。
南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性/感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发丝:
“我们去环游世界,我想让你当我一个人的模特,永远的模特!”
“嗯……”
江子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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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左森从拘留所里出来,坐上了左林的汽车。
左森上车的第一句话:
“找到幽幽了吗?”
左林亲自开车,望着身边胡渣挂满下巴的哥哥,竟然有些心疼。
“哥,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杀了那两个王/八/蛋的全家,才让他们改了口供,承认是有人栽赃陷害,你居然一出来就问这个?”
左林不是真的吃醋,他只是想转移一下左森的注意力,因为他害怕,如果这辈子他哥哥都得不到桑幽幽,他会不会疯?
左森捏了捏眉心:
“少废话,我问你幽幽找到了吗?”
他的语气很不好,带着疲累与焦急。
左林瘪瘪嘴,没办法,在左森心里,桑幽幽将永远占据那个位置。
“还没有,天江市这么大,想要找一个人就跟大海里捞针一样,谈何容易。”
“给我找!就算把天江市翻过来也要找到她!我不想听到她被井晨风找到了,带走了,我不想听到这样的结果,你听到了吗?”
左森几近于歇斯底里,整个车厢内好像瞬间点燃了一枚炸/弹,就快裂开了一样。
左林一惊,哥哥很少会这样发火,心却更疼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桑幽幽对于哥哥来说有多么重要。
也许印证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可他不知道,哥哥这辈子能得到她吗?
他点点头,声音闷闷的:
“听到了,我会发动所有弟兄去找她,我保证,一定不会让井晨风先找到她。”
夜深人静,左森从久儿的房间里走出来,轻轻地带上了门。
左小红披着外套,端着一杯水正悄悄地上楼,迎面正撞上了左森。
她有两个儿子,虽然这两个儿子都不给她省心,可他们却是真正的有孝心。
他们从来都是依着她的心意,她喜欢桑海洋,他们没有人反对,只是暗暗地帮助她、照顾她。
幽幽嫁人后,她无处可去,他们把她接回了家,跟他们生活在一起。
当妈的,看到儿子郁郁寡欢的样子,不知道有多心疼。
尤其左森,性格内敛,有什么事都不会轻易说出口,就像他喜欢幽幽,从来只是装在心里,默默地守护着她。
左森从楼上走下来,回家一整天了,他的胡渣还挂在那里,没有动过,看起来有些憔悴。
“妈,这么晚还没睡?”
见到母亲,他勉强笑了一下。
左小红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眼睛湿润了:
“儿子,你受苦了……”
左森拍拍她的手:
“没有,我能受什么苦,在里面这几天也是好吃好喝的,没人亏待过你儿子,放心吧。”
孰不知,左小红这句话里包含了多少意思。
从小他们就没有父亲,左森作为家里的老大,早早地就从男孩变成了男人,支撑着这个家。
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才能有今天的生活,恐怕是她无法想象的。
身体苦也许还能接受,可是儿子心里有多苦,又有谁能体会?
“妈,您早点睡。”
他说着就往楼下走。
“这么晚了还出去?”
左小红问。
左森笑笑:
“哦,我出去透透气。”
“儿子……”
左小红欲言又止,
“这几天我一直在等幽幽的消息,可她一直没跟我联系。我想她可能是怕再连累我们,所以才故意不联系我们的。”
左森点头:
“嗯,我知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哪天她回来了,要不要妈去帮你说说,我想以我这个身份去跟她说,她应该不会拒绝……”
“妈,您早点睡,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您别担心了。”
左森没再让左小红说下去,转身走了。
他不希望桑幽幽为了报恩而跟他在一起,他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哪怕是不跟他在一起,只要她快乐就好。
走出家门,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可心还是闷闷的疼。
他沿着公路漫无目的地走着,与幽幽之间的往事就像电影一